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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平时敷衍应酬之事太,乌溪这较真认死理的,又分不出逢场作戏和乐在其中的区别,才总觉得他心很花似的。
财完了又色,景七暗自好笑,这廖大人可真是不遗余力,他只是微微在门口怔忡了下,便抬脚进了屋,顺手合上门,那美人起身来盈盈下拜,方才远不显,这会看来,她脸上的妆很特别,看着只是淡淡的妆容,雅致精细,可仔细瞧,又觉得另有玄机。
景七和周子舒相处得久了,周子舒乃是易容中的国手了,连带着他也对各种易容手法也略懂些,自己上手做不行,看却能看出个二来。
他微微愣了下,心说廖振东到底是有完没完,怎么出连着出的,路试探着来,刚刚又闹了那么场大戏,还不够是怎么的,便有些不耐,压着性子微有些冷淡地问道:“谁让你来的?”
美人低着头小声道:“是廖总督。”
“嗯,你叫什么?”
“九娘。”
问什么答什么,不会敬语,眼神总是往下瞟,每句话缩得极短,声音压在嗓子里,极柔和……却隐约有种不协调的感觉。景七皱起眉,又瞟了她眼,发现这美人……有点高啊。
景七伸手捏住“九娘”的下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她番,又放开她,俊秀的脸上也看不出阴晴来,挥挥手道:“那这用不着你伺候了,出去吧。”
言罢转身,不再理会她,半晌,却没听见动静,于是景七有些不悦地道:“怎么还不走?”
条手臂骤然伸过来,从后边抱住他,股子幽香飘来,那九娘温润的身体几乎就贴在他身后,美人幽幽地问道:“王爷,我不够好么?”
景七把扣住她手臂,将她甩下来,面无表情地道:“本王不喜欢没规矩的人,滚。”
九娘挑眼看着他,描画得线条极美的眼中尽是冷意,袖子里忽然寒光闪——
第三十五章:变化九霄
千钧发中,景七却出奇灵巧地侧身,险险地闪了过去,那九娘的纤纤玉指中竟拿着把刀,刀刃擦着他的衣服边,划出了条浅浅的口子。
九娘击不中,回手横扫,直切景七腰间,景七往后急退了三步,方才躲过去,对方却杀招又至。
景七看,完了,这位估计还是个武林高手,这可打不过,这时候叫人估计也来不及,何季那混蛋,什么时候出去衣不好,非得这时候!
直躲躲闪闪地退到墙角,再无可退之处了,九娘刀扫来,景七情急之下从怀里摸出个小瓶子,往刀刃上送,声脆响,那瓶子竟被削掉了大半,眼看着就削到了景七的手,九娘却突然惨叫声,将刀子丢开,猛地后退了三四步,原来是大半个被她生生削断的瓶子弹起来跳到了她手上。
九娘只觉得从碰到那瓶子里的水沾染到的地方突然烧起来了似的,钻心的剧痛,剧痛完了是麻木,那麻木感竟顺着手直攀上身体,片刻,半个身子已不会动了。
九娘恶狠狠地盯着景七:“你……你……狗官!你竟然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她”这开口,也顾不得掩饰什么了,低沉喑哑,竟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
门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何季冲进来,后边跟着吉祥,吉祥手里还小心翼翼地端着个小盅,看这阵仗,立马啥都顾不上了:“主子!”
景七翻了个白眼,心说指望你们这帮人,真是死了连裤子都穿不走,挥挥手道:“行了,都出去。给本王把门守好了。”
何季到近前,也发现了那“九娘”动弹不得的窘境,微愣了下,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不是直跟着景七的,也知道忌讳,便躬身退了出去,景七扫了吉祥眼,后者纵然不愿意,也没办法,只得将小盅撂下,低声道:“主子,天儿冷,想着喝。”
景七敷衍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人退出去,门再次关严,才不紧不慢地坐下,瞧着那已经麻到腿上、都不住、只能跪在边喘粗气的“九娘”眼,笑道:“下三滥什么的,本王可万万不敢当,这位……兄台,说起手段,你个堂堂男儿,扮上女红妆,可也不大光明磊落吧?”
“九娘”的嘴突然动了下,景七手却快,把扣住他下巴,利落地将他的下巴给卸了下来:“干什么,就你这样,还想学刺客死士们口含毒药?”
景七俯身捡起地上的刀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凑到“九娘”面前,低声问道:“知道深夜刺杀,该用什么刀么?”
这明显是欺负人不能张嘴说话,景七笑了笑,径自说道:“这位大侠,您可外行了不是,这白日里用的刀,和夜里的是不样的,你这寒光闪,黑灯瞎火的,那得瞎才看不见啊?教你个乖,下回再办这种事的时候,找个师傅,让他专门给你打夜里用的,那刀剑上、柄上,都得不能反光,是要上了暗铜的。”
“九娘”张着嘴合不上,口水已经淌下来了,他何曾受过这等委屈,看景七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样。
景七心里有数,此人显然跟廖振东没啥关系,刚刚若不是乌溪给的东西好用,说不定他小命就交待在这了,廖振东不大可能假戏真做到这地步。他犹豫了下,蹲下来,瞅着“九娘”耳语似的低声道:“我现在把下巴给你合上,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刺客,那也得有十步杀人,千里不留行的气度,你就上不得台面了,被抓住就寻死觅活?”
他目光太清亮,当中竟还隐隐地带着笑意,叫那“九娘”瞧得愣,景七却已经小心地将他的下巴推回去了,也不嫌脏,席地而坐在边,不等“九娘”开口,便问道:“你是刺杀贪官污吏的刺客,盯着我做什么?有那本事,廖振东就在前院,怎不把他的脑袋刀剁下来,岂不是了百了?”
“九娘”怒道:“那贪官惜命怕死得很,也知道自己亏心的事做了,生怕夜半有鬼上门,住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明着是侍卫,实则都是私屯的兵,巡逻森严,比那皇宫不差什么,我如何能入内?原想着这钦差大人若是好的,我就算拼死也要助他臂之力,却不想……你与他狼狈为奸,残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我虽不才,不妨代劳!”
敢情这位还知道柿子要找软的捏。
景七“哦”了声,眯起眼睛,拖长了声音:“私屯兵马——他这是要造反哪?”
他轻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掏出排瓶瓶罐罐的东西,罗列在地上,又掏出张纸,挨个比对着,方不慌不忙地说道:“功夫,我倒也练过几天,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