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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世纯音 作者:岫几重

    然是几分习惯,遂从袖中抽出张信笺,“这是洪扬轲派人送来的。”

    “说是无名人暗中将信送到他手上,托他交给你。”

    净念还未开口。紫衣男子就手快地把拽过信笺:“约莫是与前几天埋伏你的人有关。”

    北门掬无言地望着对方拆开了信封,见净念没有阻止,也只好暗中叹气。

    “诰山叙?”紫衣人念出信的内容,若有所思,“后日夜里……看就是有阴谋,谁要赴约,还不成傻……”

    他的话没说完。就听净念忽然开口:“我去。”

    紫衣人愕然,抚额道:“小孩儿,这里是沧国!你是嫌你活得太久了吗?真实的,几年不见你老爹脑子里都装了什么?!让你个小孩儿跑来敌国策反?!”

    净念恍若未闻,只接过信笺,仔细地又看了遍,遂将信交给了北门掬:“洪扬轲那边如何?”

    北门掬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他只说再等两天。”

    净念点头,便继续朝院门走去。那名紫衣男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力地摇头:“任性的小鬼!”说罢,仰头灌了口酒。

    北门掬听了,只笑着问:“教主大人,很喜欢我们少主子?”

    紫衣人咽下喉间的酒,用手背随意地抹了抹嘴角沾上的酒水,发问:“难道本座不可以喜欢小孩儿吗?”

    北门掬眼神微闪……虽然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甚么“玄衣教”教主存着很疑问,但,若是主上交代的,应该至少不是敌人吧?

    ☆、【八六】沧水朝   (3125字)

    诰山不是山,而是距沧州数十里外的座小城。此城,半坐落于山丘之间,半居于水面之上。他因着山丘与水系之间的座巨型古刹“诰山塔”而闻名沧国,小城本是依赖着诰山塔旺盛的香火渐渐发展起来,颇有种人文名胜的意味。

    无名人的诰山之约,勿论旁人等人如何不赞同,净念依然决定立时赶赴诰山。不管送信人的目的是甚么,前去暗访下也是必要的。

    倒是北门掬思虑了番后,觉得赴约也好。

    “……小孩儿真是固执,”紫衣男子无力地叹了口气,“那本座只好暂且不回教里了,你要查的东西,本座已经派人送给了你老爹了。这诰山行,本座也便舍命陪君子罢!”

    净念只淡淡地看了他眼。

    北门掬显然对这人的过分热心有些疑虑:“教主大人是打算同去诰山?”

    紫衣人挑了挑眉:“本座不陪同的话,小孩儿怕是被人卖了都不知道。依你北门先生的武功,怕爷不能跟着小孩儿去冒险吧?!”

    北门掬倒没有被冒犯的不满,掩下其他的想法,笑着点头:“说的也是。”所谓“诰山叙”,且不论有无陷阱,但就这“叙”二字,若真只净念独自前去,结果如何还真不好说。

    不过……

    “教主大人事务不繁忙吗?”

    说到底对于这个神秘出现的玄衣教,尤其这个年轻的教主,北门掬是不能完全地信任的。

    “忙又怎么办呢?谁叫我家小孩儿这么让人操神呐!”紫衣人满不正经地戏谑道,甩了甩衣袖,手掌轻佻地在净念后脑勺拍了拍,“喏,安排好了就叫上本座……”

    等着安人离开了房间,北门掬正了正神色,压低了声音,道:“少主子,他……可靠吗?”他不仅奇怪这玄衣教主的身份,是奇怪净念对那人的态度。

    净念直接回答:“不知道。”

    北门掬哑然,正思量着该怎么说的时候,又听少年沙哑的嗓音响起:“他是索蒙时,父亲说我该喊他为王叔。”虽然对于亲情,净念不如常人那般有所感触,但既然是亲人的话,父亲又似乎相信对方,那么他也不必庸人自扰。

    这话显然出了北门掬的意料:“索蒙……咳,岭南王世子?”岭南王是先帝唯还活着的亲弟,却是常年不见其行踪。关于他的传说,在民间也是不少的,唯可以确认的是岭南王的封地在阿萨州东部巍岭带。

    “嗯。”

    北门掬静默了许久,叹道:“既然是岭南王世子,那边可以放下心来。”至于为什么岭南王世子跑来沧国做了魔教的头子,他明智地不再追问。

    显然,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岭南王,在索翰华与索韦昶的斗争之中,至少是偏向于索翰华的。那么这场争夺,已方的筹码又是加大了些,总归是乐观的。

    不日,净念带着苍禾几位护卫使,赶赴到了诰山。索蒙时果如他之前所说的,同随行。

    几人走在诰山大堤上,环视着半边山城、半是水城的诰山,时倒不知该往哪处去。当初那封信折,也只说是诰山,具体的地点却没有写。

    “诰山有个‘水中间’,”索蒙时摸着下颌,向往地说道,“听说那里的酒也是人间仙酿……说来,就在前面不远处。”

    净念懒得理会这人无谓之言,只停足组西地探查着四周的环境。这座城,布局很是奇特。东南向是桥连着桥,直往远处不算高耸的青山;往西北看去,则是大片的水域,无数摇曳的船只往来。

    正是黄昏时分,水面与山上,都电亮了零星的灯火。

    再往远处山水交接的地方看去,座巨大的高塔——比四周的山丘还要略高点——耸立在水面之上。

    “那么,”索蒙时见净念不理会他,也无趣地打住了话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我们是要去那座塔吧?”

    净念的想法也正是如此。神秘人地点未定,来诰山的话,般人首先想到的地方,就是诰山塔。

    “走吧!”主意拿定,几人当即招来了艘客船。

    船只朝着高塔摇摇晃晃驶去。天色渐黑,塔楼上的灯火自底层朝顶,层层地亮起。

    “船家,”索蒙时与摇船的汉子搭讪道,“诰山塔晚上人总是那么吗?”虽然距离很远,但他们还是能够看得出塔上隐约有人影来去。

    船家笑答:“可不是,你看这沧水面,来来去去的船只,可不都是要去拜塔的。”

    净念坐在船头,听着那二人闲聊着话。旁有船工将船外的灯笼燃亮。忽听水面似有人喊着什么。

    “喂!那边的——”

    索蒙时回头朝水面上张望了下,走到净念跟前,道:“小孩儿,是叫你的吗?”

    净念已经听出来是洪扬轲身边那个副手的声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那条船上,似乎有不少的人,船头立的少年身形,不是洪扬轲是谁?

    虽觉有些巧合,净念还是对船家道:“停船。”

    不时,洪扬轲的船就靠了近来。他跳到这艘船上,讶异地问道:“……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

    此处人嘴杂,自然不适合交谈。净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