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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全拢,有如半放花苞,花芯中挂着丝丝白 浊,正是自己方才射进去的精 液。 秦敬翘着臀等他再插进来,等了半天却只觉得那根令自己欲仙欲死的物事在股 缝间反复摩擦,就是不肯捅入,只得自己回手掰开屁 股,浪 声求道:“忍不住了,快点进来……” 话音未落,便觉得那东西终再入巷,且有两只手探到自己胸口,使劲揉捏着两粒硬 挺乳 头,耐不住放声呻吟,叫着叫着喉中哽了哽,竟是舒服得哭了出来。 虽说前头不得高 潮,后间却有绵绵无尽的快活,密密麻麻织成张罗网,将人整个网在其中,越缠越紧。最后已不知又换去什么姿势,或到底做了久,缕暗香再吊不住脑中清明,眼前模模糊糊地黑下来。 可在意识全无前,最后的知觉却非是无穷无尽、深不见底的肉欲,而是身上人轻轻吮去面上泪痕,复又下下地,无根无由地,固执吻着自己闭起的双眼。 十三 秦敬醒来时天已大亮,身边人不知走了久,唯余冰凉被褥。 昨夜太过忘形,睡到晌午依然腰酸背痛。秦敬摇头笑了笑,下床穿戴齐整,洗漱干净,欲推窗换换室内浊气,才见窗边桌案上压着张纸条。 “过年教中若无要事,便来找你。” 无抬头,无落款,字如其人,丝不苟,劲削挺拔。 秦敬捏着字条想了想,这大概还是头回他与自己定下再相见的日子,复摇头笑了笑,待要团了扔去,却又最终没有,拿去床头,取出那本写满少时闲思的旧书,把字条夹了进去。 “不知世人为何要把情 欲叫做情 欲……”秦敬走回窗边,推窗散去室内残余的几分情 欲气息,脑中无聊瞎想道,“欲又明明不总傍情而生。” 再过十来日便到了除夕,秦敬从日升等到日落,眼见已过了戌时,却仍未见人影,只以为他有事在身,今日想必是不会来了,便加了件厚衣裳,锁了院门,打算如往常样,去镇上赌坊打发过这个孤年。 秦敬的师父虽是高人子弟,却大隐隐于市,位任司天监监正,是货真价实的朝廷命官。而今国力虚空,朝中也是人才凋零。天子愈是无能苟安,愈是相信吉凶之兆,故而秦敬的师父不但要掌观象衍历之务,尚要负责卜筮巫祝之事,逢年过节正是最忙的时候,自是得不着空闲来看他这个徒弟。 往年秦敬都是个人过节,又嫌山中冷清,便直泡在赌桌上打发时光,心道好在世上还有这么个年到头,天天开门纳客的地方,热热闹闹的,同些素不相识的好赌之徒块儿辞旧迎新,也是不错。 “秦大夫这是要去哪儿?” 秦敬锁好院门,出谷走了几步,突听身后问语,愣了愣,方转身笑道:“赶早不如赶巧,你若再晚来步,可就见不着了。” “不是叫你等我。”沈凉生走前几步,面色如常,语气却已带上些许不快。 “我等了啊,”秦敬眼见他走近,赶紧为自己开脱,“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你来。”顿了顿,又软声补道,“沈护法,你可知等人的滋味最是难熬,心中七上八下没个着落,”伸手握住身前人的手,低叹句,“等到最后便等怕了,不如不等。” “…………”沈凉生反握住他的手,沉默片刻方道,“下回不叫你等就是了。” 冬日山间野风呼啸,两人在暗夜中手牵手地着,倒真有几分相许相依的味道。 可惜沈凉生不晓得,秦敬却是清二楚,下回自己仍是要等。自出生之日起,便注定要等着这么个人。 等他押着自己付上死路。 “沈凉生,陪我块儿去镇上吧,”半晌秦敬先抽回手,起步道,“我那儿也没预备现成的东西,到了镇上,若有还开着的酒楼,我们起吃个年夜饭。” “既是瘦了,便该按时吃饭,”沈凉生干脆打横抱起他,飞身往山下掠去,“亏你还是个大夫,这么点事儿还要别人教你?” “不是直等你?”秦敬靠在沈凉生怀中,口中不依不饶同他玩笑,“米都淘好了,就等沈护法你洗手作羹汤,再煮次白粥给在下暖心。” “莫要贫嘴。”沈凉生脚下不慢,手中将他又往怀中按了两分,避开扑面夜风。 到了镇上,却也找不到什么还开着门的饭馆酒家,秦敬想起赌馆门口那个也是常年无休的面摊,带着沈凉生寻了过去,结果看见赌坊门面又手痒,讨好问道:“你看我也不饿,先陪我进去赌两把成不成?” 沈凉生斜了他眼,还真陪他走了进去,立在赌桌边,看秦敬同帮人凑在块儿押大小。 除夕仍泡在赌坊里,不肯归家团圆的主儿都是十足十的赌鬼淘生,个个俱红着眼,呼大喝小之声此起彼伏。 秦敬虽也好赌,到底披了张斯文人的皮,立在人群中,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样,手底却不似面上神情那般有把握,几把下来输赢少,却也不见如何沮丧。 “你这把押小,可是又输定了。” 秦敬听得耳边低语,侧头方见沈凉生已到自己身后,便也轻声低问:“你听得出来?” “你说呢?” 秦敬笑了笑,心道你内力精深,自然听得出色面大小,口中却只回道:“未知方是乐趣,知道了反没意思。” 沈凉生不再言,下把却握着秦敬的手,替他做主押了大。色盅掀开,果是开的大,秦敬敛去赢的碎银,人反离了桌边,摇头笑道:“我的钱又不是你的钱,你管我是输是赢。” “你连人都是我的,还要在这上头嘴硬?” 秦敬闻言诧异地扫了沈凉生眼,心说这人今天怎么这么话,真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走吧,你帮我赢钱,我请你吃面。”秦敬也觉着这么下去没什么意思,扯了扯沈凉生的袖子,先步出了赌坊,走至面摊里头坐下,继续同他闲话,“说来倒是每年除夕都会在这儿吃碗面。开这面摊的大爷是个孤老,家中无妻无子,所以过年也开着,挣几个小钱。” 沈凉生点点头,并不答话,只等面上了桌,两人各自取了竹筷开吃,便算块儿吃了顿年夜饭。 面摊支在赌馆门口,正是靠山吃山。尤其是这当口儿,来的都是耐不住腹中饥火方出来扒碗面,转头又扎回去再接再厉的赌鬼,个个俱是狼吞虎咽,吃完便走,唯有秦敬和沈凉生没什么急事,静静坐在摊子隅,慢慢对桌吃着面。 昏黄如豆的灯火下,周围人来了又去,都与他们无干。便连那间灯火通明,喧嚣嘈杂的赌馆也似离得越来越远,只剩下两个人,两碗面,与小方宁静祥和的天地,渺茫地浮于红尘俗世之上,同灶上煮面的水汽起愈浮愈高,愈飘愈远。 仿佛可以就这么直高去星边,远去天涯。 不过说到底只是起吃碗面罢了。细嚼慢咽将面吃完,秦敬会过账,说想先走走消食,两人便出了面摊,无声走了段,穿进条窄街,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