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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祁溟月自然知道身下的变化,父皇眼中的情念如火般灼人,牢牢的注视着他,却并不见行动,带着疑惑,他低唤了句,“父皇?”
祁诩天吸了口气,硬是压下心头的欲念,按住了他的身子,“溟儿别动。”低哑中带着忍耐,他的语声透着明显的压抑,指尖抚过那诱人的粉唇,低声说道:“蛊毒未除,溟儿又在前几日吐了血,父皇怎能再此时要了你,离别在即,若今日尝过溟儿的滋味,父皇只怕自己会忍不住,不放溟儿离开我的身边。”
祁诩天话里的柔情体贴甚至是霸道,都让祁溟月无法抗拒,父皇如此疼惜顾念着他,叫他心中泛出了阵阵暖意,前世从未尝过的感觉,经得到便分外使人难以割舍,只是眼前,却不得不暂时别离,为着往后会遇到的切,他必须变得强,保全自己,是为了守护父皇。
伸手环抱住祁诩天的腰间,靠在他胸前感受着熟悉的怀抱带来的温暖,两人默默无语,只是这么相互依偎着。
祁诩天平复着身下的欲念,轻抚怀中的少年,他的坚强和冷静每每让他赞叹,亦让他心疼,除了陪伴,溟儿似乎并无他求,他便也只能由着他去,如此倔强又傲然的性子,倒是让他生出几分赞叹欣赏,世上也只得溟儿人能让他如此了,为他克制着情欲,虽碰不得,却仍是甘之如饴。
两人正为将要离别之事而感怀,房门却忽然被人撞了开来,楚虞在门前,看着里面亲密相拥的两人,却对房内的气氛毫无所觉,再度确认道:“你真答应了留下学习天音?!”
祁诩天半眯起眼,唇边扬起了不带笑意的危险弧度,看着他轻轻吐出了几个字,“滚出去。”
那三个字虽清淡的不带任何情感,但楚虞仍觉得字字如冰碴般,其中的阴寒之气,着实让他吓了跳,冷汗瞬间淌了下来,此时方知帝王的威仪不是普通人能受得起的,比如他,此时便在后悔,不该忘了身在房中的不是别人,而是苍赫帝祁诩天。
他本是痴于天音之人,对旁的事反应总差了些,故而虽是惶恐,仍呆呆着,忘了是进是退。
祁溟月侧首,对如此的“前辈”也有些头疼,“明日我自会找你请教天音,今日无事,楚前辈不如去歇歇。”
楚虞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便又不动了,眼神躲闪的看着祁诩天,似乎仍带惧意,祁溟月见了,不得不开口,“楚前辈,转身,然后出门。”
“噢。”楚虞挠了挠纷乱的头发,个口令个动作,等出了门,听到声后苍赫帝的声音又说道:“带上门。”
“砰”的声,门很快合上了,似乎身后有人追赶般,楚虞如此,倒让祁溟月啼笑皆非。
“父皇,他怕你呢。”带着笑意,祁溟月觉得有趣,有这样的老师,想必学习天音之时也不会无聊了。
“管他作甚,”祁诩天收回冷淡的眼眸,对祁溟月露出了邪邪的笑意,“父皇今日便要离开,溟儿是不是该给父皇些可作留念之物?”
虽不知祁诩天的想法,祁溟月闻言却晒然笑,“有何不可。”
不等祁诩天反应,便倾身往他颈边凑去,先是在他耳畔轻吻了下,粉唇轻移,挪到了脖颈上,同祁诩天往常做的样,在颈边辗转吮吻,甚至解开了衣襟,探入其中,留下了串湿热的红印。
“这是回报父皇的。”看着那串红痕印在父皇浅麦色的肌肤上,祁溟月满意的低笑,心头十分满足,他终于知道父皇为何如此喜爱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似乎标注着所有权般,眼前的景象让他很是满意。
祁诩天见他露出轻笑,便毫不在意的仍由衣襟大敞,点着脖颈和胸前的痕迹,对祁溟月说道:“如此,父皇便是溟儿的人了,切不可有日忘记,父皇可是在皇宫之内日日盼着溟儿归来呐。”
低沉的话语带着玩笑之意,祁溟月却听出了其中的担心牵挂,正色对祁诩天说道:“还未分别,何谈归去,父皇只要知道,溟月记挂着你便是了,待你解决宫中之事,溟月也学成天音,到时再不会成为父皇的拖累。”嗅着祁诩天身上熟悉的气息,他预感分别的时间不会太短。
祁诩天明白他的话中之意,却未想改变他的决定。
异星之说露了端倪,溟儿是异星之事却仍有转圜余地,首要便是解决了宫中的流言,回宫是刻不容缓。
无奈的在溟儿脸上亲了口,祁诩天才颇为舍不得的将他放下了地,“父皇这便回宫了,留影保护溟儿,有无爻和他在,父皇才可放心,还有蛊毒之事尽快解决,到时记得要影传信于我。”
“溟月记得。”缓缓颔首,祁溟月也并不想与眼前的男人分别太久。父皇的耐性有限,特别是对与他有关之事,若时间久了,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祁诩天起身来,伸手在他颊上轻轻抚过,注视着身前的少年,“父皇走了。”
祁溟月点头,见他转身走出门去,心中顿时有些空空的。长久以来的相伴,到了分离之时,才知那些点滴早将两人牢牢拴在了起。
缓缓吸了口气,他摇头苦笑,就此收拾心情,打算开始习惯见不到父皇的日子。
门外,祁诩天亦是有些怅然若失,他本是寡情之人,对谁都不曾特别,独独遇到了溟儿,方知心中情念之炙,想占有他,想让他眼中只有他人,如此疯狂的执念,几欲让他无法招架,可眼下,却非得短暂离别。
招来红袖和莹然,祁诩天对她们吩咐道:“留在此处好好照顾溟儿,衣食琐事均要如宫中般,不可让他受苦。”
红袖和莹然抬头方要当应,忽然有些呆愣,似乎吓了跳,低下头去口中只顾着答应。
祁诩天却神色如常,敞着衣襟,露出颈边的点点红印,毫不在意,也丝毫不加掩饰。
影五早就等候时,候着祁诩天起回宫,此时见着陛下颈边的印记,亦是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他未曾料到,陛下对殿下的宠爱和纵容已到了如此地步。
身为帝王,本不容他人在他身上留下丝毫痕迹,原本侍寝的宫妃是在情浓之事亦不敢随便碰触陛下,就怕手上的指甲在陛下身上留下印记遭到责罚,身为影卫,对许不可为外人道的事都十分清楚,但只有炫天殿的寝宫内间,是他们不可进入的。
那日在地宫之内他们已知晓了原因。想起当日陛下当着众人的面与二殿下的亲密之举,影五顿然觉得,眼前所见并不太意外了。
“走吧。”祁诩天吩咐了句,在影五身前消失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