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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透明海 作者:白芸

    遇尖锐的痛楚,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

    几天后,我收到安儿的封信。她告诉我,她已经去了香港,那里才是歌手的天堂。

    阿飞,看到你走出酒吧的时候,就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生活方式。很时候,不知道

    自己可以在哪里停留。可是,只有在舞台上,我才感觉自己是真实的存在着。

    忽然发现身边没有什么可以永恒,总是不断的相逢、不断地失去、不断地在反反复覆的离别中,再心痛......

    我仰起头眺望高空,却依然审视不到自己的未来,只有在心底里还残留着几分真实的感情。

    这份感情中,有很大的部分属于off。

    off在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只有当双手敲击键盘的时候,心里才有纯粹的安宁和平静。

    我知道,off是唯了解沉积在我心头那些感触的人,opf是如此冰雪聪明。

    坐在计算机面前的时候,我的心里直默许:你来,off。可我不会真的打出这样的字眼。

    没过久,毅然忽然告诉我他办完了去澳洲所有的手续,随时可以离开。

    我大吃惊,那小倩呢?

    小倩?从开始我就知道小倩不是可以停留在我身边的女孩,她真正喜欢的那个人,并不是我。

    毅然突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几乎有种灵魂被看穿的感觉,我狼狈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当小倩第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她永远都不会用那种眼神来看我。

    毅然的语气很平静。

    阿飞,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你在,即使句话都不必说,你仍是全场最引入注目的人。

    可是我几乎没有和小倩说过几句话。

    这不重要,眼睛才是个人的灵魂。

    阿飞,毅然突然笑了笑,你有没有注意到?在你身边的每个人都不会幸福。

    我愕然抬起头看着他。

    因为,你不是个快乐的人。

    他微笑着,下了个结论。

    拜美国经济复苏所赐,期指像失去控制样的疯涨,银子像水样流进来,公司的气氛变得缓和了许。

    周末收市的时候,有人提议该出去好好活动活动,欧阳居然也露出丝笑意,淡淡地说,今天我买单。

    有欧阳在场,大家都有些拘束,伹酒酣耳热之后,气氛又活跃了起来,有人在大声划拳,有人则互抢话筒唱歌,闹成团。

    欧阳只是手持啤酒,静静坐在边喝着,几乎不说话。昏暗的灯光投注在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每根线条都极其令人难以捉摸......

    我叼着根烟起来,借口上洗手间,溜出了pub。走过两条漆黑的小巷,终于找到家午夜网吧,上线之后,点击msn的图示......

    果然,ofp不在!

    或者,他是在的,只是,我没有找到他而已!?

    很想问他到底是谁,然后直接冲到他面前,把他紧紧抱住!可是,off是个极其懂得保持距离的人,不会像我样爱上自己的幻觉。他只会在夜里安慰我,用他特有的方式。

    在off面前,我只是个孩子而已。

    回来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欧阳也是漠不关心的样子。可在推门而入的剎那,我看到了他的黑眸......

    虽然他在角落,虽然距离遥远,虽然隔着层层的烟雾和令人窒息的空气,可是我还是看到了

    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眸里,闪而逝过的流芒。

    像午夜的烟花,短促,却深刻。

    虽然期市片红火,但这样的好日子不会坚持太久,第二天,我把能动的都脱手。

    果然,晚饭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下班,乱哄哄的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几位同事对着美国的越洋电话不断地骂着fxxk,每个人的额角都泌有汗珠。

    跟美国的经纪人全部交待清楚后,我拉开领结,筋疲力尽倒在坐椅上,累得连根手指都无法抬起。但是我想,我已经尽力了。

    整个人轻飘飘趴在桌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整整天滴水未进,却丝毫没有饥饿感。

    生活就像行进在剃刀边缘,又像走在离空万丈的钢丝绳上,个不慎,就会粉身碎骨、全盘皆输。

    没有人能理解这些,除非他亲身经历。

    只有off才能给予我鼓励,他明白我所承受的切压力,他是如此沉睁安详,会用言语安慰我的心灵。

    开启计算机的时候,我再次对自己说:你来,off。

    off,有时候,会很想念很想念某个人,即使我们素未谋面。

    阿飞,生活所要我们面对的,远远超过我们所能预想,我们总是分不清很东西。

    可是off,为什么我们不能尝试着见面,至少两个人的体温,比个人要暖和许。

    阿飞,我是个冷血动物。

    情况持续变糟,办公室里每个人都脸色惨白。环视嘈杂依旧的办公室,忽然想起很久没有看到个同事。中午休息的时候,和别人聊起来。才知道他突然辞职了,也许是顶不住工作的巨大压力。

    这本来就是来来往往的都市,认识的、不认识的、熟知的,和即将熟知的,直都在替换在洗手间里,我突然听到外面有人窃窃私语。

    辞职?恐怕是炒鱿鱼吧,他妄顾公司纪律,用公款作私人操作,所以被老板打发了!

    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他恐怕也捞了笔不少的油水!

    怕是眼老板有什么勾当,不然,铁面无情的欧阳怎么可能放他走?

    那倒不是不可能,那个人怎么说也算长得不错......有人发出恶心的低笑......

    哎,听说了吗?阿飞跟欧阳也有腿,要不然他们怎么经常混在起?而且这次阿飞能全身而退,也靠欧阳在美国的关系!

    是吗?可是看起来不像......

    我就不信他们两个没有过......

    加压低的声音,过会儿,又突然爆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等他们走后,我静静出来,镜中男子有张疲倦而苍白的脸庞,只有双眼眸似乎还在燃烧。

    我打开水龙头,让激烈冰冷的水冲刷过自己的头发和脸颊。

    off,你为什么不来?只有你,存活在我心灵的净土里!

    毅然在澳洲不定期的给我发或长或短的email,说他生活的很好,只是辛苦。有时候,在肉食加工厂就是几十个小时,回家后,全身带着股连自己也厌恶的腥臭味,小腿每天都是酸胀的,可是身体却好了许。

    他说唯支撑他的,足银行存折上再上升的数字。信里没有半点小倩的痕迹,我也很久没见到小倩了。

    感觉他们始终是陌生人,无论从前怎样的用心相处,可我们终究敌不过生活安排给我们的分离。

    很晚到家,突然看见安儿蹲坐在楼道里。依然是长长的齐腰的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