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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舞流年 作者:火狸

    吧。”祁溟月见周围的人都如看戏般,不出言阻止,心中明了这是有意想看他的热闹,偏偏凝露又是来找他的,这戏还就只能让别人继续看下去,不由愈加的不耐烦了。

    “母妃不许我出来和大家玩,凝露个人在屋子里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才想来太学院和皇兄起读书嘛……而且二皇兄也来这里,我就高兴了!二皇兄让凝露起吧……”说着脸委屈的模样,还直掉眼泪。

    祁溟月叹了口气,沉声向林慕容说道:“看来夫子不打算说什么了?”

    林慕容这才施施然走来,向凝露轻声说道:“你这孩子,怎可在此放肆,快些回去。”

    听见他的话,祁溟月想起林妃便是这位夫子的女儿,那么他该是凝露的外公了,怪不得虽然坏了太学院的规矩,林慕容也未曾苛责。

    显然凝露并不怕他,还是不停叫喊,“不要!我要在这里读书!我要和二皇兄起读书!凝露不走!凝露不走!”

    边叫着,旁的侍女已齐拉住她,直往门口拖,凝露不停挣扎,手脚胡乱挥动,不知踢到了什么,件硬物直直飞了出去,正巧对着祁溟月而来。

    祁溟月早看见那块飞来的砚台,周围也有人看到,却并不拉开他。他是知道该如何躲开,可身体却不够灵活,勉强侧开,仍是被砸中了额角,顿时鲜血直流。

    正在这时,响起了祁诩天的声音,“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足音响起,只见他晃着柄扇子漫不经心的走了进来,到了门口,看见众人围着满脸泪痕的凝露堵在门口,“哟,谁惹朕的小公主哭了?”脸上的表情似乎觉得这幕颇为有趣。

    所有人连忙跪下行礼,只剩下祁溟月直直的在当中,摸着额头的血,不满的皱眉。

    祁诩天忽然见他满头鲜血立在当场,顿时心头火气,脚踢开脚下的人,急忙走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捂住伤口,“疼不疼?父皇带你回去诊治!”

    “小伤罢了。”祁溟月想起自己当年受训和执行任务时受得伤,觉得祁诩天有些大惊小怪。

    祁诩天瞪了他眼,又见跪在地上的人个个惊讶的看着他的举动,丝毫没有别的反应,不由为恼火,冲着所有人怒吼,“你们还跪着做什么?没看见溟儿受伤了吗?还不快去轻太医!”

    刘易这时出身来,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臣已吩咐人去请了,太医即刻就来。”

    祁诩天看着怀中脸色已有些发白的祁溟月,亲了亲他的小脸,低声抱怨,“你明知道自己受伤父皇会心疼,怎还如此不小心?谁伤的你,朕绝对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句话轻柔极了,也阴冷极了,听得众人心中直颤。

    随着这句话,祁诩天冰寒的目光开始在人群中打量,阵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逼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下,纷纷在心中嘀咕,谁说皇上厌恶二皇子了,这分明是宠爱的不得了啊,乱说话的真是该死,连带的把自己也连累了。

    凝露跪在地上直打颤,她知道是自己闯祸了,“是……是我……”说完吓得又哭出声来。

    祁溟月顿时觉得脑袋阵晕眩,还伴着阵阵抽疼,拍拍祁诩天的肩,“父皇,她很吵。”

    祁诩天皱眉,朝凝露挥手,直接点了穴,冷着脸吩咐随侍旁的宫女,“交给林妃好好管教,半年之内不可踏出房中半步,林妃教导无方,今年岁银用度减半,至于你们……未曾看好公主,责仗二十!下去吧!”

    挥退了他们,见太医还没来,祁诩天抱紧了祁溟月,“父皇带你回炫天殿,那里有白芙,可以凝血。”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跪了地的人听到皇上要用“白芙”为二皇子疗伤,心中惊,“白芙”乃是莲彤女皇赠送的御药,即使在莲彤那也是极为贵重的,陛下竟宠爱二皇子到如此地步,实在叫人意外。

    互望了眼,看来只有二皇子才是陛下真正在意的皇子,如此说来那个异星……莫非就是大皇子?起看过去,只见祁慕晟依旧坐在那里,低着头,神情木然。

    第五章疑问

    王太医气喘吁吁的从太学院赶过来,见了寝宫门前的刘易,想到听说皇帝陛下震怒,不由得心中忐忑,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刘总管,老臣来迟了,陛下没有不高兴吧?”

    刘易摇了摇头,“陛下没有不高兴……”没等王太医松口气,他又接着说道:“我认为,陛下是非常生气,不知你现在进去,能不能免去责罚。”

    王太医顿时又把颗心悬了起来,连忙点了头,轻手轻脚的快步走进去。寝宫内侍女都被遣了下去,帘子后的龙床上隐约能看见两个人影,王太医小心走近了,“陛下,老臣赶到太学院已迟了,请陛下恕罪。”

    “王太医看来是年事已高,腿脚不听使唤了,朕帮你废了它可好?”

    帘子后,祁诩天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丝毫起伏,抱着怀中已止了血正昏睡过去的祁溟月,他轻抚着他的脸颊,原本红嫩的脸上已不见血色,“还是算了,朕见你没有了腿,怕心里会过意不去,还是直接让你消失吧,那么也就眼不见为净了,你说怎么样?”

    王太医隔着帘子,还是能感觉到那落在自己身上,冰般眼神,和若有若无的嗜血杀意,噗通声跪在地上,“请陛下饶恕臣这次吧,老臣……”

    “父皇……”祁溟月软软的童音突然响起,还带着被吵醒的迷蒙,“这么吵,什么事?”

    这句话落音,王太医顿时觉得身上的寒意重了,顾不得这些,继续开口求情,“陛下,实在是太医院距太学院颇有距离,老臣也确实年事已高,腿脚不甚灵活,请陛下看在老臣在宫里年……”

    祁溟月看着怀抱自己的男人,“为了这点事你就要杀人?”

    “何谓这点事?父皇可为你心疼死了,你看,流了那么血,还有额上的伤,也不知什么时候疤才会淡去,”祁诩天说着语气转冷,“如果王太医的腿能再有用些,溟儿就可以少受些苦,父皇也就可以少为溟儿心疼些,所以说,王太医这罪名可不轻呢,溟儿又怎么能说是这是小事?”

    “行了,”听了他长串的话,祁溟月觉得头有要开始晕了,重新趴回他身上,“我没事了,让他下去吧。”

    王太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只听祁诩天说道:“既然溟儿要你活着你便活着吧,还不过来看看伤口!”

    祁溟月听他这么说,无奈的准备坐起身来,他没打算费力气在这事上争辩,祁诩天却已将他抱着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