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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们半路回转,劳烦了各位姐姐,实在是溟月的不是。”

    稚嫩的童音在大殿之上响起,语声沉稳,言辞有礼,莲彤使者不由细细打量了他番,才笑言道:“女皇陛下早就听说有位二皇子天资聪慧,又长的俊秀非常,如今看来,哪是俊秀,根本就是祸水啊,恐怕长大之后会惹得无数女子为你神伤呢。”

    这哪是对名孩童说的话,祁溟月皱眉不语,他素来不太喜欢言辞过甚的女子,只听祁诩天淡淡笑,“朕的溟儿将来如何不必他人费心,朕今日请几位回来是有事想要确认。”从他的话里看来已有些不悦。

    莲彤使者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苍赫帝如此,但也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于是和安炀使者对视了眼,都静下来等他说出到底为了何事。

    静立旁的臣子们也觉得今日陛下的言辞另有深意,莫非便是先前所说,有人私下对两国使者示好?果然听座上之人似乎满含兴味的开口问道:“朕听说几位使者来到苍赫后,在晔耀城赏玩了许去处,溟儿失踪之后是夜夜笙歌,可有此事?”

    安炀使者连忙摇头不止,“陛下不知从何处听来此种不实的谣言,二皇子出事,我们身为他国使臣,怎么可能如此不识礼数!”

    “正是,莲彤虽以歌舞闻名,但我等也不会有此不合时宜之举!陛下素来英明,自当能分辨,绝无此事。”

    “唉,朕只是随口问问,使臣何必如此激动呢,”祁诩天神色安然的抱着祁溟月,让他靠在怀里,理了理他的发髻,才慢悠悠的开口继续说道:“只因这段时日,时常有人议论,说溟儿已遭不测,又说两国使臣逢此时机,与我苍赫的重臣结下私交,来往频繁,驿馆之内堆满了各种金石玉玩,不知此事又是否属实?”不等他们回答,又若无其事的接了句,“既然先前使者们称未曾出去,那么便是直待在驿馆了,若有人上门求见也定然是见着了,驿馆内的厚礼也不会是侍从无知,替你们收的吧?”

    这才发现,原来先前的质问只是为了这句,好个苍赫帝,居然用他们自己的话封住了他们的退路。

    给他国使官送礼并不少见,甚至可以说实属正常,可此事毕竟不能放在台面上来讲,只因旦说破,送礼之人便算有了投靠他国之嫌,身在帝位之人对此不可能不知,然而今日陛下竟然当众揭破此事,看来必是心中另有计较。

    暗中与使臣来往过的人都心生忐忑,君心难测啊,依陛下的性子,有可能对此笑置之,也可能龙颜大怒,立时就把他们拉下去斩了,偷偷觑了眼安坐陛下身上的二皇子,猜想陛下该不会在如此幼童面前斩杀大臣吧,于是又心安了些。

    安炀使者连忙跪了下来,“陛下,我等身为使臣本不应议论他国内政,但陛下既已知晓此事,我也只能据实相告了。”

    莲彤使者也跪下身来,先开了口,“苍赫朝内确有人前来驿馆送了厚礼,并且还不止人。”

    此言出,大殿之上顿时片哗然,不料祁诩天却毫不意外,仍旧面色平静的问道:“不知他们送礼所求何事?朕很想知道,能在这大殿之上有席之位的人,有何事须得仰仗他国使臣。”

    见苍赫帝不问是谁,却问为了何事,两位使臣自然乖觉,也不再说下去,只答了祁诩天的话,“是为了苍赫的储君之位。”

    祁溟月观察几人神色,见他们答的并不勉强,心中便明白了,而今苍赫在三国之中隐隐有了为首之势,国力日盛,此时若苍赫为了储君之争引起内乱,另外两国自然巴不得在旁看笑话。

    那么有人泄露苍赫臣子行贿之事,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先是为了储君之位有人私交使臣,然后又有人故意渲染,让此事传入父皇耳中,父皇分明早知其中内情,却什么都不问,只任那些使臣搬弄。今日这出戏,果真是有趣极了。

    “储君之位……”祁诩天看着怀中的幼童,“几位皇儿尚且年幼,便有人等不及了,朕不想知道是谁如此性急,就是有些意外,他国何时开始能左右苍赫立储人选了?两位使者倒是好能耐。”

    他说得轻松,底下的人却听得浑身冷汗,若苍赫帝有心坐实了他们的罪名,要说他们在苍赫图谋不轨,到时即便是安炀和莲彤的两位陛下,也绝不会对此言半句。

    有些大臣早在后悔不迭,不该为了财帛而替人前去游说使臣,让他们归国后宣扬二皇子是异星降生之事,明明此事还未定论,他们却时昏了头,竟然忘了陛下有宠爱这位皇子,怎会容得他人有丝毫诟病!

    祁诩天虽然面色平和,言语之间不见半分不悦,但越是如此,群臣和使者越是不安,股异常压抑迫人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大殿之上,没有人敢答话,甚至连为自己求情的勇气都没有。

    祁溟月和他父皇起欣赏着群臣脸上样的表情,思量着最关心立储之事的应是后宫的那些嫔妃,有靠山又已生下皇子的,只怕也只有那两位了,而懂得抓住时机,又早得了信有了准备的,恐怕就是那位与景凰血脉至亲的华淑妃了,祁慕晟又是皇长子,却不受父皇喜爱,难怪她会出此下策,谁都知道在父皇眼皮底下玩把戏,后果会是怎样,她早就尝过,却至今都未学乖。

    至于那些使臣,有意泄露此事,还言辞灼灼的说为了立储之事,看来是唯恐苍赫不乱,“莲彤女皇对父皇你的情意,看来尚比不了她对皇权的执着呢。”毫不管束臣子在他国的言行,难道她觉得父皇对她还有情,不会对她遣去之人太过苛责?可笑世人皆以为父皇风流情,却不知他其实最为冷情无心,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祁诩天听见他在怀中低语,俯首在他耳畔问了句,“溟儿可觉得无聊?你说今日要随我早朝,起身得也早,现下不觉困倦吗?”

    “父皇让我躺下就好。”被他说,确实觉得有些乏累,干脆身子侧,直接把头靠在父皇臂弯中,整个人横卧在了他身上。想到今日早朝原是为了证明自己无恙,制止宫中谣言,如今已知道了原委,再待下去似乎有些无趣,便开口说道:“父皇还不快些解决,我困了,想回去歇会儿。”

    这句话并非耳语,殿上的人自然都听见了,霎时脸色变,二皇子竟敢如此对陛下说话,不止不敬,简直是忤逆啊!他怎么敢用等同命令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陛下正在不悦,这会儿岂不是火上浇油!

    正等着陛下发怒,却不料听见了陛下和煦的声音,“若溟儿累了便先行回去吧,让刘总管送你回炫天殿,你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