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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世纯音 作者:岫几重
座城,已如囊中之物。虽然有很的疑惑与惊叹,没有人再犹豫,将领们率着战士们冲往城门。
战鼓骤然停歇,进城的战士们只觉得原本那种莫名的迫人的力量,似乎下子消失了。等冲入了城内,将士们发现有不少的朝廷军,齐聚在官道的另头,纪律混乱。
未久,场厮杀,在城中掀起。
索翰华在城楼数丈外,淡淡的望着玉冠红袍的男子,踏在几乎消融了的雪上,步步朝自己走来。
似是这瞬间,他蓦然心生种为人父的骄傲,他的孩子,真真的长大了,而且是越来越厉害了。鹰隼赫然成长为雄鹰,完全能够独自翱翔在天际之间,迎接风雨雷电。
“父亲,”净念走在男人面前两尺外,脚步伫立,静望着对方深幽的双眼,“我可以继续帮你了。”
他其实没有甚么本事拿下这座城,却在学会思考学习计谋时,花了个月的时间琢磨着自己趁敌不备杀入城关。那万待命的护卫使,为他省下了不小的力气。而他是首次真正地运用起异能的力量,借着战鼓,逼得朝廷军无法靠近进而控制了城楼。
青年淡粉色的唇微微地弯着,漂亮的眼睛尤其的明亮,隐约透着种,类似于“邀功”的渴望。
索翰华失笑,上前步,伸手抚上净念的头发,淡声道:“吾儿做的不错,可是你又忘了本王的话了,将你自己困于危险的境地。”
净念微怔,遂想起了,微微辩解:“我算好了。没有危险。”
索翰华没再追究,凝视着这如今极是出彩耀眼的孩子,只微笑着叹息。
净念想的是什么,他清楚;净念的认真与努力,他亦感受得到。可惜,他却越来越想要折断雄鹰的双翼,让他不能飞,只能被关在自己精心打造好的铁笼里,依靠着自己才能活下去。
“我没有翅膀。”净念眨了眨眼,忽然开口。
索翰华有些讶异,随即会心笑道:“半年不见,吾儿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厉害得,让人不得不产生畏惧。
远处,杀声阵阵。
净念问:“我要去帮忙吗?”刚才的精力消耗的厉害,他其实没有太的气力了,不过杀敌的话,还是没问题的。
索翰华看出他的疲惫:“不必。”以他对自己那位七皇兄的了解,阙门关怕是已被舍弃了。
“他已经撤离了。”净念又说道。
“吾儿好本事,为父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索翰华浅笑,神色愈见莫测。
净念遂不言语了。这半年里,随着泯心绝的修习,异能复苏的速度又比之前快了,只这回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不良的影响。可以说,只要他愿意费心力,便能够【听】到任何人心底的想法。
但别人的想法,他是没有兴趣,除了父亲。
之前他的异能对于父亲没有作用——其实有些隐约的挫败——刚才尝试再次探听,却意外的发现,能够知道男人的想法。这种感觉,让净念很新奇而无法控制。
尽管他自己不曾留意,但对在意的人,他的控制欲并不比索翰华弱,只是表达的方式不样。
他想知道,父亲的所有想法,确切的。
索翰华轻笑,察觉到净念有些微的迷茫与惶恐:“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后方赶赴的将士们已到达,索翰华带着净念,率领大军进了城。留守的朝廷军,小部分逃跑了,其他的或被俘虏,或被杀死。
这年的最后天,阙门关被北庭军攻占,由于胜利的方式过于奇特,同时鉴于阙门关之战是南聿与北庭战事的主要转折点,而成为了桩历史的谜案,此战,也使得净念的声名真正的闻扬天下。
燃着暖炉的屋内,净念乖巧的坐在男人的怀里,应着对方的要求,把这段时间做过的事情的说明,尤其是关于他的异能。
“……发现曲默的‘明音’,与异能有点相通之处。他随后教了我明音的技巧。”
使得他对异能的运用,把握得加灵活。
说话,净念沉默了片刻。感受着男人温热的大掌,在腰腹上缓缓的抚动,他低下头,埋在对方的肩窝,小声道:“父亲不喜欢,我以后就不用。”
索翰华扬了扬眉,淡声道:“吾儿何出此言?”
“父亲在生气。”
“不是生气,”索翰华微微笑,嗓音低柔,“为父只是在思考些问题。”
☆、【〇六】两情好 (3555字)
这样的净念,让索翰华想到了许。
当初得知了净念的前世经历,他还对那个甚么【组织】不以为然。个人的力量,没有金钱与权势的支撑,即使再强大,又能强到哪里呢?即使是他,拥有完全能够与皇帝抗衡的势力,也不是朝夕积累而成的。
只是今日,他骤然能够明白几分,那个组织当权者的心思了。
净念所拥有的力量,着实……过于骇人,甚至说,已然逆天了。
任谁了解了他的底细,都会产生畏惧的心理,继而猜忌,遂不能容忍,最后只好永除后患。
在看到城楼上红色身影的那瞬,便是索翰华自己,也有过瞬的杀意。
喜爱与在意是码事;然而,旦这份喜爱与在意,超过了自己的控制,甚至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那么,绝大时候,会变得无法容忍。只有懦夫会因为别人的强大而心惊胆颤或患得患失,但只有蠢货才味的狂妄自大,会坐视他人的强大可能威胁到自己。
即使莫须有,也必要铲除切可能的隐患。
对于个王者,需要的是干智略过人的谋臣与忠武双全的将领。
而不需要个,能够足够聪明、足够强大,或许迟早能与自己抗衡的又位王者。即使这个人是亲子,或情人。
然而……
这个人,是净念。
索翰华微叹了口气,抬起怀中人的头,与那双美丽的眼眸对视:“只要吾儿不轻忽了自己的身体,为父不会轻易的生气。”说着,他亲吻上对方的眼。
净念温驯的仰着头,闭着眼,任男人的唇在自己的眼上、脸颊游走。待对方离开后,他才慢吞吞的说道:“我在岛上看了很很的书,问了德鹤老人很的问题……明白了些道理。”
“所以?”男人低笑。
净念若有所思道:“除了父亲,我什么都不要。”言罢,他便安静的伏在了男人的胸前。
索翰华心底瞬即逝的杀意,他没有错过。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父亲最终是不愿伤害自己。而他永远不会伤害到父亲,也不在乎世俗的权势地位,只要抓紧这个人就够了。
这简单又直白的句陈述,让索翰华再次笑出声:其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