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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色,蕴着毫不掩饰的柔情,眼前这对着旁人皆是无情冷酷的男人,唯独对着他才会露出这般的温柔,抬手抚上祁诩天的脸庞,祁溟月露出了理所当然的表情,“溟月从未怀疑过父皇对我的心意。”

    他们是同类,对于喜欢的便会毫不犹豫的抓在手中,不会放开,也都相信对方绝不会令自己失望,如相信自己本身。

    环住了祁诩天,让他靠近了些,本就近在咫尺,此时便是紧紧相贴了,祁溟月抱住了覆在他身上的男人,微微扬起了唇,耳边听到熟悉的语声响起,“父皇亦然。”

    随着落下的语声,唇上已被片温软所覆,祁溟月启唇相就,相叠的两人发丝交缠,在榻上晕成片墨色,白色的身影环抱住身上之人,翻身将他覆在了身下,舔了舔唇,发出声轻笑,“父皇唤我回来,当真只是为了不想我久留于小七那处?”

    “此事其,还有其二。”祁诩天眼神示意着往旁扫了眼,祁溟月见他眼中别有深意的浅笑,坐起身来。

    从身畔取过几张散落在榻上的纸笺,他轻瞥了眼,又随手放在了边,“安炀而今究竟是何人做主,怎会有如此荒唐之事。”略带着些诧异,他没料到安炀那位登基才两年的新帝竟会如此行事。

    张张的纸笺俱是曜夜所传来的情报,他方才所取之中最上那张,所书的正是关于安炀,上面所禀的不是安炀皇室之争,而是安炀新帝的行踪。

    “只带着几名随从,便由安炀到了苍赫,这安炀新君看来倒是有几分胆识呐。”口中说着赞扬的话语,微微阖起的眼眸中有着几分期待似的兴味,祁诩天仍是倚在榻上,勾起的薄唇边,依稀可见丝冷冽的笑意闪而过。

    如同有趣的猎物落到身旁,那抹透着些残忍意味的浅笑落到祁溟月眼中,忍不住倾身在他唇边轻吻了下,唇上也扬起了弧度,“安炀未稳,新皇便暗中到了苍赫,与其说是有胆识,不如说是任性妄为,比之父皇的行事难测,安炀的那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溟儿是在夸赞父皇,还是取笑父皇,”祁诩天将他坐起的身子又拉到了怀中,祁溟月靠在他身旁,发出了几声轻笑,“哪里敢取笑父皇,只是觉得有趣罢了,安炀新帝登基,才坐稳了皇位便暗中到了苍赫,看他途径几处,似乎是往晔耀城而来,又不避行藏,看似要直接与你面见的模样,可不是有趣的很。”

    “等了这么些年,安炀终于要耐不住了。”似是叹息,那含笑的语声却是明显的期待,祁诩天侧首望着躺在身旁的祁溟月,“溟儿可要云昊山庄那处做好准备才是。”

    “炎瑱确是可用之人,武林盟主之位也坐的安稳,甚得人心,云昊山庄可平衡江湖之势,安炀若有异动,先可保江湖不乱,父皇无需担心,我会吩咐下去。”

    近年来,江湖中也非时时安稳,阮敖因阮天琪之事四处求医,已无心江湖之事,身为盟主却未尽其责,已有不少人不服他的处事,眼见独子时隔不久便要经受次疼痛折磨,阮敖心中定也是不平,不敢反驳,得令之时却时有惰怠,次数久了,引得父皇不快,便干脆命人闹出了场江湖争锋,盟主之位最终落于炎瑱身上。

    阮天琪当年所为让父皇给了他掌,恐怕终身都需经受折磨,而后如何他未去关心,阮家父子此后如何也无人在意,眼下江湖中人只知云昊山庄,只知新任盟主云炎瑱,炎瑱也不负所望,为他将江湖局势控制得宜,琰青仍职情报之责,炎瑱则在他令下训练了不少身负绝艺的江湖高手,以备所需。

    当时安炀所遣的灰衣人始终让他甚为在意,虽在剿杀之后未再现身于苍赫,但那些悍不畏死又毫无生气的灰衣人已让他生出了戒心,无爻由安炀而来,经历过何种严酷之事让他成了如今的模样,他不得而知,但仅是无爻的身手,便可知他们的“师父”是如何的厉害。

    这些年来,安炀内乱,苍赫却也不是表面看来的分毫未动,敛下透着几分期待的笑眼,祁溟月将手边那几张纸笺又取来看了几眼,抽出了其中的张,“百里忘尘又来问无爻之事了,看来确是执着的很。”

    无爻自见过百里忘尘之后,看似未变,他却能由他身上觉出些微妙的感觉,有意无意的,将百里忘尘传来的信笺搁在目光可及之处,不知他出去之时无爻是否看过,但时日久了,却分明能觉出无爻的不同,表面仍是那般虚无如同幽魂之状,但偶尔会出神,情绪的起伏也越发明显,每分的改变,都让他了些生气,看在眼中,也足够让人明了,百里忘尘对无爻而言,不管是旧恨还是情怨,都是特别的存在。

    听他说起百里忘尘和无爻,祁诩天接过祁溟月手中的纸笺,淡淡扫了眼,“安炀内乱已定,定会有所行动,差不也是时候了,”把玩着手中的纸张,看它在掌中化为白色的碎末,鹰眸之中露出了隐隐的笑意,“这回定是有趣非常,溟儿可做好了准备?”

    “溟月早已等的无聊了。”伸手捻起些许纸末,他扬袖,瞧着掌间飘落的白色,飞灰般的落于地上,祁溟月深沉如水的眼眸中露出了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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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百三十三章佩玉

    第二日,正是早朝之前,炫天殿里,红袖和莹然听见寝宫之内的响动,小心踏了进去,先用眼角余光瞧了眼,见陛下与太子殿下都已起了身,衣衫也穿的差不了,这才走近了,熄去了香炉内的檀香,又取准备了洗漱之物,待两人都打理好了,她们收拾了东西,刚定身,却见她们的主子垂首望着腰间的玉带,微微蹙起了眉。

    “怎么了?”祁诩天见他神情有些异样,走上前去。

    “无事,丢了样东西罢了。”望着腰间那枚血色流转的佩玉,旁却不见那抹翠绿的踪影,祁溟月扬起了唇对着祁诩天说道:“正是父皇眼中余之物。”

    红袖仔细打量了眼,在旁低呼了声,“殿下,您的太子佩玉!”

    莹然露出了慎重之色,太子佩玉对殿下而言或许并不如何重要,在大臣们眼中,却是代表太子身份之物,是断断不能丢失了的。

    “丢了便丢了吧,原本就是碍眼,溟儿身上只需有父皇的佩玉便可,”祁诩天替他整了整衣衣襟,并不避讳旁的红袖和莹然,在祁溟月唇边轻啄了下,“随父皇去早朝。”

    祁溟月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今日不去了,佩玉丢失并非大事,却也不是无故,系在腰上的物件绝不会这么轻易便丢了。”略微思索,他已猜到了佩玉可能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