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97

      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熬,可不对着他,到底还是会挂怀的。

    昔日仇恨在,感情在,爱和恨具是刻苦铭心,如今看开了看淡了,总有那么点喟叹的痕迹留在心里,和那头大如斗地想退之而不得。

    若要全须全羽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他需要个混乱的局面,越混乱越好,景七想着。

    乌溪跟在他身边,看着他沉默,不知为什么,忽然福至心灵,开口道:“你说……若是我临走的时候偷偷将你绑回南疆,赫连翊会不会想和南疆开战?”

    景七白了他眼:“净扯没烟儿的事。”

    乌溪笑起来,过了会,才轻声说道:“我自有办法带你走,你放心。”

    景七笑而不语,心道我现在办法还都没想出来,你又能有什么主意了?

    乌溪道:“我若回南疆,三年之内,必让南疆叫大庆忌惮,这道理我小时候不明白,现在最清楚不过,想要什么,不能空手套白狼,须得有筹码,到时候就算我提什么要求,大庆皇帝也须得掂量番才是。”

    景七闻言怔,侧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少年,那人脸上最后点青涩也褪尽了,仍是不言不笑的时候居,可这时候看过来的样子,嘴角却挂着些许笑意,眼神说不出的温柔,举手投足间都再不是那个在朝堂上闹事的不懂事的野孩子了。

    顽石几经淬炼,竟成美玉。

    景七忽然有种莫名的感触,像是心里酸的那种感慨,像是软软的感动,像是……想到这块玉还是自己打磨出来的那种自豪感。

    忍不住道:“你是为了……”

    乌溪截口打断他道:“自然是为了你,我又不想打仗。”

    景七失笑,这孩子变成什么样,可也不变这份直白。

    乌溪忽然催马靠近点,抓住他的手臂,正色道:“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你不可以喜欢别人,我也不喜欢你去那些脂粉之地,不喜欢别人碰你。”

    他顿了顿,又恨恨地说道:“在大庆,我什么都做不了,若是在南疆,有人敢用手碰你,我就割了他的手,有人敢看你眼,我就剜出他的眼睛,有人若敢觊觎你,我就把他的心挖出来掉在树上。”

    景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夹马腹,马小跑着往前蹿出去——这小毒物,总是看着纯良,心肝都是鹤顶红浸出来的么?

    待他回到王府,平安才凑过来低声说道:“苏姑娘把……把人送回来了。”

    景七本想问句,抬眼,却见平安的眼圈是红的,就知道送回来的这个“人”,是死了的,于是轻叹口气:“抬出去葬了吧,你斟酌着办,别让我看了……苏姑娘还真是实诚,这是叫我验货么?”

    叫吉祥去的那刻,便知道,他是死是活,全凭他自己句话的事。

    到底还是,到底还是……

    花月的算盘打得好好的,她只知道自家小姐是个素来没主意、随波逐流的美人灯,摆着看看也便罢了,有大事是不能指望她拿主意的,眼看着苏青鸾墙头草样的动摇到太子那边,花月知道,再不动手,不行了。

    她盘算了番,知道苏青鸾叫她去叫吉祥来,肯定是想知道些事的。吉祥必不肯说,那便得由自己鼓动他番了,便想着拿自己嫁给他这件事当做诱饵,骗他对小姐和盘托出。

    然而仅仅是这样,还不成,苏青鸾知道了,心里只会乱,没主意,要把这事捅出去,需要个合适的人,个合适的方法。那合适的人,必然要和太子党关系亲近,最起码是他们不能随便下手灭口的人。

    花月思来想去,便想到了时常陪太子来的那位周公子,和他的师弟。

    吉祥对她说过不少王府里的趣事,其中提到最的,个是巫童,个便是这梁九霄,花月知道这人不单和王爷关系好,是和那位周公子十分亲密,连太子也时不常跟他逗上几句,愿意听他说些江湖上的故事。

    最要紧的是,据说他还把蒋府的小姐拐到王府玩,和蒋征家交情不错。

    天底下还有比这个人合适的么?

    便悄悄打探了梁九霄的行踪,叫当初个班里出来的小姐妹给传了信。

    她相信自己的计划是天衣无缝的,只是她没想到——苏青鸾竟然是要杀她灭口。

    花月只有十五岁,是个妩媚动人,自以为很聪明的姑娘,她也确实聪明,可毕竟年纪太小,还不到懂得人心诡谲的年纪。

    然而也正是因为她的年幼无知,叫所有人都没拿她那点小心思当回事,才让她的计划成功了半。

    梁九霄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被从身体里抽出去了,他不知道是怎么从那个地方出来的,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甚至他都没来得及听见苏青鸾下令要杀那两个人。

    他只是想,太子亲手抱着蒋雪从周子舒那里跑到王府,为了哄着她玩,王爷见就喜欢她,还差点收了她做干女儿,连师兄那段日子,身上都时常带些糖果玩意,他们都那么疼那古灵精怪的小丫头,怎么可能呢?

    那蒋大人是忠臣哪,是太子不惜以退为进,叫陆大人挖空心思,以弹劾的方式保下来的忠臣哪!

    梁九霄忽然发足狂奔,他要回去找师兄问个清楚!

    周子舒正在书房坐着,见他连招呼都不打声便闯进来,也不见怪,抬了下头,便继续去核对手上的账本,顺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难得啊。”

    梁九霄愣愣地看了他会,到嘴边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便支支吾吾地应了声,坐在边,拿起杯茶,往嘴里送。

    周子舒瞥见,皱皱眉道:“去叫人换壶水来,那个都凉了。”

    梁九霄勉强笑了笑,说道:“没事,我就是跑得急了,渴。”

    周子舒放下手里的东西,有些疑惑地看看他:“你怎么心神不宁的?”

    梁九霄移开视线,不敢和他对视,惨淡地笑了声:“没什么,就是……就是在路边看见个拿着糖葫芦走的胖丫头,就想起……”

    他说完,头低下去,却偷偷去观察周子舒的神色。

    周子舒叹了口气:“九霄,你不要这样。”

    他脸上似有忧色,眉头拢起来,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梁九霄忽然不知道师兄的表情是真是假了——这最疼爱他的人,他最亲近的人,如今再也不了解了。

    又想起吉祥的话来,便说道:“师兄,我最近……有些睡不好觉,你这里可有助眠的香或者药什么的?”

    周子舒眼见着他天天地憔悴,心疼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