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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 作者:青浼
克腰间挂着的火枪。
雷克:“……咳,这只是暂时借来用用的!”
麦加尔:“……你这属于非法侵占他人遗产。”
雷克:“少、少罗嗦!快看羊皮纸!”
麦加尔撇撇嘴,伸手挑开了那张羊皮纸——
上面写的是德语,很长的串,半年前麦加尔个标点符号都看不懂,然而现在,他却能磕磕巴巴地看出个大概来——
“无论生、死、老去?……绞刑、流放、和什么病?都什么,凯撒,都什么,怒风号?”
说大概就真的只是个大概,点也不含糊。
在枝枝用猪队友害她颜面尽失的谴责目光下,雷克翻了个白眼,把夺走了麦加尔手中的羊皮纸,他展开羊皮纸,就像是礼堂里宣布新郎新娘步入殿堂全体起立的神父似的,将手中的羊皮纸举起来,清了清嗓子,朗声读到——
【无论生存与死亡,无论青年力壮或白发苍苍,无论绞刑,无论流放,无论是否感染来自地狱的黑死病,我认同将我的人生交付与凯撒·鲁克德尔·以利亚霍夫,我认同将我的生和怒风号捆绑,将自己的灵魂完完全全地交付。从今时直到永远,我将忠于我的誓言。】
雷克读完,撇撇嘴将羊皮纸塞回麦加尔怀里。
“恩,真他妈肉麻,凯撒当年在想什么才能写出这么可怕的东西……喏,拿去,找个相框裱起来也成,后面是您老人家的签名。”
麦加尔脑袋嗡嗡作响。
他表情木然地再次展开羊皮纸,然后在羊皮纸的右下方找到了熟悉的字迹——
仿佛又回到了那天的夜晚,在杰尔巴岛最好的酒吧客房中,他是怎样不情不愿地,被男人半威胁半哄骗抓住羽毛笔——羊皮纸上,字迹依旧还未褪色,看样子是好好地被保存了起来。
那里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潦草的汉字。
罗沉舟。
我认同将我的人生交付与凯撒·鲁克德尔·以利亚霍夫。
无论生存与死亡,无论青年力壮或白发苍苍,无论绞刑,无论流放,无论是否感染来自地狱的黑死病。
从今时直到永远,我将忠于我的誓言。
102
102、第百零二章 ...
不算怒风号那份,单看凯撒的全名,麦加尔有种身心早就在自己不知青的情况下属于另个人的变态被征服感,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猫爪子在心里挠了下似的,有点儿疼,其实又特别痒痒。
如果凯撒本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可能就要激动地要求现场来发了。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奴隶契约书都是这么写的——至少听雷克的语气,雷克不会跟自己的奴隶玩儿这套肉麻,然后听说凯撒除了自己也没有别的奴隶,黑发年轻人不免有些“独份”之类的得意情绪,很满意地打开羊皮纸又看了遍,在羊皮纸的右下角,龙飞凤舞地写着凯撒的名字,然后在凯撒名字的旁边,用同样的墨水,是麦加尔当初心不甘情不愿签上去的三个大字。
罗沉舟。
凯撒的最后个字母带出来的笔迹拖得很长,碰到了罗沉舟的罗字,于是俩道力度不同、走向也不同的笔记就这么黏糊在了起。
凯撒和罗沉舟。
中英紧紧地挨在起,眼看过去,格外高端大气上档次。
恋爱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故事到最后我终于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你的户口本。
麦加尔觉得自己做到了。
……
第二天,阳光明媚,是个出海的好天气。麦加尔捧着他的结婚证书老老实实上船了。
“我要去英雄救狗了。”他说。
哦对了,上船之前还有个插曲——
在码头上,耳边还是“罗姆酒!小麦啤酒!火辣的威士忌!奶酪来份吗壮士?”“新鲜运来的椰子酸枣,买椰子送硬面包啦!”俩小摊小贩固定不变的台词,作为名个月前被船长正儿八经亲手流放的船员,再次看到怒风号的时候,麦加尔很激动也很感慨,连带着对大狗的思念之情,对着怒风号的船身这货差点儿就把自己给激动硬了。
而在他身后的雷克很显然不能理解文化人的这种思绪,他万分不耐烦地嚷嚷着“还不上船不知道时间就是金子么老大肯定已经不耐烦看大门了”,然后毫不犹豫地照着怒风号前任海象员的屁股踹了脚。
哗啦声,麦加尔落水。
然后好会儿没能浮上来。
看着飞溅满码头的海水,雷克愣了。
后面枝枝提着裙摆冲上来,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揪住雷克的衣领,非常像个悍妇似的提高嗓门嚣张地大吼:“我家主人呢!”
这护主心切的姑娘完全忘记了她会儿要坐的船叫怒风号,怒风号的船长叫雷克……哪怕只是暂时的。好在雷克智商也不高,面对姑娘愤怒的肥啾似的质问,他也傻了,拍开枝枝的爪子就要往海里跳,边摆姿势边非常慌乱地说:“我好像把他杀了!”
枝枝:“……”
这时候,麦加尔爬上了码头。
顺便呸了雷克脸海水。
浑身落汤鸡似的麦加尔抓着还在往下滴答水的羊皮纸愤怒地冲雷克吼:“老子的结婚证书差点儿被你弄海底去了,弄没了你赔得起吗,啊!这可是我家凯撒你家老大怒风号的大家长最重要的宝贝——”
雷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真的道歉了,事实上,没谁知道这个羊皮纸到底真是被凯撒视若珍宝地放在宝箱里,还是当时也就图个顺手随便放进去的,反正……麦加尔说是就是吧,谁让凯撒不在这儿,然后他又是这张羊皮纸的第二当事人呢。
……
这次的队伍还是很庞大,黄蜂号加怒风号再次合体了,没有了凯撒的管制,雷欧萨很嚣张,把怒风号的甲板当自己家似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蹭吃蹭喝蹭睡,哪怕已经被麦加尔正儿八经地发了“弟弟卡”,还是死皮赖脸地凑在他旁边,甚至麦加尔和雷克他们开会商量航行进度的时候,他个无关人士也不知道什么叫自觉退散,死赖着脸让枝枝在会议桌旁边加了把椅子。
有时候麦加尔很奇怪雷欧萨为什么这么积极。
“因为他是我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