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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下,陛下您上朝之后主子去练了会武,后来说久不去给安贵妃请安了,便让奴婢给他了衣,之后确实往凝曦阁去了,奴婢方才去问过,安娘娘说殿下早已回了。”却是不知为何还不见回来,这早上去的,眼看着就过午了,真叫人担心。

    祁诩天看着底下的群人,脸上是片冷然,心中却烦怒不已,今日溟儿不曾随他早朝,下了朝回去就不见他的人影,平日里总有他伴着已是习惯了,如今不见了他就好似失去了什么,心头的感觉从未如此暴戾难控,想到他可能已腻了宫里的生活,打算就此离开,他就失控的想要把眼前的所有人都给杀了。

    被他嗜血冰冷的眼眸注视着,底下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已脚踏入了鬼域,身上的冷汗不住的往下掉,可陛下浑身散发的压迫和死亡般的气息仍旧不曾平息,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有人已经忍不住的尿了裤子,只盼自己已死了才好,总比被陛下的眼神凌迟来的爽快。

    忽然祁诩天皱了皱眉,面容稍缓,“以后都给朕长长眼,全部拖下去杖责五十。”说完人影闪,携着狂怒的气势消失了身影,那些人才如捡回条命般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祁诩天得到影卫的回禀,说溟儿在半途上去了冉馨阁,便路急匆匆的往那里赶去,未曾亲眼见到他的身影,他便无法安下心来。

    第二十三章念尘

    路急行,各殿各宫都被他的举动弄懵了,以为发生了何事,陛下竟然如此震怒惊慌,要知陛下登基以来,还从未在脸上出现过这样的神色。只见他身后跟着群侍卫,在各宫门前匆匆而过,周身的凛冽寒意和抑郁的杀意如阵旋风般使人避之不及,使得撞见他的人阵心惊,纷纷跪下身来,待他经过,路上的后宫嫔妃宫人侍从已跪了地。遥遥望着陛下远去的身影,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那个方向不正是皇后所居之处吗?于是四下有人揣测着,或许过不久皇后之位便要易主了也说不定。

    冉馨阁外妖娆盛放的洛彤花仍炫耀着她的艳色,在片寂静的楼阁前显得尤其惹眼,祁诩天刻不停的走了进去,随侍旁的刘总管阻住想要通报的侍女,少见的露出了丝担忧的神情,冲她微微摇了摇头,才随在祁诩天的身后进入了阁内。

    里面片静悄悄的,杂乱无序的摆着各种东西,不论是看来普通的还是精贵的,都被胡乱抛着,字画笔砚,瑶琴书册,放的都极为随意,似乎全不把此间当作待客之用的厅堂,而是凭着主人的意愿随兴而为,但吸引了众人视线的不是这屋里的陈设,而是架在窗边的个竹榻。

    横陈于窗边的竹榻上,微风和着花香飘扬,少年沉睡的身影被轻舞的纱帘掩成了朦胧的旖旎,睡散了的发从束带里滑落下来,丝丝缕缕的落在女子杏黄色轻纱的袖上。

    此刻她正坐在竹榻的侧,微微倾着身子,手撩开了少年的衣襟,正伸手往他脖颈之间探去。阳光透过纱帘的折射,落在两人身上几许斑驳光影,少年凌乱的衣衫和女子松散的长发,在这竹榻之上形成了刻静默的美景。

    众人屏息,望着榻上的少年和那黄衫女子,那应是二殿下与皇后娘娘吧,为何两人看来竟如此亲昵,甚至还有些……偷偷觑了眼陛下难看的脸色,又把心里那些个不该有的联想抹了去,摇了摇头,二殿下还未及冠,算来也只是个孩子,虽长的身姿修长相貌俊秀,可自己怎么也不该生出那些奇怪的想法来,若被陛下知道了……打了个冷颤,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瞎想。

    祁诩天进屋也只是瞬之间的事,蒋瑶正探手往祁溟月的衣襟之内,脸上带着些古怪的神色,才要抚上那片白皙,倏然间手腕阵剧痛,似要断裂般,她颤抖着身子脚下软倒在了地上,只听耳边响起身低笑,“朕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蒋瑶,”抬头看去,只见双阴冷的眼眸正泛着血气注视着她,“别让朕有杀你的理由。”他的低笑之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疯狂暴戾,使她确信,若非他有意克制,眼下自己已成了具死尸了。

    捧着生疼的手腕,她望着眼前男人,“不知臣妾有何处做的不对触怒了陛下,陛下如此待我,若只是因为溟……”随着他眼神转变,她立时转口,“……因为二殿下的话,臣妾向您保证,他安然无恙,只是身子乏了,在臣妾的榻上歇息片刻罢了,陛下不是要为此罚我吧?”

    “蒋瑶,朕警告你,收起那些余的好奇心,在这宫里你只需做好该做的事,还要记得,有些事不是你可探究的,朕早就说过,你也应该不曾忘记吧?”

    榻上的少年依旧沉睡着,似乎对身外的切毫无所觉。

    蒋瑶随着他的视线同注视着少年的身影,低低叹了句,“臣妾今日才知,原来除了那件事以外,二殿下的事也是碰不得的呢。”手腕的骨头似乎被他捏断了,还真是不留情面,怎么说她都是他的人呐,看来祁溟月在他心目中确实有着不般的地位,那么她先前看到的……

    按下瞬间的诧异,她跪坐于地上,俯首请罪,“蒋瑶已知道错了,请陛下责罚。”

    “闭门思过,年之内不可踏出冉馨阁半步。”

    “是,谢陛下宽恕。”

    个认个罚,便算了结了,可听了此番话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皇后娘娘怎么就错了呢,哪里错了,为什么认错?听下来似乎是为了二殿下,可二殿下在皇后娘娘这休息,也不算什么大事吧,莫非……陛下觉得他们二人太过亲近,失了礼数?

    越想越是没错,看来等二殿下醒来,只怕也免不了责罚,即使陛下再喜爱这位皇子,但凡是帝王,对此类情形都会不悦,免不了要皇子避嫌,二殿下虽年少,但毕竟快要到及冠之年,礼数上还是该谨慎些才好。

    干侍卫在旁守着,对里面的情形免不了胡乱猜测,又觉得自己果然料的不错,心下是思量了番,以后在宫中行走要谨言慎行才是,免得如同这位犹在睡梦之中,浑然不觉自己已惹怒陛下的二皇子。

    睡榻之上,少年微微皱着眉,口中含糊的呢喃着什么,似乎睡的有些不安稳,众人正在猜测陛下会如何训斥他,却惊讶的看见陛下竟然俯下身去,把二皇子凌乱的衣襟亲手理好,又解下了他的发带,用指尖为他理顺了发,才唯恐将他吵醒般,动作轻柔的将他抱起,搂在了胸前,此时陛下的神情看来淡淡的,却再也没有了先前那种使人窒息般的森冷气息,让人又是惊讶又是感慨,看来陛下对二皇子的任何行为都不会有半点不悦的情绪,也亏得有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