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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为暗号,他们就起扑上来,还说……这回他们倾巢出动,就是天王老子也躲不过,杀完人就趁夜逃走。”

    景七和乌溪对视眼,景七深深地吸了口气,抚了抚额角,笑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唉,早知道这样,当初便不让你委曲求全地去找赫连钊了……”

    车夫哆哆嗦嗦地看着他们:“王王王……王爷,小人我……”

    景七偏头瞅了他眼:“你什么?本王吓唬,你就什么都说了,那现在本王当然就要灭口了。”

    他对侍卫们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重新堵住车夫的嘴,刀下去……

    景七看也不看地上已经没了气的烂肉,对乌溪笑道:“巫童,可准备好迎战了?”

    乌溪已经把钩子掏出来了,冷冷地笑了笑,没言语。

    不时,巫童府的武士们便被阿伈莱带着来会合了,景七留了几个侍卫给乌溪,自己带着平安,走别的路回去了。

    毕竟是南疆人自己的事,以乌溪的自尊心,他插手到这里,已经足够了。

    黑巫已经蛰伏良久,秋夜的露水凝在空气里,将下未下,刺骨样的冷,他们却像是感觉不到样,动不动地等在那里。

    不知过了久,帝都迷茫的雾气中才摇摇晃晃地出现辆马车,黑巫们仍然没有轻举妄动,他们耐心地等待着马车驶近,直到看清驾车人熟悉的模样。

    这时驾车人举起手中的鞭子,清脆地在空中挥了三下——

    捕猎的时间到了。

    二十三名黑巫同时间蹿出,驾车人立刻哆哆嗦嗦地滚下马车,躲到墙角里,没人注意到他,车厢很快被毒箭扎成了刺猬,车里的人几乎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声,便去见了阎王。

    这时,第二十四个人才从黑暗中走出来,全身裹在漆黑的夜行衣里,然而从身形上,却依然能看出她是个女人来,她亲自走过去,把掀起车帘子,股血腥气扑面而来,里面只有个死人。

    女人心里紧,隐约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把抓住那死人的头发,将他拖出来——刺客们差点发出惊叫声,因为这个死人正是刚刚滚下车子的那个车夫!

    如果真正的车夫已经死了,刚才那张脸和那个人,又是谁?!

    女人猛地放开尸体,却不料那尸体突然诡异地坐了起来,青色的沾满血迹地手把攥住女人的手腕!

    有人叫道:“血尸蛊!”

    女人的手飞快地变成了青紫色,她当机立断,立刻用刀砍下了自己的手,血溅出几尺远去,尖叫道:“走!”

    脚步声响彻在空荡的路口,南疆武士们打从四面八方而来,那诡异的“车夫”混在人群中间,脸上带着抹说不出诡异古怪的笑容,像是那张皮只是薄薄的画出来的样。

    程武门——先祖在这里斩了前朝末代皇帝的头,太宗发起了政变,在这里杀死了他的亲哥哥,先帝时大将军郑似有谋反拥兵自重之嫌,被骗至此处,他和乱军被乱箭射死,郑似身中数箭,仍然前行十数步,大呼“天地不仁,昏君误我”。

    脚下九九八十块三丈长三丈宽的青石板上,每条缝隙里都是擦不干净的血。

    胜者王侯,败者亡魂,这是场生于死的厮杀。

    整个帝都在在睡梦或者狂欢中。

    女人的血流了满地,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她个,她的两只手全断了,只是自己砍的,只是打斗中被对方削掉的,然后她看着那半身染血的少年步步地向她走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轻地伸手拉下了她的面纱。

    乌溪说道:“没想到我有幸在这里见到黑巫大人真面目。”

    女人凄厉地笑起来,张嘴要说话,却猝不及防地被乌溪把掐住脖子。女人尖锐的笑声徒然止住,渐渐的,眼睛开始从眼眶里往外凸,张算得上俏丽的脸变成了青紫色,双腿不住地抽搐挣动着,喉咙里发出“格格”的声音。

    乌溪冷冷地道:“我知道黑巫首领的身体里都有种叫做‘复仇蝼’的蛊虫,宿主快死的时候,蛊虫就会从喉咙里面爬出来,速度快如闪电,沾到的人立刻化为尸水而死,对付这东西唯的方法,就是掐住宿主的喉咙,叫蛊虫窒息在里头,这样……”

    女人大睁着眼睛不动了,股恶臭涌出来,她的胸口突然化开了,衣服,皮肉,最后露出里面的白骨,白骨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着。乌溪轻轻地撒手,任女人的尸体倒在地上,接着说道:“这样蛊虫就会和宿主同归于尽,起化成水。”

    他在衣服上把钩子上的血擦干净,对奴阿哈和阿伈莱招招手道:“把这里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有人驾过来另辆马车,乌溪爬上去,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望向假扮成车夫的卢愈。卢愈还没从这场南疆厮杀的残忍和血腥里回过神来,眼神敬畏。

    乌溪对着卢愈点点头,有些疲惫地说道:“代我谢谢周公子,不管他和王爷是怎么商量的,我总是欠他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卢愈对着他深深地弯下腰去,他这时才真正明白南疆巫童——这个南疆未来的统治者是什么样的人——那是数十万南疆人心里接近神样尊崇的对象,即使他身在异乡,即使他还只是个羽翼未丰的少年,也绝不容人小觑。

    遮天蔽日的山林中生活的人民,如果是朋友,就是最忠实的朋友,如果是敌人,就是最狠辣的敌人。

    乌溪回到巫童府的时候,天已经快要破晓了,他草草洗去了身上的血气、酒气、和呛鼻的脂粉气,便上床休息了,小蛇从他的枕头底下钻出来,亲昵地盘在他身边,汲着他的体温。也许是累了,也许是心里隐约的后顾之忧没有了,乌溪几乎是沾上枕头,便沉沉睡去。

    朦胧中他不知怎么的,咋个雕花木门外面,乌溪只觉得那门看起来熟悉无比,却时想不起来,推门进去,屋里有张大床,床幔是放下来的,里面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端坐。

    乌溪的喉咙突然就有些紧,他慢慢地向着那床幔走过去,心跳越来越快。

    他缓缓地用手撩起床幔,只见里面坐了个人,面容看不清,只是从心里觉得很好看,奇的是,那人竟是满头白发,雪堆的样,满床都是,他俯下身去,轻轻地拾起那人缕头发,拿在手里,那人忽然勾住他的脖子,有些凉的嘴唇落到他的鼻尖嘴角,股好闻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觉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脑子里乱作了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