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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 作者:Erus
院中,太子盯着那被平淡无奇的清茶暗暗出神,直到林默言在旁出声提醒才回神:
“殿下,狼牙和青峰回来了。”
两个人从外面进来,走在后面正是乔,而走在前面的不是撕了韧皮面具的骨里曼达又是谁?!
“属下青峰(狼牙)参见殿下。”
二人并不行跪礼,而是微微躬身,右手在胸前比出个奇特的手势。
玄澈看看二人,道:“你们辛苦了。”
骨里曼达——也就是青峰微微笑,道:“辛苦倒不至于,只是殿下的神器实在太厉害,害属下半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了。”
玄澈道:“你也给我找了不少麻烦,那些木屐、马掌的是你想出来的吧?”
青峰笑道:“终于要和殿下见面了,总要表现下才不至于让殿下小瞧了属下不是?只可惜小智慧上不了台面。”
“单凭你在西善的作为我就不敢小瞧你。”玄澈轻笑道,目光转向始终沉默的狼牙,见后者面色凄哀,想起那日属下所报之事,便使了个眼色给林默言。林默言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地引青峰退下,青峰也知情识趣,随林默言去了后院。
玄澈看着狼牙,千言万语在喉间转了又转却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只道了声:“对不起。”
狼牙连忙跪下道:“殿下请勿自责,属下……属下实在没有怪罪殿下的意思。两军交战他本来、本来就……”说到这里,狼牙却哽咽得说不下去,那句“罪有应得”终究是说不出口。处了近六年,那人对自己却始终照顾有加,说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却……
玄澈托起狼牙,两人相对无言。
片刻沉默后,狼牙再次开口:“殿下,我……以后……”
狼牙颤着唇吐不出声音,说不出口的话却是玄澈替他说出:“你这样的状态,就算你要坚持我也不愿让你再去做那些违心的事。你虽不可能完全脱出‘听风’,但日后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地方做你喜欢的事,我让默言替你安排,如此可好?”
狼牙只有再次跪拜:“殿下日后若有驱策,狼牙定当效命!”
“起来吧。不论以后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这段时间你就当去散心吧。”
“谢殿下。属下……先行告退。”
狼牙退了两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上前道:“殿下,有件事……关于郑关的。”
玄澈心下跳,陡然抬头:“什么?”
狼牙道:“不知殿下知不知道个叫吴耀的人?”
“吴耀?吴耀!”玄澈想起了太和楼上那个倨傲青年。
“正是。他是……果礼的奸细!”
“什么!”玄澈第次失态地打翻了茶杯,茶水晕湿了前襟他却点感觉也没有,满心满眼只剩下张灿烂的笑容和抹倨傲的笑,“怎么会,怎么会……”
狼牙道:“我本来也直不知道。但那日郑关在辉水河畔……当夜我就看到吴耀来找果礼,他们庆祝,果礼还将吴耀介绍给属下,属下才知道……”
“可恶!”
玄澈掌拍裂了石桌。
狼牙吃了惊,愣了愣,又道:“后来属下就再没有见吴耀来找过果礼,也不知他的去向……”
前院的巨响惊动了后院的两个人,林默言与青峰惊疑不定地对视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同样的心思:难道狼牙心怀怨恨……
林默言担心主子立马飞奔而出,青峰也是紧追而上,只是与其说他担心太子,倒不如说他担心那挑衅太子的人。
二人飞入前院,却只看到地残骸和正准备回房的太子,太子前襟湿了片,但看起来似乎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至于狼牙早已不见人影。
林默言立马上前:“殿下,属下听到声音……”
玄澈只淡淡说:“不小心弄坏了桌子,你让人换张,钱从太子府里扣。”
林默言应声表示知道了,却忍不住又问:“刚才……”
“没什么,时情绪失控而已,和旁人没有关系。”
玄澈说的轻描淡写,林默言却震惊非常。他跟在玄澈身边八年的时光里,这位年仅十三岁的少年太子从未失态过,因情绪对身边物、人施加过暴力的时候是少之又少。究竟狼牙说了什么竟然让玄澈失态到以内力震裂了石桌?
林默言突然想到什么,看向太子的右手,果然,纱布上又渗出了血迹。
察觉林默言的视线,玄澈也看了看自己的手,纱布上的红色花骨朵在迅速绽放,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盯着那朵血花愣愣出神。
林默言仍不住出声提醒:“殿下……”
玄澈的目光穿过了血花,落在不知名的时空中,许久才放下手,轻声道:“没什么。”
注:阿塔,少数民族语言,即“父亲”。
归朝
太子归朝那日,沸腾的百姓路从内城延续到城外里外,百官夹道迎接,皇帝是亲自出城迎接。皇帝下令当夜取消宵禁,举城狂欢,为个新神话的诞生而庆祝。
欢腾属于大淼的,属于太子的,却未必属于玄澈。
玄澈淡然地看着切,波澜不惊。只有在玄沐羽亲手将他抱下马背,既苦又喜地说“你瘦了!”的瞬间,心脏不期然地狂跳了起来。玄澈不喜欢与人过于亲近,然而在这刻他却无法抗拒玄沐羽温暖的拥抱。
太子午时归朝,下午皇帝将其召入御书房听其回报具体战况,直至夜宴方出得门来。
玄澈是不知道自己讲了下午的战况玄沐羽听进去了少,他只知道玄沐羽这样紧紧地抱着他实在很热,忍不住拉松点衣领却被玄沐羽搂得紧,唇瓣轻滑过脸颊,鼻尖在脖子上轻轻的摩挲,弄得他麻痒难当,当傍晚从御书房里出来时已经是头热汗,双颊都闷得绯红。
玄澈第次这么怀念有空调的世界。
回到东宫就被玄浩挂上,这小家伙树懒样抱上来,弄得玄澈只能对在两步开外的玄泠微笑颔首表示问好。
玄澈拍拍玄浩的小脑袋,说:“快下来,晚宴快开始了,哥要沐浴衣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四哥走就是两个月,你都不知道我有想你!”
玄浩这么说着但还是放开了手,却跟着玄澈进了浴室。玄澈脱衣下水,露出光洁无瑕的后背,脊柱在象牙色的肌肤上画出条完美的曲线,雾气凝结成细密的小水珠反射出夕阳金中带红的光泽,迷蒙而绯糜。
玄浩忍不住咽下口口水。“四哥~”他粘粘地叫声,换来玄澈个微笑,“四哥,我好想你!”
玄澈莞尔。
玄浩说:“四哥,我帮你按按!”说着他就把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