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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才慢吞吞地开口,他的嗓音极其喑哑,像是生锈的铁片在里面划来划去似的:“二殿下稍安勿躁,我瞧着,那南疆巫童不过是碰巧和太子走到路罢了,不见得有什么关联。”

    “太子?”赫连琪在边坐下,冷笑声,好像这名字念出来便污了他的口似的,“赫连翊不过是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崽子,算哪门子太子?”

    李道人点头道:“这便是了,二殿下乃是要做大事的人,将来有收拾他们的时候,何苦现在和他们般计较?眼下最要紧的是老大那头,那赫连钊狼子野心,门心思在军中安插眼线,帮粗人本不足为虑,可若听之任之,万他将来羽翼丰满,闹出逼宫之事,可不好收场。”

    赫连琪重重地哼了声。

    只听李道人又道:“只是有点,赫连翊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太子,将来就算二殿下得势,怕也要费上番功夫,方可名正言顺。”

    赫连琪冷笑道:“他那么个见了宫中阉人都点头示好的懦弱性子,可有分半分太子的架子?父皇养的八哥都比他金贵些。”

    李道人摩挲着自己稀疏的胡子,摇头道:“虽不足为虑,也不可小瞧,二殿下还要留心些景北渊,那南宁王虽深居浅出,却能深受帝宠这些年……”他微微顿了顿,两条扫帚眉皱起来,“贫道老觉得他有些个古怪之处,十来岁的个孩子,又没有父母兄弟约束,竟能耐得住寂寞这些年,若不是过了年便要临朝听证,说不准还不会出王府的门……总有些不寻常。”

    赫连琪轻慢道:“连赫连琪都明白他是个好吃懒做的绣花枕头,道长何必虑?”

    李道长放下茶杯:“这倒是未必,恐怕太子殿下心里,这位景王爷少有些不般。”

    赫连琪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些许猥亵之色:“这倒是,那景北渊人虽不成器,长得却是日赛日的俊俏,赫连翊三天两头往他那里走动,安的什么心思……嘿!”

    李道人道:“那太子殿下,年来直勤俭克身,沽了那么个严于待己宽于待人的名儿,只怕方才情窦初开,不见得真明白自己的心意。”

    赫连琪细眉挑,问道:“怎么说?”

    李道人只高深莫测地笑道:“还需再观察观察……话说今日我见了那南宁王,竟想起人来,是当初落魄时候接济过贫道的家人,有个女孩儿名叫翠儿,今年方才十七岁,后来赶上疫病,父母都得病死了,她个人沿街乞讨,叫班子老板看上了,教养起来,几年间还唱出了点名气,前段时间进了京,听见人说,便来投奔贫道,念着他家恩情,贫道便收她做了个干女儿。”

    赫连琪愣了愣,没听懂他的意思。

    李道人道:“如今想起来,那翠儿眉目间,竟颇有些像南宁王爷,也巧了。”

    赫连琪沉吟了会,笑道:“改日我倒要见见了。”

    李道人笑而不语。

    正这会,门口有人来报,说是赵大人家人前来,给二殿下送年货。赫连琪思路被打断,有些不高兴,便粗声粗气地问道:“哪个赵大人?”

    家丁报说:“是北屯场的赵振书赵大人。”

    赫连琪这才回过神来,片刻,脸上愠色便去了,露出些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快去请来。”

    不会,赵家人到了,身后跟着好几口大箱子,放下。

    这赵家人见了赫连琪,满面堆笑的行礼,又拜早年,极尽恭敬,打开口箱子,赫连琪瞟了眼看去,看见里面都是些布料绣品之类,笑了笑,也客套了几句,命人安排下去,不要怠慢了客人。

    等赵家人去了,赫连琪这才起来,让心腹将箱子里布匹之类拿出来,原来里面布匹绣品之类的年货只有层,下面竟是满满箱的金条。

    另外几个箱子也是如此,金银珠宝之类叫人眼花缭乱。

    赫连琪看了,这才满意下来,叫人将箱子抬下去。

    当然,这么丰厚的“年货”,纵是公卿贵族,也不是每家都有的。

    年关将近,众人都忙乱起来,备礼的,还礼的,宴请宾客的,祭祖拜佛的,不而足。连街上买卖都比平时热闹些,勒紧裤腰带过了年,总算盼到了年底,可以好好吃吃喝喝放纵回,人人脸上都有几分喜庆气。

    王府人口本来就不算,加上这几年老人放回家去了,景七又嫌人了烦,不肯让平安去买新人,于是逢年过节,就看见平安迈着双不长的腿,东跑西颠,忙得脚跟要踢到后脑勺上。

    景七靠在书房门口上,没良心地看了看他,伸了个懒腰,吩咐道:“那什么,我闲人个,在这杵着还碍你的眼,出门转转去,平安你忙哈。”

    平安哀怨地瞅着他,景七笑,转身往外走。

    平安忙道:“主子去哪?叫谁跟着?备马么?”

    景七懒洋洋地摆摆手:“备什么?谁都甭跟着,我就去巫童那待会,总共也没几步路,有事你在院里喊嗓子,那边我都能听见。”

    他溜溜达达地往外逛,平安不干了,把手边账本丢就要跟出去,却被身后吉祥叠声地叫住:“宋管家你快瞅瞅去,陆大人送的东西到了,怎么回人家……”

    闪人,他们家不着调的王爷就没影了。

    自从那回打从陆大学士那回来,乌溪把话头挑明了说,景七也坦然承认,两人立场统在条贼船上以后,那层若有若无的疏离似乎少了好。

    乌溪发现其实这个人只是心眼里转的东西比较,却并不害人的,而且好奇心旺盛,交往起来,比那些个满嘴仁义道德的大庆人,还了许坦率潇洒,没那么虚伪。

    自打他有回来巫童府闲逛,见了他练蛊养毒的东西,便好像把巫童府当成了猎奇场,有空了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玩意”。

    其实怪不得景七,他从某些方面来说,也算是见识广的,人间妖魔鬼怪,阴间魑魅魍魉,古怪者,狰狞者,可悲者可叹者都已经见过,有时候什么都不新奇了,还觉得没趣。

    然而他却是几辈子都没去过南疆的,时间到乌溪那里,什么都看着新鲜,竟勾出他几分想要远走江湖浪迹天涯的念头。

    也不用算计什么人,也不用惦记什么事,想想,轮回转世那么遭,都只绕着个人转,竟没有机会仔细看看这大千世界,岂不是很可惜?

    连巫童府的干南疆人也都啧啧称奇,到大庆好几年间,对这些毒物巫蛊之术,大庆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卿们都怕得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