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 作者:Erus

    次的讽刺和悲苦，这次玄澈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玄沐羽对自己的用情，只是这情他却不敢去触碰。

    玄澈任玄沐羽紧紧抱着，抬手轻轻抚摸着玄沐羽的背部，安抚着他。此刻不需要太语言，也没有任何语言能让动怒的狮子安静下来，只需要给对方个拥抱即可。

    “澈……”

    “嗯？”

    玄沐羽稍稍松手，让自己能看见玄澈的眼睛。

    “澈，这次事情，我来解决，你不要再管下去了。”

    “咦？”

    玄澈惊奇地看着玄沐羽，但是对方的神情很认真，甚至可以说这是玄澈迄今为止看过的最认真的玄沐羽。

    玄沐羽道：“我知道你想放过他们，你想保留他们，但我这次我不能接受这个决定——不论什么理由。他们要伤害你，我不会放过他们！”

    “啊……可是……动手的并不见得是他们……”

    “不是他们还有谁？”玄沐羽挑了眉毛，火气又上来了。

    玄澈知道玄沐羽指的是那些门阀大族，虽说他们的可能性确实是最大的，但是最大不代表绝对。就算玄澈自己也认定了他们就是凶手，但玄澈仍然不希望在切都还没有浮出水面前就下了定论。

    玄沐羽轻哼声，又道：“反正他们挡了你的路，就算这次不是他们，借机除掉也好！”

    玄澈愣，忍不住勾了嘴角笑了笑，这男人果然是知道自己的。凶手是不是那些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真的让他得到个好机会除掉对方。

    虽说玄澈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对付敌人的手段也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但他的性格里少还是保留点来自二十世纪的文人的理想主义情怀，在对门阀的处置上，他和玄沐羽——这个真正的封建王朝的帝王——表现出了不小的差别。

    玄澈和玄沐羽对付敌人的差别，就好像是同样煮青蛙，前者是把青蛙扔到冷水里再点火让水慢慢烧开最终煮熟，后者确实把青蛙直接扔进沸水里再压上锅盖任凭青蛙在沸水中挣扎至无力——玄澈的行事作风十分委婉，而玄沐羽明显比玄澈狠辣得。当然，某种意义上说，或许前者会残忍。

    之前玄沐羽就说过对于负隅顽抗的门阀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抄了，只可惜玄澈理想主义和完美主义作祟，没有动手，这回玄沐羽接管了，二话不说，先抓了再说。

    玄澈没有特意去关注玄沐羽对于这件事的处理，而朝廷上有关此事的大部分言论也都被玄沐羽挡在了外面。玄沐羽觉得玄澈在这件事上似乎有些余的仁慈，所以他带着先斩后奏的心态压制了言论的蔓延。以至于当玄澈过了个月想问问事情怎么样的时候，竟然得知切已经尘埃落定，连审判结果都出来了。

    玄澈很震惊，他知道玄沐羽是雷厉风行的人，只是没想到如此大的件事竟然也是这样迅速就解决了，他以为光是审讯卢氏的人就要花去个月！

    面对林默言陈上来的具体情报，玄澈惊讶得说不出话，在这份长达三页的情报里详细记载了玄沐羽这个月来的所作所为。

    就在玄沐羽将狮子头扔下太极殿后的第三天，他就以“嫌犯”的罪名将卢氏族抓得干二净——不要跟他说什么刑不上士大夫的狗皮条律，玄沐羽眼中从来没有这些东西。

    被抓的人不但包括卢氏幽阳老家的人，就连分布在全国各地的，乃至深山老林里的，都在七天内全部被抓了出来！主要头目都被关进了大牢，那些家奴从犯则被军队监管。

    接下去就是长达半个月的审讯。审讯过程很平淡，甚至没用什么刑，因为玄沐羽根本不需要什么证词，他根本不在乎历史上会不会将这件事记录成桩“震惊朝野的冤案”，他让人准备好了所有的“笔录”，强拉着那些老家伙们盖了指印就算完事。

    而在这半个月里，玄沐羽将卢氏的财产作了个统计，将其中玄澈可能需要的部分——主要是工商方面的产业——作了剥离，剩余的珍宝玩物类就充了国库和内府，部分钱粮给了参与此事的军队，另有诸如土地、房屋等不动产，部分充公，部分分给在这次抓捕行动中表现积极的家族。这番行动除了被害者卢氏，恐怕称得上皆大欢喜，让后续行动少了许反弹，也让玄澈得到了工商资源上的意外惊喜。

    然后就是大约持续了个星期的对罪犯的处理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倒是争论不少，玄沐羽主张全杀了，就算留下来了女性那也是要被入贱籍或充军的。显然这个决定透露出的火气太重，遭到了强烈反对，后来礼部的位官员说太子妃怀孕期间不宜造太杀业，这才勉强说服了玄沐羽了。最后他们商定待云昭顺利生产之后再处决几位主谋，其他的或流放或充军或入贱籍，算是留他们条命。

    玄澈看完这份情报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玄沐羽会在个月内解决个大家族了。

    玄澈是信奉“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他做任何事，不论是对是错，定会有个冠冕堂皇的名目，他擅长制造舆论，擅长营造各种情势，让那些不知情的人主动地自以为正义地帮助他。他可以花最小的力气解决件事，得到的结果也对自己最为有利，决不会给自己留下污迹或把柄。这种处事方法可以用完美主义来形容，但是完美主义带来的副作用的就是解决方法委婉曲折，所耗时间较，花费心力大，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功亏篑。

    比如这次卢氏的事，同样是抄家和抓捕，玄澈会先花半个月乃至个月给卢氏罗织系列“罪证确凿”的罪名，当然，在这个月里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卢氏人员的动向，旦罪名落实，立刻实行抓捕行动，在这点上他的手段不会比玄沐羽差。

    然后玄澈面耐心地和那些维护卢氏的人打交道，面慢慢动用法律许可范围内的刑罚审讯卢氏，这可能要花个月到两个月不等。而在这个月到两个月里，玄澈会将卢氏的产业消化得干干净净。

    万卢氏不肯认罪怎么办？

    对于玄沐羽，在尊重法律的情况下说不定还真的得不到合适的口供，但对于来自后世的玄澈而言，我们可以完全放心。大淼的律法在玄澈眼中有着无数漏洞，乃至刑罚在不加重肉体损伤的情况下也有着充分的发挥余地，玄澈可以在这些漏洞里游刃有余地和卢氏的老家伙们玩躲猫猫，将他们个个揪出来。

    系列动作下来，没有三四个月完不成，不过结果就是，不论是当世的有识之士还是后世的史官都会大大夸赞玄澈的仁义，最写上句“虽乃利之所趋”。

    这种方法玄沐羽当然可以做到，不过玄沐羽不会这么做，来卢氏天不除，玄澈天面临危险，二来他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