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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 作者:青浼
样幅吓人的景象。
男人有些受不住地停下来,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后,立刻发挥了他见识广的优势,再开口时,语气是那么地自然那么地淡定:“可以不要把那张吓人的脸贴在我的浴缸上吗?新的,我还没用过几次。”
罗沉舟面无表情:“……”
凯撒面无表情:“浴缸会被你吓裂吧。”
罗沉舟冷艳挑眉:“不好笑。”
凯撒微笑:“笑?我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
罗沉舟趴在浴缸边,只脚还很不雅观地挂在洁白的浴缸边上,他的身体整个儿都埋进了浴缸里,丰富的泡沫似乎勉强遮挡去了切不和谐的东西,然而那只湿漉漉挂在浴缸边缘因为充血白里透红像个猪蹄似的脚,在浴室昏暗的橙黄灯光下却显得十分诱人。
凯撒的余光将这切尽收眼底。
然而此时此刻,除了他自己,甚至是浴室里的空气大概都会以为男人只是在心意地将手中的洗漱用品样样地、十分认真地、镇重其事地摆上洗手台。
凯撒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哪里看过这条并不怎么好看,和女人修长光洁的腿又天壤之别的男人的腿。
被自己的想法雷了下。
男人将手中的毛巾随手搭在头顶的铁架子上,转过身,当他看向浴缸里泡着的、瞪着黑色瞳眸盯着自己的黑发年轻人时,他又说出了第二句把自己雷死的话——
“你腿毛不用刮?”
这句话完全不受控制地从凯撒嘴里蹦跶出来。
罗沉舟震惊了。
凯撒自己也震惊了。
“教授,你这是语言性.骚.扰。”
“你浑身.丝.不.挂躺在你的教授的浴缸里,条白花花毛茸茸的大腿毫无遮拦地挂在浴缸边缘,有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
“你才毛茸茸。”
“你见过?”
“吼吼,我没见过?你兴奋起来的时候下面从十五度变四十五度需要几分钟我都能说出来——十五分钟,没错吧,误差不超过三十秒。”
“……”
“……”
“小孩,你这是语言性.骚.扰。”
当男人在浴缸边,唇角似笑非笑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有天神才能冷静地描写出此时此刻的他该有英俊性感帅气逼人。
于是,泡在浴缸里这位本来抵抗力就在个位数勉强支撑的黑发年轻人干脆摊平脖子伸闭上眼,任由理智与下限跌至负无穷——
“我镇重其事地宣布批准您骚.扰回来……哦,对了,欢迎光临。”
119、番外十
在罗沉舟无语的目光下,凯撒掀开马桶后面的水箱盖,在里面摸索了下最后成功地掏出了包抽了半的烟,从里面抽出根叼在嘴边,又伸手到放洗漱用品的架子后面摸了下神般地摸出打火机,懒洋洋地斜靠在洗手台边上将点燃的烟叼在嘴边,咬了咬烟屁股,这才微微眯起眼看向浴缸里坐着的黑发年轻人:“现在的小孩都像你这么开放?”
罗沉舟淡定地回视:“像我这么含蓄的已经不了。”
凯撒愣了愣,然后勾起唇角嗤笑了声,挥挥大手不得不感叹那些个超过桌子中央三八线就要被同桌用圆规扎手的童年已经去不复返了。
……不过和他凯撒大人比起来,小孩就是小孩,终究还是太嫩。
马桶就在浴缸入水口的旁边,凯撒将马桶的盖子放下来,用坐龙椅的节奏男人不需要受到任何人邀请地屁股坐了上去,然后他卷起袖子,面无表情地伸手探进浴缸里——摸索了下,粗糙的指尖忽然若有所无地擦过了个温度相对有所不同,加形象立体的触感……
大概是小孩的脚趾吧。
凯撒不动声色地猜测,表面上却没有丝毫异样,写满了“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真诚表情,非常坏心眼地又狠狠地摸了俩把。
终于,在浴缸里那位只会打嘴炮的没出息幼稚儿童满脸惊恐地将脚用力缩收起来后,他哼笑了声,玩够了。
“抱歉啊,弄错了,新浴缸你懂的。”嘴巴里说着毫无诚意的话,强壮的手臂在动荡的充满了泡泡的浴缸里准确地转了个方向,然后完全无误差地摸浴缸尾端,将浴缸出水入口处的塞拔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凯撒从来不觉得身为名教授像个变态似的将手伸进浴缸里去摸自己学生的脚有什么问题——就好像整个过程中,罗沉舟也从来不觉得自己脱得毛都不剩趴在自己教授家的浴缸里泡澡有什么不对样。
其实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两人都如此地擅长各种场合下的理直气壮——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神逻辑有时候可能会震碎般正常老百姓的三观。
“还想再泡会的话要注意重新放水啊,不然会感冒。”假装着其实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贴心”,凯撒大人面不红心不跳地本正经教育学生,他将手从浴缸里拿出来,哪怕已经提前将袖子挽起来,新换上的浅蓝色衬衫袖子边缘已经被水浸湿染成了好看的海蓝色。
罗沉舟像是得了强迫症似的盯着那块稍稍不同的布料看了半天,直到凯撒伸手拧开手边热水的入水口,温暖的水再次哗哗地注入浴缸。
哗哗的流水灌入浴缸,暖流顺着距离入水口处最近的脚趾将新的温度路传递,顺着血管,流过心脏,最后直冲入头顶,罗沉舟有些恍惚地眨眨眼,觉得坐在马桶上,就着浴室里昏黄的灯光认真抽着烟的男人忽然变得如此美好而不真实——
曾经,罗沉舟以为他们就此结束了,所有的记忆都该老老实实地放在五百年前的地中海沉淀;曾经,罗沉舟以为他对大狗所有的情绪都只能寄托在了百科科普上那点儿字数不到他看了第十遍就能背下来的资料上面;曾经,罗沉舟觉得自己定是干了什么坑爹的事儿比如掀了月老大人家的房顶这老人家才能这么卯足了劲儿来耍他。
不过,现在大狗却又再次地重新坐在了他的面前。
就好像五百年前,他也是这样抽着烟守在怒风号船长休息室里浴室里,以“怕你淹死在木桶里”这样完全不对劲的理由为理由进行光明正大的围观。
凯撒坐在马桶上抽了久的烟,罗沉舟就坐在浴缸里盯着他看了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