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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日月 作者:梦溪石
“老爷子那些话,说明他压根没有放十三出来的意思,我再求情,只会雪上加霜,指不定把我们两个也搭进去。”
反正老爷子也属意十四,何不顺水推舟作个人情,若是依前世的情景,十四去西北,届时便如入了漩涡,难以脱身,任京城风云变幻,他想再回来,就晚了。
只是这些话没法说得太明白,他本以为胤禛会想通,没想到他病中失去理智,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件事。
“我不比十四差,为什么你们个两个,都这么看好他?”胤禛咬牙,狠狠盯住他,又似透过他,在看别人。
胤禩隐隐知道德妃跟他说了些什么,不由对她也有些厌恶起来。
他不是惠妃亲子,但她对自己犹带了两分照顾和真心,胤禛却是德妃十月怀胎所出,怎的在她眼里,就只剩厌弃了?
厌恶之后,是对眼前这人升起的淡淡怜惜。
人都道冷面王冷心冷血,冷酷无情,谁又知道他这无情不过是被逼出来的面具,因为戴久了,习惯了,所以摘不下来了。
“四哥,”手抚上他的脸,慢慢道:“还有我在。”
胤禛怔,被热度氤氲得有些迷茫的眼微微眯起,看他,终于渐渐凝聚了些许焦距。
“小八……”他喃喃道。
胤禩端起床边小几上的药,喝了口,抬起他的下巴,凑过来,撬开他的嘴,口口哺了过去。
胤禛似乎早已烧得糊涂了,任那苦涩的汤药带着对方温暖的味道起涌过来,也只会股脑地吞下去。
然后,又贪婪地索要。
眼前的身体带着微凉的体温,他忍不住靠过去,又层层地解开那繁琐的衣物,想要摸到。
即便脑子有些混沌,身体依旧没有忘记本能,边低下头去含住胸口突起,听那人在耳边的惊喘,边伸入亵裤中,握住柔软的器官,有些急切的揉弄起来。
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身体在贴住对方时,舒服地叹息声,耳朵靠着颈项处脉动的血管,他着迷地听着,又忍不住咬了口。
胤禩轻颤下,被他掌握在手里的柔软也很快坚硬起来,看着眼前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人,他微微苦笑。
“四哥,别闹了……”
“唔……”那人置若罔闻,径地探索着他身体最敏感的地方,许在清醒时也未尝试过的动作,在此刻做在毫无障碍。
胤禩只觉得对方的热度仿佛也传递给了自己般,浑身逐渐热得难受。前端沁出的湿滑被涂在身后,那个紧闭的小口,被手指探入,旋转,又层层抚平褶皱,继续往内伸展,模仿着那处抽|插的动作,灵活抽动起来。
推拒的手不知不觉变得无力,前后弱点都被牢牢掌握住的他只能微弓起身体,压下呻吟和喘息,又难耐地拧起眉头,忍不住出声求饶。
“四哥,别……”
手指蓦地抽出来,取而代之的是灼热得比以往甚的硕大,胤禩几乎能感觉到那上面勃|起的青筋与脉动,就像骤然之间将心跳连接起来样。
“好紧好热……”那人喃喃道,咬住他的唇,野兽般啮咬吮吸,身体边律动起来,动作远比平日没有节制。
胤禩被他摇晃得骨头生疼,却也被彻底挑起,唇舌交缠到了浓烈极致,连开始被强硬撑开的痛楚都化作快感。
胤禛蹙着眉头,低声喊着胤禩的名字,感受自己被那软热湿滑的地方包裹着,只想就此沉溺下去,不复苏醒,抽|插的动作随着迷醉的感觉越发快了起来,终至身体颤,彼此攀上顶峰,两具传染了彼此温度的躯体交叠在起,胤禛抚着他汗湿的肩头,终于忍不住沉沉睡去。
法 子
枝头响起第声清啼的时候,胤禛醒。
昨夜折腾大半宿,后来又出身汗,此时竟是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仿佛昨晚的病痛不过是场梦。
枕边那人却还没醒,他睡着的姿势极端整,只是眉间泄露的淡淡倦意,昭示着刚刚经历过的场情事。
胤禛看着他,不放过每寸地方,神色柔和之极,就像在看件珍惜异常的物事。
如今神智清醒,昨夜的疯狂下子涌到眼前,变得清晰无比。
视线落在对方身上斑驳的□痕迹,他心头动,伸出手指轻轻摩挲。
胤禩睡得很浅,番举动立时将他弄醒。
“四哥……”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复以往的清朗,胤禛却爱看副将醒未醒的模样。
“再睡会罢。”他温言道。
“什么时辰?”那人咕哝声,眉头微微拧起,似乎牵扯到痛处。
“刚过卯时。”
胤禩嗯声,过会儿,鼻息绵长,复又沉沉入梦,想是累得狠。
胤禛却再也睡不着,放轻声响,起床衣梳洗,又让人备好早膳,才折返回来,坐在床头,静静看着他。
昨夜的事情并非全无记忆。
五分是烧得神志不清,四分是出于愤懑,还有分是……刻意为之。
心情坏到极的时候,总觉得下所有人都背弃自己,父母兄弟皆凉薄,他只能依靠着自己的双手,步步往上爬。
但胤禩对他的意义又不样,甚至比那拉氏、弘晖还要亲近的关系,让他忍不住将心中苦闷倾泻而出。
越是疏远的人对他不好,他越能忍,相反,对最最亲近的人纵是有丁疙瘩,胤禛也觉得受不。
胤禩……
他心头默默地将个名字念几遍,带着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已经刻入骨血的眷恋气息,然后长长地吐口气。
生病可以逃避切,醒来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
十四本就掌户部,若大军开拔西北,他现在不过是贝子的爵位,定然会再次封爵。
内有德妃坐镇后宫,外有兵权在手,普之下,还有哪个人能比他风光?
胤禛想着些事情的时候,目光沉沉,面色冷漠。
德妃两个字在他心中,再也掀不起丝波澜。
然后,床榻上微微发出声响,胤禩缓缓醒转过来。
“四哥?”他扶着额头,声音带些混沌。
胤禛柔下神色。“醒?让人备早膳,块儿用吧。”
“嗯。”胤禩坐起来,身体微微僵,垂下的颈项上还留着抹可疑的红痕。
胤禛心头柔软甚,伸手去扶他,又帮他穿戴好衣物。
“身子无碍?”胤禩接过杯子啜口。
胤禛嘴角噙笑,握住他的手捏捏。“无事。”
胤禩仔细端详他眼,也蓦地笑。“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