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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爷+番外 作者:priest

    黑又大的眼睛,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行了个礼,简嗣宗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只皱着眉上上下下打量着他。

    忽然,简嗣宗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住了样,模糊片,他忙往后退了两步,耳畔阵嗡嗡声,茫然四顾,近在咫尺的人竟看不分明了。简嗣宗心里知道这是着了这小娃的道了,惊怒交加,指着乌溪怒道:“你……”

    可再看,眼前哪还是那蒙着面的黑衣小娃,分明是个桃红衣衫的妙龄女子,只见那女子对他笑,露出排贝齿,两颊飞起清浅的粉红,两条修眉压得稍低,婉转出说不出的风情,眼梢像是长了钩子般,竟有那么三分像那古柳巷里的花魁小荷月。

    简嗣宗的脸“腾”下就红了。

    只见那美人往前走了两步,伸手竟去解衣,简嗣宗心中奇道,这大庭广众之下,怎会有这样的淫娃荡妇,竟如此胆大妄为不顾廉耻,才要阻止,却蓦地发现,周围已而空无人,空荡荡的大殿里群臣百官都不见了踪影,竟只剩下他和这女子两人。

    再看,此地哪里是什么大殿,分明就是那布满红纱帐的“生烟楼”。

    那酷似小荷月的女子已而欺身上来,外衫解开了大半,酥胸半露,心口明晃晃地点朱砂痣,眼中雾蒙蒙的,含羞带怨,流转间各种滋味,再看,却又都不见了,只剩下水汪汪的那么双杏核眼。

    简嗣宗见此情景,只觉下腹股热流涌过,三魂七魄早散了大半,情不自禁地伸手将那美人搂住。

    只觉怀中人挣扎推拒,添几分蚀骨销魂也似的妩媚,便恨不得与她同酥倒在满地红纱暖香中,翻云覆雨同赴巫山。

    这这时,却听耳畔声轻笑,那笑的人似乎还没长成,声音有些尖,却极冷,入耳时刺得人心里颤。

    简嗣宗竟叫这声吓出冷汗来,抱着那女子个劲地蹭的动作猛地顿住,睁大了眼睛。

    只觉胸口痛,被大力推开。

    简嗣宗抬头望去,在那里的哪里是什么生烟楼的小荷月,分明就是那身上二两肉、满脸褶子张瘪嘴的户部侍郎赵明迹赵大人!

    在场众人无不目瞪口呆。

    本来看着乌溪莫名其妙地去找那刚刚找过他麻烦的简嗣宗说话,还不明所以,当时两人相隔足有两尺宽,大眼瞪小眼不过片刻,就看见简嗣宗突然往后退了两步,伸手往前指,还未抬起,又放下。

    随后双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大殿,也不知看到了谁,脸上浮起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下流的酡红,随后这向最是守礼古板之人竟“嘿嘿”地笑起来,口角涎水流出,眼神极其猥琐,与平时满嘴礼义廉耻者大相径庭。

    众人眼睛都看直了,赫连沛的身体使劲往前倾着,恨不得凑到跟前看个清楚。

    然后简嗣宗突然做了个可怕的动作,他竟张手,猛虎扑食般地抱住了身边的赵明迹!

    天地良心……那那那那赵明迹大人,张脸长得不说惊天地,起码也能泣鬼神、吓坏个把小孩,却见简尚书仿佛怀里抱着的是天下第大美女,脸上的表情极其淫荡,单是抱着也就罢了,竟还哼哼唧唧地上下其手起来,嘴里断断续续的什么“小荷月”“心肝儿肉儿”的叫个不休。

    赫连沛瞠目结舌,半晌,才呆呆地道:“这……这从何说起的?哎呀简爱卿,你总对赵大人、对赵大人有倾慕之情,也不该不顾人家有妻有子啊!”

    景七好悬头栽下去。

    皇帝陛下出口惊人,再次把文武百官快要归位的理智打飞了,景七悄悄地往旁边退了两步,目光落到那巫童身上。

    心说刚才就觉得这小兔崽子邪行,还真有些邪术手段,这小毒物小小年纪就这样睚眦必报,将来真是了不得。

    他这退,正好看见赫连翊抬头,往乌溪那边看过去,景七瞧见,那沉着脸的少年脸上有杀意闪过。

    这时候,再没人出来说话,事情就要闹大了,简嗣宗乃是大皇子派的中坚力量,方才是时没回过神来的赫连钊终于出来了,怒喝声:“父皇,众目睽睽之下,朝廷命官如此遭人戏弄,成何体统?!”

    这声怒喝终于把众人都炸醒了,赵明迹张脸憋得紫红紫红的,奈何他那咸鱼干般的小身板,时半会还真推不开突然之间廉颇不老的简嗣宗,手忙脚乱地推拒怒吼,对方毫无反应,连朝服都被撕开了小半。

    “大胆!”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还不来人将此妖孽拉出去!”

    此起彼伏的声音炸了锅似的,赫连沛这才轻咳声,为难的看看乌溪。他当然不能真把乌溪拖出去,来这巫童虽然邪门古怪,到底是个孩子,他堂堂仁义之君,怎能如此小肚鸡肠和个稚童般见识?

    再者……再者表演巫术这破事,实在是他自己好奇之下闹出来的,赫连沛总不能打自己的脸,于是用力拍桌案,喝道:“都吵什么?!”

    毕竟是天子,群情激奋的文武百官滞,齐刷刷地跪了下去,乌溪笑了笑,也随着跪下,腰板却挺得直直的。

    唯有赫连钊,这时候虽然跪下,还敢大声疾呼:“父皇!父皇,简尚书乃是我大庆老臣,德高望重,这样……这样是要逼得他头撞在这大殿石柱上啊父皇!”

    赫连沛轻咳声,对乌溪道:“这……南疆巫童,这的确是不成体统,你快将简大人身上的术解了吧?朕知道你们南疆巫术的厉害之处就是了。”

    乌溪却道:“皇上,这不过是个小把戏,我下的是情蛊的种,我们那里也叫寸仙踪,下在谁身上,谁就会看见自己心里真正在想着的人,在我们那里,想着谁就是要和他好,不对么?为什么要撞死?”

    “这……”赫连沛摸摸鼻子,只得含糊其辞道,“中原乃是教化之地,与尔等蛮荆之地自然是不同的,等你住下来,朕自然会指派个先生教你读书和道理,你就明白了,有些事……有些事是大庭广众之下做不得的。”

    景七侧过脸去,险些破功,只为皇上这句——“大庭广众之下做不得”。

    其实赫连沛倒也不失为个性情中人,有小善,有小情,若不是坐在这龙椅上,其实也不失为个有趣的人。

    乌溪这才点点头:“原来是不能当着人做啊,我懂了。”

    句话击中了在场不知少位的心肝,只觉这南疆余孽实在死有余辜,小小年纪便心思歹毒,说话含讥带讽,可见是意怀不轨的。

    只见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