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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8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接近门前,里面几人便都嗅到了阵腐尸的恶臭。

    红袖和莹然连忙拿出了帕子捂住口鼻,担心的朝祁溟月望去,却见她们的殿下神色不动,等那几具尸体到了眼前了,俯身细细查看。

    顺着他的目光同望去,红袖和莹然都见了那些已有些腐烂的尸体,虽不是未杀过人,但她们哪里会等着尸体烂了才去查看,自然也没见过这般模样的,莹然学的是医毒,对死尸并不陌生,还略微好些,但对那股气味,却仍是要忍不住皱眉。

    在地宫之内的看守对此自然是早就习惯了,但也不会像祁溟月瞧得这般仔细,见太子殿下不仅未露出异色,神情仍是悠然,俯身查看那些尸体,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下,不禁又是诧异又是佩服。

    生为皇子,自小锦衣玉食,又被陛下如此宠信,太子却未有点皇族子弟的纨绔之气,难得的是处事周详,遇事也冷静,而今面对眼前的这些,竟如无物般。

    看守在旁心生佩服,祁溟月却缓缓收回了眼,目光往地上排列的几具尸体上扫过,“行了,交予他们的家人安葬去的。”

    其余几人有些意外,太子的话中之意,是这些尸体留着也无用了?莫非他已知道了什么?

    对红袖和莹然的疑惑,祁溟月不置可否,静静望着窗外,微阖的眉眼却全是片深沉之色,“回去吧。”

    说完这句话,月白的身影往外走去。红袖和莹然只得也随在身后,望了眼身后合起的门,想起那些尸首分离的尸体,两人都在猜测,不知殿下究竟瞧出了什么。炫天殿内,魄玉冰檀的冷香依旧,静谧的空气里只有香气飘散,悄然毫无丝声息,祁诩天踏进寝宫,便看见祁溟月躺在榻上,不知想着何事。

    “无了地宫了?”俯身在他唇边轻吻了下,祁诩天这么问道。

    榻上之人微微侧首,点了点头,“今日去看了那些个被斩首的尸体。”将在身前的人拉到了身旁同躺下,靠在祁诩天的怀里,祁溟月半阖起了眼,“父皇今日的早朝如何?”

    “商讨备战之事罢了。”抚着他的发,祁诩天语声淡淡,望了望怀里的祁溟月,“溟儿去地宫可有所得?”若非是有所得,溟儿不会是如此的神情。

    “确实瞧出了些端倪,”仍旧合着眼,祁溟月的唇边露出了弯弧度,“只是还需验证,待我去问了,才可确定。”那几具尸体有其共通之处,旁人或许不知,幸而他去了这回。

    祁诩天没有问,心里清楚,溟儿行事素来都有他自己的方式,既然他已这么说,相信这回御花园内的传闻,应是不会持续久了。阖起了眼,祁诩天抱着怀里的祁溟月不曾言语,微热的呼吸拂到了祁溟月脸上,他睁开了眼,望着身旁的祁诩天,微微蹙起了眉。

    安炀与莲彤交战,苍赫虽还未涉入其中,但那也是早晚的事,早朝之时还有那些大臣们为眼前战事各执词,加之苍赫本身的国事,大大小小的,算来也有不少繁杂,对父皇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要处理起来,仍是颇为耗神的。

    这几日为了宫里出的那些诡异之事与各种传闻,他都未去早朝,虽有帮着处理国事,但于那搁在御书房桌案上的高高摞相比,实在不算什么,近来属事之秋,父皇要处理的政务定然不少。

    缓缓抬手抚着祁诩天的脸庞,祁溟月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双唇落在了祁诩天的眉宇之间。

    毋庸置疑,在他身旁的男人是世间少有的强者,自他出生起便吸引了他所有的目光,父皇之能,他从未怀疑,但也正是因此,对父皇所行之举,他从未有过的担心,许是有些太过依赖了。

    想要将天下玩弄于股掌并非容易之事,即便再强,面对整个天下,所需耗费的精力仍是巨大的,对这回的游戏,父皇或许是乐在其中,但见他如此,他却忽然有些心疼起来。

    眉间落下的柔软让祁诩天睁眼望去,见了祁溟月的神情,眼中泛出了笑意,“溟儿怎么了?这么瞧着父皇,莫非是这里饿了?”随着逐渐往下滑去的手掌,他的语声暧昧,含笑的眼微微挑起,全是片邪魅之色。

    按住了在臀间游移的手,祁溟月无奈的叹了口气,“父皇倘若不要我担心,也不必如此。”父皇绝不会看不出他的意思,却有意这般挑弄于他,想是不愿让他费心,却让他对符合觉疼惜了。

    祁诩天敛下了眼中神色,轻笑起来,“三国战事还未开始,溟儿不必为父皇忧心,眼下的只是些繁琐之事,费些时间罢了,待部署妥当,自然便会轻松许。”环在祁溟月背后的手轻轻拍了几下,安抚的带着无比温柔。

    “可是见父皇为战事操劳,溟月实在有些心疼。”含着叹息,祁溟月的视线落在了祁诩天略见消瘦的脸上,“若非安炀挑衅在先,对于天下,父皇也同溟月样,根本无意,可惜莲彤与安炀之间不论谁胜谁败,早晚都会同苍赫战,到时的形势与眼下便也无太大分别,与其坐等,不如先发,这回的天下纷争,苍赫是不得不为。父皇视作游戏,溟月却担心父皇太过投入。”

    “溟儿莫非不相信父皇,这些事虽繁杂,但对父皇而言,与未登帝位之前我所经历之事相较,算不得什么,也不算投入太精力。”因他的话,犀利的鹰眸充满了柔情,祁诩天对他这般轻语着,说起当年之事,再未觉得如何,有了溟儿,似乎除了对他的情意以外,其他感觉都不会在心里留驻太长时间。

    与他对视着,祁溟月勾起了唇,父皇从来都是这般自信傲然的,或许在旁人眼中也算得上是狂妄了,“国事与战事,都需费神,在臣子眼中,父皇是有着君临天下之威的帝王,但在溟月眼里,除去了那些身份,父皇是于我而言最为重要之人,溟月不愿见你太过伤神,当年我还未降生,不能陪伴在父皇身侧,而今这场战事,父皇便不许太过妄为了,需记得,还有人会为你担心。”

    “也只有溟儿会这么说了。”所谓高处不胜寒,幸而,在这高处,还有人可同他起分享其中滋味,轻轻含住了祁溟月的唇,像是不舍,也像是正细细品尝般,祁诩天缓缓舔吻着口中的柔软,时不时的探入与其中的舌尖交缠,环在祁溟月腰间的手,是紧紧的将他按在自己怀中。

    “莲彤的战事我不会插手,父皇不会让溟儿太过担心,眼下只是筹备罢了,待莲彤与安炀的交战有了结果,才是苍赫出手之时,到时我领兵出征,朝中事务便交给溟儿了,为了溟儿,父皇也会早日解决战事,不会让你牵挂太久。”

    灼热的气息由耳边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