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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 作者:易人北
有点凉了?天气转冷,还请保重贵体,莫要染上风寒的好。」有那么点无法克制的笑意从虚情假意的声音中传来。
「还是路堡主泡得太舒服,舒服到连动都不想动了?」
半晌才听到路晴天有气无力地回答:「我说你这金胖子在磨叽什么..你在我浴桶上做了手脚?」
被叫做金胖子的四方楼主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听话音可不像愉快,阴森森的,「路晴天,我们之间的帐也应该好好算算了!」
听,声调立刻就变了。
「我那几个仆从呢?」这么半天没来,看来是没什么好结果。
「嘿嘿,区区担心路堡主黄泉路上无人照应,这不,就先步把人给你送了过去。」
「谢,你想怎样?」路晴天的声调似乎很无奈。
「我想怎样?路堡主,你以为天下就你个聪明人吗!你是不是想要拖延时间,好化解体内之毒?」
路晴天没有回答。
金元宝也没有动静,他似乎还在等,还在确定路晴天是否真无还手之力。
「路晴天!」
「嗯?」搭在浴桶上的手似乎动了动。
窗外的人又犹豫了,「你其实没有中毒对不对?你想看我底细,骗我主动出手?」
路晴天轻轻叹了声,依旧有气无力地道:「金胖子,我知道你是个胆小鬼,但没想到你会胆小到这种程度。我明明都给你毒得不能动了,你还怀疑来怀疑去。要不,你先把你埋伏在周围的几个手下叫出来试试?」
金元宝沉默片刻,突然又发出嘿嘿的笑声,「好你个路晴天,差点被你骗过了。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怀疑你没有中毒是不是?哼哼,好个欲盖弥彰!」
「哦,是吗?你不相信就算,我也懒得陪你玩了。」哗啦声,路晴天从浴桶中了起来。
与此同时,「砰!」原本分两边打开的窗户也被紧紧关上。
就在窗户关上的瞬间,路晴天的身体软就往浴桶中跌落。
只坚定有力的手臂恰恰搂住路晴天下滑的身体,并在路大堡主的默许下,把他拦腰抱起送到了床上。
颗解毒丹滑进路晴天口中,床帐落下。
安顿好切,人影也在房中消失。
金元宝盯着那扇紧闭的木窗,心中摇摆不定。
是空城计,还是请君入瓮?
是动手探虚实,还是再等下次机会?
犹豫再犹豫..
「咿呀─」
住了原主人的屋门突然打开,个佝着背的中年男人慢腾腾地走了出来。
金元宝立刻把全副注意力放到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身上。
他记得,他已经命令手下让这屋里的人都睡了。他也确定过,里面不会有任何扎眼的人物。可如今这个中年男子是怎么冒出来的?
他是谁?
第四章
佝着背的中年男人渐渐走近,那脸被生活拖累出的风霜在月光下是如此明显。
男人边走边把外衣的边往腰带上卷,看样子像是出来方便的。
从院中唯棵说不出是什么名字的树木边走过的时候,男人顿了顿,嘀咕了句。也不去茅房了,转身走到树身前住,岔开双脚手就往裤裆掏去。
「我操!」金元宝在破口大骂掌挥出的同时,人也飞般从树身上飞了出去。刚落地,就有两道强劲的掌风同时袭来!
糟糕!上了路晴天那家伙的大当!他根本就是早有准备!
声短促尖锐的呼哨声从金元宝口中吹出。
立时,原本埋伏在周围的八名四方楼好手接替了他们楼主的对手。而金元宝则转身往那木窗紧闭的房屋冲去。
在金元宝还没来得及扑到窗子面前,条黑影幽灵般冒出挡住了他所有攻势。
是那个满脸风霜的中年男人!
他竟然没有死在他六成功力的掌之下!
这是极度不公平的战。
且不说八名好手共同对付两个敌手形成四打的局面。
四方楼主金元宝排名第六,身修为又岂在话下!中年汉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宁可自己硬挨上两掌也要踹对方脚的拼命劲,恐怕金元宝早已闯入屋内。
直到路晴天脸不爽的出现在打开的木窗后,这种面倒的形势才完全改观。
那时,中年汉子已经挨了四方楼主十掌两脚拐子。没错,金元宝的武器就是根长度只有尺三寸的铁拐。
那金胖子逃走时喊的「原来你早有准备」是什么意思?
敢情他还很冤枉?
路偷偷跟到这,又是暗中下毒又是杀光我的侍从,最后打不过就跑,不怪自己技不如人,却怨我下了套子让他钻?
如果我真的早就布下陷阱,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里,还让你杀伤我这么人?
如果不是你自己疑心病重,犹犹豫豫不敢下手,又怎么会反败在我手上?
路晴天瞪着前方跪在地上的两名影卫,眼中有明显的厉色。
路与路五的身体绷紧了些。
作为影卫他们失职了,路跟来竟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暗中盯梢,还直跟到了雨家村,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杀人。
托那四方楼主生性疑的福,让他们及时赶到,争取到堡主的驱毒时间。但眼前躺着的五具尸体和重伤的同伴,让他们不敢猜测现在老爷心情如何。
大着胆子,路五打破沉寂,「老爷,十六重伤,请容许属下把其带下治疗。」
路晴天的目光落到路五身上。
路五低下头。
随之,路晴天的目光又转到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十六身上。
不是他常见的文弱书生相,那脸风霜的中年苦汉子的面容竟让他有点点不习惯。
「嗯,带下去吧。」
路五默默行礼,抱起地上的十六向仆从所住的厢房走去。
路留在原地,听候堡主发落。
路晴天盯着地上五具尸体看了半天,忽然轻轻击掌,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莫名的,周围的空气好像也变得轻松许,路的肩膀也不再那么紧绷。
这次暗算可以说来得完全没有预兆。不但他自己没有察觉,就连直紧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