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
净世纯音 作者:岫几重
究,缓缓地躺回去,将被子重新裹好。在不知不觉中,他就这么睡着了。
自始至终,索翰华没有提起过净念的婚事。而向孤僻的少年,鲜少会和其他人有所接触,又在某些人有意无意地掩饰下,竟是到了很久很久以后——久到这天下异变,江山易主后——才偶然得知自己曾经还有过个未婚妻。
[注释:1]化用了《刘向说苑》里楚庄王说的话。本文为剧情需要有杀人或狩猎,不代表本人的观点。
☆、【三四】路行远 (2682字)
围猎总共进行了三日。
最后这天,净念并没有再去狩猎,只是选了匹骏马在旷野上练习骑术:弓箭他已是用的很娴熟,但有时候还不是很能控制好马。
午时前,他骑着马回到了营区,远远地就看到似乎有人进了他的营帐。
“王兄,你回来了?”
索临牧坐在桌前,随意地翻开净念放在那里的书籍,就听到有人掀开了帐帏,抬头看去,可不正是净念嘛!他立马起来,撑着因受伤而变得虚弱的身体,冲来人淡淡地笑开。
净念瞟了他眼,便走到旁翻起木箱,找出几件衣物,也不管帐内还有人,就直接脱掉自己汗透的武士服,换了身轻便的布衣。
索临牧怔了怔,望着少年裸`露的脊背,白得有些病态,极为削瘦,看得人……不由得有些揪心,又隐约有些别样的诱`惑。随即敛了敛神,他转开视线,手捂着还在剧痛的肩膀,重新坐了下来。他已是非常习惯这位王兄视他为无物了。
摘了盔帽,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净念觉得身体清爽了不少,随后来到索临牧的对面坐了下来,淡淡地注视着对方。
索临牧时没有回神,有些怔愣地看着头发凌乱束绑起的少年,直到净念抿了抿嘴,眼神里透出明显的疑惑时,他才骤然清醒:“我是特地来道谢的,前天若非王兄出手相救,我恐怕真会命丧兕角下了。”
净念端起水杯,低头喝了起来。
索临牧微微笑,从兜里拿出个青玉瓷瓶,放到了他面前:“这是费老太医配制的外伤药,疗效极好……你也受了外伤,曲默不在这,这个就给你用吧。”
净念有些奇怪地看了对方眼——这人自己伤得那么重,竟反而把伤药给自己。他能够感觉到这人似乎是在……示好?
索临牧见对方只是扫了眼伤药,遂又解释:“我的伤已经无大碍了。而且,适才听闻你明日要先步离开,将去蓝苍族历练……备点伤药以防万,总归是好的。”
这个消息来得意外。净念并没有听谁说他要去那甚么蓝苍族。遂回忆了片刻,他才想起,在舟镇时索翰华似乎曾对那些人说过自己是蓝苍族少主。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索临牧很快就起身,对净念躬身:“那我就不打扰王兄休息了。”说罢,他便离开了净念的营帐。
索临牧走后,净念也没有收起那伤药,只是换到之前对方坐的地方,翻开书籍,继续从先前的地方看了起来。
索翰华看着头裹蓝巾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问道:“蓝泽,对于本王的决定可有异议?”
“蓝泽不敢,”这个叫做蓝泽的男人毕恭毕敬地回道,“蓝菁意图叛主弑杀世子,得此下场是罪有应得。我蓝苍族几位长老皆无不满……只是,蓝苍族族长之位已是空缺年,今我全族希望世子能够早日回去继承族长之位。”
索翰华低下眉,沉吟了半晌:“净念虽有半的蓝苍族血脉,但要不要担起你们全族的责任,还是由他自己决定。本王不会勉强。”
蓝泽似乎有些着急:“您前次已经对外宣称他是少主……这族长之位,自然只能由他担任。”
闻言,索翰华似笑非笑地睨着对方。
察觉到若有若无的迫人气势,蓝泽讪讪地住了嘴,随即单膝跪地,低声地解释:“我蓝苍族心效忠王爷,只是没了族长,族里内部……如今也有些分化。蓝苍历来传统,只能由流着先祖血脉的继承者担任族长,今后世子成了蓝苍族族长,全族是尽全心听您指示……”
“蓝泽啊……”索翰华轻笑,“当初你们可是承诺说,会尽早地平定族内的动乱。怎了?今日又想要借本王之手吗?还是你觉得,本王离了你们族就撑不下去了?”
蓝泽连忙摇头:“王爷莫要误解了我的意思。蓝苍族的不稳,是因为这几年来缺少族长的统领,没了主心骨导致些人心慌意乱……”
“也罢!”索翰华打断了蓝泽的话语,“净念若是愿意去蓝苍族,本王自然会放人。不过他是本王的世子,你们族人该怎样对待他,你该清楚!”说到最后,男人的脸上闪过抹厉色。
蓝泽心惊:没想到这位主子这般重视世子……隐约开始有些后悔,却到了此时,不敢再改口,只连连说道:“那是自然了,王爷尽可放下心。”
待蓝泽离开围场回大密城后,索翰华来到了净念的营帐,把蓝苍族的事情仔细说明了,见净念无所谓地点头表示愿意过去,他轻轻笑,用手指帮少年理了下微乱的头发:“蓝苍族内部有些分化,族长的历练比较危险,所以本王并不勉强你去。蓝苍族虽然有些用处,但接手后将来麻烦也会不少。如今这样互相合作利用,其实也是可以的。”
净念想了想,随即摇头——麻烦甚么,他并不在意。这个男人其实挺想完全掌握那个蓝苍族的罢!既然想做的话,便没什么好犹豫的。
索翰华愉悦地抬起净念的下颌,醇厚的嗓音带着丝缱绻的柔情:“你这是担心为父,才想要主动担起蓝苍族这个包袱吗?”
对于男人特别喜爱捏着自己下巴的行为已经习惯到麻木了,净念只是很轻微地歪了头:不管如何,这人是他的父亲,不是吗?虽然与前世的父亲非常不样,但日的相处,他似乎开始真把这男人当做父亲了。故而无论要他做什么,也都是顺心而为。至少,这个男人从不会故意掩饰甚么,不像以前那些人,表面套私底下又是套。
男人心情极好,又抬手摸了摸净念的头发,发现这人的头发越理越乱,遂干脆替他拆掉了发带,重新给他束好。
“这伤药?”索翰华瞄到桌上的青玉瓷瓶,拿过来仔细看,意味深长地说,“看来临牧很喜爱你这个王兄嘛!”对上净念有些困惑的眼神,他低笑,将瓷瓶放到边,“这是费老配制的治伤圣品,你就留着吧。”
“……”
“那么,”索翰华拿起净念原本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