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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 作者:Erus
之想说什么,道:“去留你自己决定,先休息吧,想清楚来找我就是了。”
苏行之再次默然。
玄澈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今天这件事我现在没办法为你做什么,但那两个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玄澈说的平淡,但苏行之知道那两个人完了。
出了房门,玄泠和林默言在门口。今天晚上事情闹大了,连住的比较远的玄泠也被吵醒,听到事情缘由就马上赶来东宫。
看到玄澈出来玄泠连忙上前:“太子哥哥,行之他……”
玄澈道:“身体修养几日就好了,但这里——”玄澈指着心口,“恐怕要留伤了。”
玄泠黯然,请了礼进到房中看望。
玄澈为房中人带上门,缓步踱到花园中,林默言亦步亦趋地跟着。
“戎席回来没?”
“没有,他请了两天的假,要到明天才回来。”
“又是去绿园?”玄澈见默言默认,冷冷道:“给他最后次机会,留或去,我不想再废话了。”
“是……殿下是要——”林默言突然意识到玄澈说了什么,猛然抬头,双黑眸熠熠生辉。
玄澈抚摸着眼前的竹子,像是询问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以前我太放纵他们……”
林默言不敢答话,但心里是赞同的。
“这次我错了,我不应该手下留情,竟逼得我要用这种方法来掩藏。”玄澈似乎很留恋竹子光滑的手感,“可惜今天的事发生的太快了……默言。”
“是。”
“我不要再出现今天这种事,从明天开始,我要这宫里每道回廊里都……”玄澈在在林默言掌心之中画下个圆圈。
林默言了然,微微点了头。
玄澈难得笑了,在面对玄浩以外的时候露出直达眼底的笑,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明明只是个十三岁的小男孩,明明是板起来还无法掩饰稚嫩的脸,此刻稚气却荡然无存,只让人看到嗜血的冷酷。他手下刚才还轻柔抚摸的竹子也化作粉末随风而逝,似乎预示了某些人的命运。
注1:行人,即间谍,《神机制敌太白阻经》。
注2:画圆圈,是个暗号,大意是表示有同伴协助、接头的意思。
战争
那夜的事不知是谁透露到皇帝耳边,玄沐羽大发雷霆,玄沃和玄涣在宗正府各领了十五大棒,同时黎晚殿和华雨殿的下人换了批。
苏行之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但那个嬉皮笑脸的少年已经不见了,透亮的眼睛蒙上层灰雾。玄浩的笑容也少了,时常呆立发愣。
太子似乎也就此作罢,只有林默言能感觉得出自己的殿下越来越深沉了。
戎席在第三天负伤回宫。
玄澈注视着坐下的戎席,身青衣在早已被鲜血染红,他的脸色惨白着,却跪着不敢动弹半分,因为林默言就在他的身后,他若妄动,不需要起身就将身首异处。
玄澈仿佛看不到戎席身上狰狞的伤口,也看不到还在不断涌出的鲜血,只淡淡道:“戎席,你十五岁跟在我身边,我对你如何?”
戎席艰难开口:“殿下对戎席仁至义尽。”
“哦,你也说仁至义尽了。”玄澈点点头,“你每月必请假日去绿园看你妹妹,我也没拦过你,还让林默言给你方便。我倒不知道,我二哥有什么好让你心向着他?”
戎席连仅有的唇色也失去了,他不是不知道太子对自己直有点堤防,却不想原来自己的切早已被对方看的清清楚楚,但今早被林默言打伤擒回的时候,戎席少有了觉悟。
戎席嘴唇颤颤,只道:“任凭殿下处置。”
“没什么要交代的?”
戎席犹豫片刻,咬唇道:“我妹妹……”
玄澈只说:“我不理她就是了。”
戎席也心安了,他也不指望太子能照顾,只求不要加害。
“戎席再次谢过。戎席罪身,无以回报。”
戎席说吧,抽出把匕首欲自刎,却被林默言制住。但听玄澈拂袖子转身,离去之际却说:“不要污了这金砖。”
不日戎席重伤不治身亡。玄沃跳了脚,过了几日林默言不经意间提起,戎席的妹妹吊死——虽然绞痕奇怪,但府衙还是判了她自缢。玄澈也没说什么,只吩咐林默言要回戎席妹妹的尸身,将她与哥哥块葬了。
过了几日,林功进宫。
水榭之中琴声悠扬,黑衣少年背对着林功俯身弄琴,另有两名小小少年坐于身侧倾听,个清瘦淡雅,个玲珑毓秀,皆是非凡之貌。本该是幅完美的画卷,可明明阳光大好,园中却清冷异常,那琴声落在耳里便让心冷上分,眼前的神仙画卷也化作了冰雕,清冷的黑色背影凝固在微风之中,看的人寒气直冒。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了,琴声戛然而止,两名小小少年同时抬头看向园门。被两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才步入园中的林功忍不住打了寒战。林功在心中不由叹了句:这孩子的心越来越深了。
玄澈并不回身,只是对玄浩和玄泠说:“你们先下去。”
玄浩和玄泠不敢言,对林功微微礼便退了下去。林功在玄澈对面坐下,低头看,不知何时桌面上已经了杯热茶。林功连忙喝上口,似乎想要借着热气化解五脏内的冰寒。
“殿下……”
林功的话连头都没有完全打开就被玄澈打断:“外公无需虑,澈儿自有分寸。”
玄澈淡淡地说。林功不由得语塞。
“可是……”
林功忍不住想要开口,对上玄澈澄空的目光,时竟说不出话来。
太子十三岁了,皇家子弟十三岁也不能说是小孩了。那边二皇子党拉人拉得大张旗鼓,这边太子却始终没有动作,对其他人在外面替他张罗势力的反应很太过平淡了,好像完全不热衷于权力。林功虽然直认为自己这个外孙不像外表那么简单,但这次这么严重的事玄澈居然也没半点表示,说是隐忍也忍过了吧!
玄澈敛目道:“外公,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现在和他们闹开可有什么好处?”
林功张张嘴,又听玄澈说:“面子吗?面子固然重要,这个耳光我当然不能白挨,但现在有比面子重要的东西。外公可知道是什么?”
林功看看自己的外孙,明明还是孩子的脸却写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和冷静。
林功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个字——安。
玄澈点头说:“老鼠了只只捉起来麻烦,倒不如赶到起网打尽。”玄澈低头喝口茶,“您说对吗,外公?”
“可是……”你有实力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