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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 作者:Erus
史上曾有段时间在寒食节前后禁热食个月,古代生活条件不比现代,只吃冷食个月是要死人的,所以后来就规定为吃冷食三天,到了淼朝又减为天。不过朝廷会从寒食节开始放假,放就是四天,但寒食节是禁娱乐的,百姓在寒食节这天扫墓,帝王也要在这天进行祭祀,但寒食节过后的清明节却是百姓出游的轻松日子,皇帝也无需处理政务,可以说清明节就是帝王的法定节假日。
过了寒食节,清明当日下着雨,不方便出门,于是再等天,第二天天气晴朗,玄澈便和玄沐羽出门去了,自然少不了带上玄恪和小狐狸。
春光灿烂,正是游湖的好时候。
临澹有秦湖,每到春暖花开之时,就有许贵族来此玩乐。后人很难想象这时候的湖泊有美,完全没有被污染的水源是透彻的,像块没有瑕疵的蓝宝石,阳光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从湖边的高楼看去,锥形的秦湖就像条金鲤,金光灿灿,耀眼动人。你若坐在穿上,在阳光直照的地方,还能透过湖水隐约看到湖底的水草跳着舞。
玄恪趴在船舷上看着湖面,他觉得这湖水很漂亮又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可是宫里的人工湖泊总带着分金贵的俗气,哪比得上秦湖的纯真妩媚。
小狐狸的情绪也很高涨,虽然还是早上,但他已经活蹦乱跳的,在玄恪肩头上呜呜叫唤。旁人听不懂小狐狸说什么,但玄恪却听得懂,这很神奇,按说小狐狸最喜欢的是玄澈,最疼小狐狸的也是玄澈,可玄澈是听不懂狐狸叫的,反而是什么都还懵懵懂懂的玄恪明白了。
小狐狸冲着湖面呜呜叫,玄恪听了笑道:“小梅花,你想吃鱼了?”小狐狸叫着点头,玄恪歪头想想,眼珠子转转,回头瞅了瞅,便摇摇摆摆地路小跑来到林默言身前,拉拉林默言的衣角,小模小样地撒娇道:“默言叔叔,我们抓鱼好不好?”
林默言看孩子眨巴着大眼睛脸期待又生怕自己不同意的样子觉得好笑,什么也不说,抱起玄恪走上到船舷边,朝湖里看了会儿,也不知他从哪里摸出了个小石子,手腕甩,掷入湖中,噗地声水花飚起,片刻后,头鱼就翻着肚皮浮上了水面,也不晓得是被石头砸死了,还是被砸晕了。
玄恪坐在林默言的臂弯里看得大为惊奇,抱上林默言的脖子,嚷嚷道:“默言叔叔好厉害!默言叔叔也教我!我也要抓鱼!”
林默言拍拍玄恪的小脑袋,扬起抹不易觉察的笑容,柔声道:“你还太小,好好练功,等长大了就也能做到了。”
玄恪乖巧地点点头,可想了想,又贴着林默言的耳朵小声道:“可是父皇的身体不好,不能教宝宝武功,皇爷爷只喜欢父皇玩,不喜欢宝宝。”
小孩子的感官最是敏锐,复杂的事情他们不懂,但周围什么人对自己好什么人对自己不好,他心里都清楚。玄恪说的委屈,林默言听了也只能拍拍孩子的背,道:“你皇爷爷只是自己爱玩,并不是不喜欢殿下。”
玄恪听了点点头,又抱着林默言撒娇:“默言叔叔,我们继续抓鱼!”
玄恪自己在船头玩得很快乐,玄澈身体虚,不禁晒,便坐在船舱里,和玄沐羽两人喝喝茶,下下棋,聊聊天,也很是惬意。对于玄澈来说,可以不操心国事的日子都是惬意的。
不过玄澈这个人有时候把国家放心里放得有点走火入魔了,和他聊天的时候,很容易就会走题走到政治上,所谓“三句不离老本行”也就是他这德行了。这不,刚才还在说某某书好看,这会儿就提到了那个正在修建的图书馆。
玄澈带着几分感慨地说:“前世的时候,每次想到从古至今损毁遗失了那么经典古籍,又或者是流传下来的也不全,有甚者已经被所谓的‘大儒’篡改过了,我就觉得很心疼。每本书都是宝藏啊,可是就这样没了。”
玄沐羽在棋盘上落下子,接口问道:“所以你要建图书馆?”
“嗯,把天下的书都收集起来,然后开放阅读,懂得人越,传下去的可能才越大。”玄澈是这么想的,“不过重要的是要给后代的人树立种观念,知识都是宝藏,不论是谁当政,知识都是要传承的。像项羽那样,烧了咸阳宫,把火下来,什么典籍都没有了,这简直是场灾难。”
“说的也是。”玄沐羽熟读古籍,自然知道汉代以前的典籍损毁有严重。秦始皇焚书坑儒,但销毁的只是民间的书,在当时的“中央图书馆”里还是留有“备份”的。可以说,那把火,等于烧光了当时天下超过九成的重要典籍。像是秦朝的资料就少得可怜,你说秦始皇二十个子女,后人知晓的居然只有扶苏和胡亥,这不是可悲吗!
“不知道图书馆现在建得怎么样了呢?”
玄澈支着下巴自言自语,假想下日后不论贵贱人人都可以读书的天下,他就颇为期待。但玄沐羽看不得他这样子,挪到玄澈身边吧唧口亲下去,很是蛮横地说:“我们正在游湖呢,不准你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好在船舱的门窗上都挂着薄纱帘子,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动静。玄澈有些心虚地四下瞅瞅,知道无人窥见,这才带了三分羞恼地搡了把玄沐羽,笑骂道:“你这满脑子坏的水家伙!”
“我才不是。”玄沐羽脸的理直气壮,“我的坏水都在肚子里,我的脑子里都是你~”
玄澈听了脸红,但玄沐羽就是那么个厚脸皮,玄澈拿他没办法。
两人正是“打情骂俏”的时候,船舱外传来阵喧哗,隐隐听出似乎是随行太监的斥骂声。玄澈微微皱了眉头,森耶已经知机地出去询问缘由,不时,森耶回来,禀告道:“主子,是小主子和另艘船上的人发生了争执。”
“为何发生争执?”玄澈隐隐不悦,他比较担心玄恪身为太子从小就养成了娇纵的习性,虽然平时也没显露出来,但宫里宫外环境不同,这种事情不好说。
森耶道:“默言大哥带着小主子抓鱼,似乎是对方看到了便靠过来出言讽刺,福公公就和他们吵起来了。”
“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不知道。”森耶道。
玄澈颜色稍霁。
玄澈他们乘坐的游船并不是雕龙画凤的皇家做派,船体较小,装饰普通,似乎只是个普通小贵族的玩意儿。这是玄澈为了掩饰身份而特别选用的。至于太监什么的倒不是问题,城里的贵族也会使用阉人做家奴,倒是不稀奇。玄澈这次出来前前后后只跟了五名太监,在人数上也和普通贵族无异。因此旁人不识得皇帝御驾也很正常。不过玄恪和林默言都在外面,来人不认识当今太子和最得皇帝宠信的御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