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偏头痛 作者:青浼

    枝枝：“偷下钥匙又不会怀孕。”

    麦加尔忍无可忍：“我就压根没看见好吗！”

    “哦，”枝枝面无表情地说，“那你是生理上的缺陷了，还好不是智商上的，不然等明天被流放到孤岛上了我还得照顾你个智障儿童欢乐。”

    “那个天真可爱的枝枝呢去哪了你把她吐出来？！”

    “在不小心围观到她的主人没下限地跟另个即将流放他的男人毫无芥蒂地做.爱的时候就死掉了。”

    ……

    第二天早上，暴雨过后，天气放晴。本该已经是秋天的季节海上却因为那阵暴雨变得意外颜色，水蒸气蒸腾起来闷热不堪，几乎是所有的船员都在这种鬼天气里无论如何也提不起劲儿来——凯撒就是在这样的好日子里找到了座看上去真的是荒无人烟的岛屿把他的小奴隶流放的（……）。

    因为海象员背上有伤，为了避免他还没游到小岛上就被闻到了血腥气息的鲨鱼咬死或者直接被海水的盐痛死在海里，凯撒给了他个员工特惠，怒风号群人浩浩荡荡地将麦加尔亲自送到了沿岸区域——

    比起之前同样被判处流放罪的叛徒冲锋队长艾比利，麦加尔很显然得到了的关注，这天，所有的船员都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他们三三俩俩地聚在块儿交头接耳，却无不是趴在船舷边上，上千双眼睛盯着那个在跳板最前端犹犹豫豫要跳不跳的黑发年轻人，事实上，他已经在那儿磨蹭了快有二十分钟了——

    “船长的男人就是船长的男人，哪怕已经是过去式了，也还是得到了不小的宽容啊，”船员甲感叹地说，“你看见了吗，老大把火枪塞到麦加尔手上时候的表情，那真的是把火枪而不是玫瑰花之类的吗？”

    “是啊是啊。”船员乙符合道。

    “这时候要真是玫瑰花才略坑爹吧？”船员丙表示不赞同。

    “这你就不懂了，我跟你说，我可是在观测室工作过的人，”船员甲脸得意，“我替领航员送资料到船长休息室的时候，亲眼看见过麦加尔睡觉的样子——那条比女人还白花花的腿就这么搭在船长的身上，从登上怒风号的第天开始到那天为止，我从来没想过有人敢这么做还没被船长扔到海里去的呢！”

    “是啊是啊。”船员乙符合道。

    “船长怎么还不把那家伙脚踹下去？天都要黑了。”船员丙表示不赞同。

    这会儿其实才刚到正午。

    ……

    哦，差点忘记了，船员丙有名字，他叫贝瑞——从表面来看，麦加尔被流放这件事来说没人能比他开心了。

    贝瑞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麦加尔也正和凯撒说到关于他的事儿，不过很显然的，那个即将跳下海的前任海象员也没安好心——

    “个人太寂寞了，发配个人来陪我块儿流放怎么样？我总要有人伺候衣食住行，别的人也不用了，我看那个叫贝瑞的就挺嫩挺新鲜，就他吧。”用贼眉鼠眼来形容此时此刻的海象员再合适不过了。

    而船长大人，还是和昨天样英俊潇洒酷炫：“……是不是要我脚把你踹下去你才肯闭嘴？”

    “老子不放心把你个人摆在甲板上被那种小屁孩窥视。”

    “敢窥视老子的都死了。”

    “放屁，我不暂时还活着么……”

    麦加尔无奈，终于舍得挪开步子往外走了俩步，他抬起头，阳光刺眼得他不得不微微眯起眼才能看见不远处那座被海水四周环绕的岛屿，有沙滩，有茂密的丛林——对于被流放的人来说，这座岛屿已经算是不错的地理环境了，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在丛林里找到淡水水源。

    麦加尔收回目光，他微微转过头，重新将自己的视线放在凯撒的脸上，想了想，海象员说：“这去，就是永别了？”

    “大概是的。”凯撒本正经地回答。

    “不想说点什么吗？”麦加尔笑了笑，那笑容在凯撒看来却有些刺眼，“你说如果你真的去了日出之国作为老不死的看门狗，五百年后，如果你再看见我，你还会记得我吗？”

    “五十年大概能做到。”船长大人在怒风号的船舷边上，他回答着这个即将被流放的人的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问题，却好像在做工作报告时那样平静自然，而且……异常诚实。

    “对僵死之人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儿？”

    “照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后续，我也是快死的人，”凯撒勾了勾唇角，“你为什么不迁就我下赶紧就这么跳下去算了？还我个清静。”

    “…………”

    “你的同伙已经在下面等得脖子都快断了吧。”

    麦加尔低下头，果然，蔚蓝得清澈见底的海水中，枝枝正摆动着她那巨大的黑鳞尾鳍，仰着修长的脖子往上看，那样子确实是对他跳下去翘首以盼的姿态。

    于是麦加尔无奈地又往前走了两步——无论他每次的步伐迈得再小，这次，他都已经走到了跳板的尽头，那人宽的木板末端因为承受了个成年男人的重力开始危险地上下摇摆起来，而麦加尔就在上面，跟随者木板的节奏颠颠的，木板的另端被踩在怒风号船长的脚下——

    其实只要他只需要稍稍挪开他那尊贵的脚，就能把麦加尔连同木板块儿扔到海里去。

    “火枪进水了不好使了怎么办？”

    “那就让那个女人掐死你好了。”

    “……”

    “你敢不敢跳下去？”

    “你敢不敢松开脚？”

    短暂的对话过后，两人在木板的两端互相瞪着对方，又是阵磨磨唧唧的沉默——在这个过程中，凯撒的脚始终踩在木板上，纹丝不动，就像被强力黏鼠胶沾上了似的那么牢固。

    “……好吧，老子跳，老子跳，他奶奶的——现在说句情话应该不会显得很肉麻吧？”麦加尔无奈地转过身，现在，他终于背对着凯撒，海面上波光反射得人有些头昏眼花，他缓缓闭上眼。

    在他的身后是片的沉默。

    他看不见此时此刻的凯撒是什么表情。

    “如果时间倒流，再有次选择的机会，我大概还是会屁颠颠地选择跟你上船的，大狗。”

    ……

    黑发年轻人张开手臂，不像是童话结局里的美人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