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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缚东宫 作者:Erus

    切都是顺理成章。”

    安王大喜,心想这果然是条毒计,立刻道:“那这件事就交由你们去办了!”

    “是。”司华二人齐声应道。

    安王本来要走了,却又想起刚才所议之事,又回头来说:“司先生,话归正题,若是平怡二王愿意共同起事自然好,到时里应外合算是解决了时机问题,那钱粮和兵器又该如何?”说到这里安王的眉头拧出了个深深的川字,“二位先生可想过孔弩车该如何对付?这太子拿出的武器可凶悍啊!”

    司苍笑道:“王爷请安心,朝廷曾给了我们百台孔弩车,几日前经工匠不懈努力研究,已经能仿造了,虽然次只能齐射七七四十九支箭矢,用过即报废,但已经可以批量制造了!这是今日工匠刚刚报上来的消息,司某还未能与王爷讲,还请王爷恕罪。”

    安王大笑:“天助我也,果然是天助我也!司先生无须如此,今日本王暴躁,司先生自然没有进言的机会。”

    司苍微微笑,又说:“至于钱粮之事,我们也找到解决的办法了。”他看眼华卫,华卫接上话:“日前通川商行的人来与属下说,希望能与王爷合作。那人自称因为自家主子和太子有隙,故而家中产业时常受到朝廷的打击,如今不堪其扰,希望能与王爷共商大事,他愿意提供钱粮,并利用行商之便为王爷提供情报,只希望王爷能在荣登大宝之后给他们提供个宽松的经商环境。当时朝廷收权之令尚未到来,属下以为商贾之人不足为谋,便没有马上答应,不过现在看来,这通川商行完全是解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这倒是好。”安王想了想又忧虑道,“只是这通川商行是什么来历?能信任吗?”

    “属下也是这么以为,所以派人去查了商行的底细。这是调查的结果。”华卫递上几页纸,“通川商行与我们向有来往,我们的不少物资都是来自商行,价廉物美。它的东家人称隐公子,具体是何人无人清楚,所有生意都是他手下个名叫严锦飞的人打理着。这严锦飞原是东宫的人,年前因为恃宠而骄犯下小错,太子为保全自己而将他废去武功又逐出皇宫,幸得隐公子收留。但严锦飞与太子间隙甚深,次在公众场合出言不逊,太子虽退让,但还是面露不豫,想来这也是太子打击商行的原因之。”

    安王想起十年前在临澹所见之事,点头道:“所言不错。”顿了顿,又说,“太子城府极深,因为个少年挑衅而面露不豫,想来心中怒气极大。”

    华卫又道:“这通川商行崛起不过十来年,却隐隐有大淼第商行的势头,其所拥有的酒楼、当铺、商行遍布全国,产业庞大。不要说他财力几何,当是这份力量组成的情报网就不可小觑。”

    司苍在旁也道:“而且这位隐公子人脉极广,他才华横溢,精于各派书法,擅音律,好丹青,通儒释道墨法阴阳纵横各家经典,为人谦和宽容又仗义直疏,在文人和名士大家之间广富盛名,言行皆受人推崇。若是隐公子能在王爷这边,日后王爷登基,他对诸派的抚慰作用也是不可忽略。”

    听了这话,安王反而面露有色:“这样的人……”

    华卫再说:“又听闻隐公子虽是天纵奇才,却身有残疾,无功名在身也无子孙继业,说来说去也就是商贾,他日若是此人有异心,王爷也可轻易将其——”华卫抬手做了个下劈的动作,面上闪过丝狰狞之色,“那通川商行庞大的家业还不是尽归国库,也杜绝了尾大不掉的隐患。”

    “好好好,此乃妙计!”安王抚掌大笑,“二位先生已为本王考虑周全,就按二位先生所言去办的,本王静待二位先生的好消息便可。”

    司苍笑道:“那还请王爷稍安勿躁,让司某为王爷写份回复的折子,安抚下朝廷的心。”

    军营

    安王回复的折子里很爽快地答应了朝廷的要求,收到这份回复,诸大臣皆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万万想不到安王竟然如此平静地就接受了朝廷的要求。想象中,这时候收到的难道不应该是安王起兵造反的消息吗?

    “太……太不可思议了!”

    班万半天冒出这么句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在安静的书房内还是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周围不少大臣都不自觉地点头表示赞同。

    位中书侍郎道:“陛下,不如借此机会举削藩,方可保我大淼今后太平!”

    话出口,立马有人附议。

    冯宗元却说:“陛下,此时削藩太过急躁,不宜将安王逼的太紧。”

    也有人点头称是。

    那位中书侍郎道:“陛下对安王宽大,安王今年却越来越狂妄。他私自开铜山铸钱、招兵买马已不是年两年,正是准备叛乱,不如趁早削了他的封地。”

    另人说:“魏大人此言差矣,朝廷在此时再压迫安王,岂不是逼着王爷造反?”

    魏姓侍郎便道:“诸侯存心造反的话,削地要反,不削地将来也要造反。不如趁现在祸患还小尽早拿下,免得将来安王的势力加雄厚,祸患大!”

    大臣们争成片。玄沐羽只是淡然观之,听得烦了便看了眼太子,却看到后者微微皱起眉头。玄沐羽想了想,便开口道:“晏爱卿以为呢?”

    皇帝开口,下面自然片安静。

    晏子期捻着胡子缓缓道:“臣以为削藩事还需从长计议。”

    玄沐羽向太子投去询问的目光,玄澈犹豫了下,才说:“父皇,儿臣只是担心,皇叔表面恭顺,暗地里却……”

    大臣们都凝重了神色。

    关于安王和削藩的议论到此为止,在安王没有下步举动前,这些大臣们也说不出二三来。

    例行办公之后,皇帝与太子在清凉殿同用膳,当然,小狐狸也不会错过午饭时间。

    小狐狸挺着圆鼓鼓的肚皮倒在玄澈腿上,拉着玄澈的手指让他给自己抓挠皮毛。玄澈手有下没下地抚摸着小狐狸,另手执棋,垂目看着棋盘,漂亮的眉头拧出个小小的疙瘩,似乎在凝神苦思。

    玄沐羽见玄澈迟迟不肯落子,便问:“澈儿怎么考虑这么久?”

    玄澈轻轻叹气,放下棋子,道:“儿臣在想安王的事。他的反应这样平静,反倒让儿臣担心。”

    玄沐羽道:“澈儿的鸟儿们飞不进安王府吗?”

    玄澈听得愣。他心里直明白玄沐羽知道自己有个独立的情报系统,就像自己知道对方有支影子部队样。只是关于这点,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点破,却想不到在这个时候被玄沐羽以这样平静的口气道出。

    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