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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 作者:Erus
各有各的媚骨。
众官员都瞪大了眼,还在疑惑自己是不是接错了人,就听那清秀小斯对马车里说:“主子,请小心。”
只晶莹剔透的手伸出来,搭在清秀小斯蓝色的绸子上,好似块被丝绒包裹着的美玉。那手上的指甲似乎是用花瓣做的,细长的形状,粉嫩的颜色,仿佛还能闻到淡淡的芬芳。
仅是这么只手便引得众人拉长了脖子,只为了早点看到手的主人。
太子下车来,微微笑,眸光流转间已换过风情万种,看得人心神摇荡,然而这魅人的风华只是个瞬间,太子定,又幻化成株清幽淡远的紫竹,视万物为刍狗的清高,仿佛泰山崩塌也只能让他稍稍颤动枝叶抖去尘泥。他的眼神仿若天地,包容了万物,接纳了万物,有着无限的深远和广阔。
众人看得呆了,几十名大小官员竟没有人记得行礼。
太子并不说什么,但第个下来的美少年已经喝道:“你们这是什么规矩?见了太子也不行礼了吗?!”
这时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下跪行礼:“微臣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田镜伏地说道:“太子殿下天人之姿,臣等时失态,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先前开口的美少年道:“真是没有礼貌!太子殿下的天姿是你们可以窥视的吗?”
田镜忙说:“还请殿下恕罪!”
太子缓缓开口:“田大人,你起来吧。白,你太没有规矩了。”最后句乃是对美少年说的。那美少年听了这话,脸委屈地缩进太子的怀里,嗔了声:“殿下!”
太子微微笑,温柔而宠溺,他揽住美少年的纤腰,低头笑道:“小白这么快就忘了教训?”
这话本没什么,普通主子教训奴才时也都这么说,可从太子口中说出来却让人觉得暧昧至极。白小公子从脸颊红到耳根,愈发显得娇媚诱人,太子只是低低地笑,别有番意味。
田镜与张开文对视眼,都露出丝放松的笑。
“白可是累了?”太子附在美少年耳边轻轻说,看白的眼睛蒙上层雾气,似乎能滴出水来,呼吸变得急促,红唇间逸出轻微的呻吟。太子笑笑,转向那帮官员,道:“本宫的侍从累了,可有地方休息片刻?”
田镜咧开每个男人都懂的笑容,谄媚道:“有,有,下官早已为太子殿下准备好了别院,还请殿下屈尊移驾。”
太子微笑地接受了田镜的请求,随着他往后院走去,可抱着白的手却始终不曾放开过。田镜在旁看了,笑得愈发的狐狸。
进了别院,等那帮官员退下之后,玄澈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他摸摸自己的脸,似乎刚才的笑让他的面部肌肉承受了巨大的负荷。要他这么个平时息怒不形于色的人扮演个风流色皇子还真有点郁闷。
玄澈本要松开搂着白的手,却发现白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自己松手白就往下滑。
“怎么了?”
玄澈见白小脸通红,身体虚软,只得扶着他的后腰免得白摔倒在地。
白抓着玄澈的衣襟,声音好像蚊子在叫:“殿下……我,我脚软不住……”
玄澈微微愣,突地打横抱起白。白虽自称十六,可身形不过十二岁的模样,很是轻盈。玄澈轻轻松松地抱着他走向卧房。白在玄澈怀里看清了去向,面色是如火烧般,又红又烫。
森耶拉拉林默言的衣角,林默言会意,又去对那冰肌红唇的美少年说:“傅公子,属下带您去休息。”
傅鸢看看玄澈,又看看森耶和林默言,不满道:“我要和澈哥哥在起!”
森耶道:“主子这会儿有事,公子不如先休息会儿吧?”
傅鸢不甘心,不爽道:“凭什么要他扮演澈哥哥的男宠,我不是漂亮?!”
森耶听了失笑,附耳道:“傅公子,您虽然比白公子漂亮百倍,却不适合扮演男宠角呢。”
傅鸢不服,就听森耶说:“你看那白公子,虽然相貌不如傅公子您,但那个个眼神飞出来都是在挑逗着人,看人的目光也是朦朦胧胧,含而不露,还有那身段,腰身好比水蛇,走路时扭扭的,步步都是脚跟贴着脚尖走——这样的人颦笑举动里都带着媚意,小的说句难听的,这白公子八成是刚从风月街里出来的,这勾人的技巧学了个十成十。”
“那又如何?”傅鸢还是不明白,“我还是比他漂亮啊!”
森耶笑道:“傅公子您就不明白了,白公子这样的姿态才像是承欢太子身下的男妾,您豪迈之气太过,像个从战场里出来的将军,而云姑娘是雍容端庄,看就是名门闺秀——你们俩人都不像卖身的佞臣。”
傅鸢这才恍然大悟,被森耶不着痕迹地捧了捧,她也就不再计较了。
再说那边玄澈抱着白进了卧房,将白放在床上,他自己却只是坐在床边,说:“你先休息会儿。等晚宴的时候我让人来叫你——怎么脸这么烫?”玄澈摸摸白的额头,露出些许担心,“我让人给你叫大夫吧。”
“不,不用!”白卷进被子里,半掩着脸只露出双眼睛,急促道,“殿下,小人没事……”
“哦……那你好好休息吧。”
玄澈也不说,温和地笑笑,为白放下床幔便退了出去。
玄澈出了卧房看到林默言在边,问道:“白的来历你查了没?”
林默言道:“查了。白本名林柏,林家当年是潼阳的富户,只是碰到灾荒,家道中落,林柏就被卖到了南馆,调教了两年,又做了两年的小倌。可能是这个遭遇的缘故,所以他只称自己白却从不说本名。今年碰到大饥荒,小倌馆开不下去了,他便逃出来投奔了个远房亲戚,只是这远房亲戚也过不下去了,就要将他和别人交换孩子互吃。”
“当过小倌?难怪身体那么敏感……”
玄澈想到自己不过是将手放在白的腰上,白就已经不住,刚才自己抱他回房只怕也惹他误会了吧?难怪害羞成那模样。玄澈想到这里不免觉得好笑。他虽然和白演了出戏,却从未想过要和个男孩调情。
林默言看玄澈不言语又露出丝微笑,略觉不妙,今天的事传回临澹只怕清凉殿里的那位会抓狂吧?可怜的暗影,我为你默哀……
玄澈和林默言两人都胡思乱想着进了书房,林默言合了门,才说:“傅小姐和云小姐的消息已经告诉将军和御史大人了,傅将军和云御史都说要派人来将二人接回去,并向殿下请罪。”
玄澈道:“只怕小鸢不肯回去。让将军别来了,小鸢既然有那样的志向,出来磨练番也好。”
林默言顿了顿,勉强压抑住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