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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7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会,幸而太子无事,不然陛下会是如何,还真是让人不敢去想,这么庆幸着,众人望了眼旁的祁溟月,却见他举起了手中的利器,对那玄色身影喊了句,“父皇。”

    旎狐扬起,由飘然弯曲的模样骤然紧绷,划过了空中,发出声撕裂般的争鸣,望着祁溟月眼中的神色,祁诩天放开了掌下的连朔,众人才觉得意外,却见连朔被松开的身形竟似自觉的般,投向了那抹耀眼的光华。

    阳光般闪耀的华彩,点缀出股暗红,利器撕开肉帛的声响在悄无声息的御花园内异常的清晰,待习惯了眼前那瞬的利芒,众人所见的,是连朔贯穿于利器之上的身影。

    同衣袍样青灰的脸色此时已呈煞白,汨汨的鲜血由他被贯穿的伤口涌出,顺着那闪耀七彩光芒的利器之上滑落,连朔动作僵硬的慢慢往胸前看去,望着胸前露出的那截利芒,喉间发出了古怪的声响,竟挣扎着往前迈了步。

    祁溟月未动,旎狐在手中仍旧绷的笔直,望着旎狐缓缓由连朔身上脱离开来,奇怪的是,地上的鲜血却并未见,由连朔身上淌下的血色竟是点点减少。

    他刺穿的分明时心口要害,无人能在这般的伤势之下仍旧存活,半都会立刻死去,连朔却仍在挣扎前行,祁溟月眼神凛,注视着连朔明显已失去神智,却仍步步往前的身影,眼眸中全是深沉之色。

    众人惊呼,祁诩天却发出声冷笑,朝着连朔往园内而去的背影挥出了掌,只听风中霎时响起了破空之声,如有利刃飞过般,随着刺耳的声响,花草摇曳颤动,被摧断了枝叶的洛彤花骤然抛洒出大片嫣红,在片片飞舞的花瓣之间,颗首级高高跃起,在空中划出了道猩红的弧度。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御花园,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眼前,仍可见到那失去了头的身影,挥舞着手,继续往前扑去。洛彤花丛之中,满天落下的残花嫣红欲滴,随风而起的,却是弥漫开的血色猩锈。

    花瓣如血纷纷扬扬的洒下,青灰的衣袍似乎也染上了洛彤之色,连朔终于渐渐止住了动作,立不动的背影印在所有人眼中,眼底不禁都染上了些恐惧。

    “朕说过,想死,简单的很。”祁诩天望着连朔诡异的死状,唇边轻蔑与冷酷的弧度未减,淡淡的挥手,掌风轻扫,花丛间连朔骤然倒下,跌落在了满地的残花之间。

    再也未望那具尸体眼,祁诩天侧首朝祁溟月望去,望着染上了血色的月白身影逐渐走进,忍不住眉间紧蹙,不等祁溟月吩咐将连慕希抬回疗伤,已揽着他往炫天殿行去。

    御花园中,所有人望着再也不动分毫的连朔,终于放了心,他如何会变成这样,不得而知,但如此诡异的死状却不禁叫人心生恐惧,幸而陛下与太子殿下未对他手软,不然,还不知往后会闹出少事来。

    到了眼下,还有人跪在地上起不了身,先前所见,本也为连朔身上那点苍赫的血脉而觉得可惜,可现如今,再也无人同情。

    陛下手软狠辣是必然,也怨不得太子不顾念手足之情,那连朔,已不是常人,简直如同妖异,从安炀再度归来,便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不知其中有何古怪。

    安炀实在是不能让人大意,这么想着,又瞧着被人抬下去的红袍之人,先前对安炀王维护太子之举而生出的些许好感便全数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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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随着祁诩天回了炫天殿,祁溟月见红袖莹然在外迎接,也是脸担心的模样,露出了几分笑意,摇了摇头,“吩咐下去,备水。”

    红袖和莹然见他身上的血色,连忙会意退了下去,准备沐浴所用。

    到了房里,祁诩天转身望着祁溟月,抿紧的薄唇仍旧含着些厉色,“脱了。”含着冰冷的两个字,冷淡至极,祁溟月却不以为意,仍旧含着笑,先解下了腰间玉带河旎狐,随即颗颗的解开了衣襟上的盘龙扣。

    衣襟敞开,由身上缓缓滑落在地,裸露在外的白皙之上,形状完美的肌理显出了充满力量的美感,颈边处处的吻印与殷红,还有胸前微微肿胀的两点突起,全是不久前情事残留的痕迹。

    祁溟月在他身前,见祁诩天眸色深沉,轻笑着,抬手指了指腰间,“下面的也要脱吗?父皇?”

    搂着他半裸的身躯,祁诩天触着掌下的柔韧,在先前留下的吻印上又落下了个深吻,语声仍是深沉,“父皇还在生气,溟儿却无事般,还要同我玩笑?”抚着他身上点点的痕迹,祁诩天猛然把祁溟月紧紧拥在了怀里,吻上了他的唇,如掠夺般激烈的深吻,几乎让祁溟月无力招架。

    待祁诩天终于将他放开,祁溟月深深吸了几口气,“父皇为何动气?若是为了连慕希……”勾了勾唇,祁溟月将手环在了祁诩天的腰间,“即便他为我而死,溟月也不会如何。”他从来都是自私之人,或者可说,他的无情比起父皇,也并不见得好上少。

    “溟儿是如何的人,父皇知道,”他的溟儿若是这么容易心软,便不是他所瞧上的溟儿了,抚着怀里的祁溟月,祁诩天叹了口气,“父皇气的,是你危险之时,我未在你身边,却让那连慕希替你抵挡了,还触到了你的身子,你抱着他之时,父皇想怎么做,溟儿也该知道。”若是再那御花园里再留会儿,兴许他真忍不住将连慕希同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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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四十八章探望

    “溟月只是抱着他而已,又未做别的,比起他来,父皇明明知道,在这世上,我想抱的只有父皇人。”只不过这种抱却不是那种,带着几分笑意,祁溟月抬首望去,继续说道:“何况那时父皇即使在了,又如何,溟月不需他人为我抵挡。”待说完这句话,人唇边的笑意已了些冷冷的傲然,他素来不喜别人插手属于他的猎物,连慕希今日之举,说的无情些,便是余。

    也许冷酷,也许自私,但父皇与他,都是这般,不论面对的是什么,除了被自己认可之人,没有他人置喙的余地。

    “才同溟儿交欢,溟儿身上还留着父皇的印记,只会儿间,却在御花园中抱着他人,你要父皇当时该如何,若不是有连朔,安炀便该再立新君了。”连朔欲对溟儿不利,恰好让他的怒气有了发泄之处。

    “如此看来,是连慕希的好运了。”低语着,祁溟月抬首覆上了眼前的薄唇,在齿间轻轻舔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