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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也不见身影,可说虽是有了结果,但往后究竟会如何,还是未知之事。
正主还未离去,旁人自然也不甘就此作罢,这几日山庄之内表面看来分外平静,其下的暗流涌动却是谁都觉得出的,众人似乎都有种感觉,在这平静之下隐藏的暗涌再不会沉寂久,爆发的那日即将到来。
在所有人之中,最为担心的便属凌希阁长老欧阳拓,自尹千逸寻来此处,他便未有放心之时。此时他望着房中静坐的少阁主,张老脸之上又了几分愁苦之色,“此处事情已毕,不知少阁主打算何时与老夫同回转凌希阁?”虽说这几日少阁主并未惹出何事,也未去寻那同在后院的暗皇,只是静坐房中,但他愈是平静,便愈是叫人心中不安。
“欧阳张来何必着急,千逸留在此处还有事未做,若你急着回家,便先行回去吧。”尹千逸脸色平静,似乎全未见到欧阳拓脸上的担忧之色,握着手中的折扇放于掌中轻拍几下,眼中竟是露出了几分笑意。
欧阳拓见着他的笑,顿觉不安,他是看着少阁主长大,少阁主的脾气他岂会不知,从小便是倔强的性子,认准之事无人可令他改变主意。怕就怕,,此次他认准的是那诡秘难测之人,“既然少阁主不急着回去,老夫自然留在此处,若有事也可有个照应。”想你暗皇在江湖中有着何样的声名,当年便有宠有侍环绕,少阁主虽与旁人不同,颇的宠爱,但后来,不也落得那般的结果。老阁主已是万般关照,切莫招惹那人,不料少阁主这回仍是寻了来,也不知他究竟要如何,几番思量之下,他决定还是留下才安心。
轻瞥了眼欧阳拓,尹千逸起身来,在房内踱了几步,忽然开口问道:“欧阳长老觉得那程子尧如何?你可曾见过?”对如今伴于那人身侧的程子尧,他很是在意,想知究竟是如何人,能令那人竟不舍片刻分离,时时陪伴。
“还未见过。少阁主问此作甚,难道这么些年过去,少阁主仍是难忘当年之事?要知老阁主早已交代过……”欧阳拓听他这么问,显然真是在意那暗皇与程子尧之事,不禁心中急。
“行了!”欧阳拓未说完,尹千逸便神情变,俊秀的面上顿时露出了厉色,“我爹如何交代,我岂会不知!遍遍的要我莫再回想当年之事!要我不可再招惹那人,可自他现身江湖,你们又个个前来试探,口中都叫我忘了,叫我不要在意,却也偏偏时时在提醒着我当年之事,叫我如何能忘!”本以为可将往昔之事抛于脑后,但自从那人又现江湖,当年所有点滴便齐涌了上来,让他不得不来此趟,来了结心中所念。
“少阁主!”欧阳拓激动,也起了身来。望着尹千逸的背影,他只得叹息,“看来这么年过去,少阁主仍未释怀此事,可他如今已有他人相伴,少阁主还想如何,以暗皇的手段,若少阁主欲对那人不利,他定会有所察觉,也定会十倍百倍的报于少阁主,到时……”到时恐怕连凌希阁都会遭受牵连。
“到时如何?大不了死罢了,尊主当年……本是对我极好的,若非是我自恃宠爱,时忘形,也不会惹怒了他,但他那般对我,便也是未有真正将我放于心上,却累的我因他怒而武功全废,直至今日仍是无法继承凌希阁。”尹千逸口中说着,缓缓垂首,眼中神思复杂,提到当年,他便阵心郁难解,那人对他如何,他自不会忘,除却宠爱,还有惹怒他之后所受之苦,分毫,每滴每点的痛,他都记在心上,“这回,我要让他知晓,我尹千逸绝非随意可弃之人!”咬紧了牙关,字句的吐出了那番话,低垂的眼中诡思流转,他倒是想见见这回被那人所宠的程子尧,也想等着看他的结局又会比他好上少。
听出他话中所含的怨恨之意,欧阳拓惊,少阁主竟是打定了主意要招惹那人,“少阁主三思啊!那人岂是随意可惹的,当年你便是因为时好奇,也是钦慕那人之感,才会……”欧阳拓时心急,竟忘了那是不可再提之事,连忙闭了嘴,却见少阁主的背影阵轻颤,而后便有轻笑之声传来,低沉的笑声带着几分自嘲的轻视,还有几分凄厉的怨怼,只是数声,却使人闻之心颤,生出股不祥之感来。“少阁主……你……”口中试探的唤了声,他只担心,少阁主莫要时糊涂,真的对暗皇身侧之人做出何事来。
“欧阳长老只管放心,千逸不会愚蠢到直接对程子尧如何,想你程子尧也是江湖中闻名之人,只是天音便是我所不敌,他又得了澜瑾之助,而今风头正劲,也正是最受尊主宠爱之时,我岂会直接去找他麻烦。”此时的程子尧得了澜瑾奉主,在那人眼中定是比他人为有用些,他待在那人身边虽不久,却也知那人最为看重的便是有能之人,若是蠢笨无能之辈,即便是生的再如何俊俏,那人也不会有半点兴趣。而今程子尧得了澜瑾,可助那人争霸天下,于那人而言,正是将程子尧视若珍宝之时……若想从中破坏,看那人变色,此时也正是最好的时机。
“少阁主打算如何?”欧阳拓听他这么说,并未放松半点,反倒是为紧张起来,少阁主性情偏激,至今在不经意间仍是对那人口称尊主,显是对暗皇难忘旧情,但也正因如此,使得受着经脉被废之苦的少阁主对心中所存牵念难以释怀,不知在他的爱恨交织之下便会做出何种事情来,边担心着,边瞧着不远处仍自立之人,那抹背影让他再度生出不祥之感,思来想去,欧阳拓忽然心中急跳,口中大喊道:“少阁主不会是想要听那灰衣人言吧!”
急步走到他的身后,欧阳拓此刻万分希望不要被他料到,若真是那般,凌希阁便等于背上了通敌叛国之罪,“那灰衣人可是由安炀而来,看他形色诡秘灰巾蒙面,又状如死魂般,由他口中说出之事岂可听得!少阁主切莫时糊涂,做出有损凌希阁的事来啊!”传出澜瑾择主之言不久,凌希阁便有灰衣人找上门来,口称是安炀夜使,要他们相助夺得澜瑾,被老阁主口拒绝,此时听少阁主所言,莫非当时与那夜使曾有何种秘密协议?!
“千逸岂会让凌希阁受损。”口中带着些嘲讽之意,尹千逸转过身来,眸中所显的怨毒之色在那煞白的脸上显得凄厉如鬼,望着欧阳拓,他冷冷笑。
不论何时凌希阁都是他爹与众位长老眼中最为重要的所在,便是他当年武功被废之后,他爹口口声声的也是他难以继承凌希阁如何是好,即便到了今日,他的存在也只是为了有朝日可成为凌希阁的继承人而已,既然他们都如此重视凌希阁,他又岂会让它有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