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49

      船长偏头痛 作者:青浼

    凯撒当时是怎么介绍的来着?

    【无论你有没有信仰,上了这艘船,这就意味着你即将非常接近上帝他老人家。圣君号带你体验从天堂到地狱的转变。】

    所以,现在他在这里了——圣君号最底层的牢房里。并且从牢房里居然还有张桌子这个配置来看,这还是vip包厢。

    大概是给流放罪的倒霉蛋最后的点儿福利。

    流放罪,之前凯撒就跟他科普过。找个鸟不拉屎的小岛把犯错的船员往小岛上面扔,啥也不给,就给袋淡水,块面包外加只有发子弹的火枪。

    淡水和面包是用来给被判流放罪的船员苟延残喘天的。

    然后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很可能有船只从这座岛屿路过,这样这名船员将得到救赎,但是大数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东西路过的,因为之前都说了,小岛之前的定语是“鸟不拉屎的”。

    然后呢,当又渴又饿,心怀希望破灭整个儿变得绝望的时候,好了,就轮到手中那个只有发子弹的火枪派上用场了。

    对准自己的脑门儿,嗙——

    “…………”

    麦加尔伸出根指头挠了挠鼻子,心想我现在恐怕确实非常接近上帝他老人家。

    这场忽如其来的、谁也没能预料到的大雨还没有停下,狂风吹得船只摇摇晃晃,麦加尔蹲在地上,用双手捻起根被飘进来的雨滴打湿的稻草,叹了口气,很是蛋疼地将它小心翼翼地原地放了回去……如果雨再不停,三十分钟后,他可能就不得不在水洼里了。

    “……没有人知道,那是亡灵的序曲。

    来吧,勇敢的水手,

    来到我的怀里!

    来吧,快乐的水手,

    来到我的怀里!

    生命的终结,才是生命的延续……”

    怒风号前任海象员悠哉哉地蹲大牢,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海盗歌,从凯撒将他亲手扔来圣君号到摔门离去的整个过程里,他的脸上直没有大变化,尽管背上还在哗啦啦地流血,他的却表情很放松,就好像他是来圣君号上秋游似的——

    直到船外,透过窗户传来海盗们惊恐的大叫。麦加尔口中的歌声戛然而止,他顿了顿,心中叹了口长气,只手轻而易举地将牢房里的桌子拖到桌子边,然后他了上去——双手抓住充满了锈迹的铁栏杆,黑发年轻人眯起晶亮的瞳眸,透过瀑布似的层层暴雨往外看去……

    他看见了在黑色海狼的船队旁边,从海面上突兀地冲起道高高的水柱,那水柱起码有几十米高,所有的海盗都在指着那水柱哇哇大叫,而水柱的上方是个小小的黑点——很显然,那是个活着的生物,因为此时此刻,她正在用谁也听不懂的语言大声地叫着个名字,那声音就连海浪和雨水的声音都掩盖不住其中的焦急——

    麦加尔:“……”

    他心很累地长长叹了口气。

    个小时后,vip牢房里被塞进来了个人。

    当枝枝被几个水手乱七八糟地捆绑着塞进牢房里时,麦加尔正呲牙咧嘴地蹲在地上替自己拔出背上插着的木屑,牢房打开时发出吱呀呀的刺耳声响,当身后的脚步声响起时,黑发年轻人却连头都没有回,反而是枝枝,自知理亏地提着脏兮兮的裙子凑了上去,愧疚地笑了笑,挠了挠头,伸手去拉麦加尔的手。

    麦加尔被拉得抖,手上正要拔出的木屑往里刺入了些。

    枝枝:“…………对不起啊啊啊沉舟!”

    麦加尔转过头来,满脸无奈地对视上了姑娘那张漂亮的小脸:“姑奶奶,您不是走了吗?走了您又回来做什么——玛格丽塔呢?别告诉我她正忙着和她哥皆大欢喜家团聚。”

    枝枝:“……”

    麦加尔:“……所以我折腾那么事儿,最后把自己折腾的要被扔到无人小岛人做自我了断,最后是为了什么?”

    枝枝垂下脑袋:“对不起。”

    麦加尔顿了顿,最后还是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姑娘乱糟糟毛茸茸的脑袋:“算了,上了岛好歹咱俩有个伴,你可以给我抓龙虾吃……然后,恩,然后我们再想其他办法好了。”

    俩人的对话气氛非常和谐。要说其中有什么劲爆点,那大概就是从头到尾,他们用的都是中文。

    凯撒脚踏进圣君号的地牢时,耳力极好的他轻而易举就发现了这点。这让男人琥珀色的瞳眸中情绪几乎降到冰点,勾了勾唇角脸上却全无笑意,当他迈着稳重的步伐步步走向牢房里那两个死到临头还蹲在起窃窃私语的囚犯时,俩颗脑袋正凑在起,浑然不知背后有人靠近似的商量自己的事儿。

    用的还是那种凯撒听不懂的语言。

    凯撒靠在锈迹斑斑的牢房边上,向来龟毛外加有些洁癖的船长大人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发红的锈迹已经完全蹭在了他干干净净的衬衫上,他耐着性子停了会儿,最终还是皱皱眉,薄唇轻启,吐出个单词:“人鱼。”

    牢房中的俩人终于停止了对话。

    麦加尔先是顿,当他回头对视上男人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琥珀色瞳眸时,他清了清嗓子,将枝枝推了把,枝枝炸毛:“这种时候男人不是应该挺身而出吗?!”

    麦加尔面不改色:“人家在问你话——你不能理解面对刚大吵架完的前男友老子有尴尬!”

    枝枝用力瞪了黑发年轻人眼,裙子撩心横,视死如归地挺了挺胸,对视上了凯撒的目光,换用了德语,骄傲地说:“我才不是人鱼,我是鲛人,黑鳞鲛人!”

    刚才在外面捕捉这个女人的时候,确确实实看见了在水柱上方的她拥有和人鱼尾巴颜色完全不同的黑色鳞片,并且当他们捕获她的时候,尽管那巨大的、长着倒刺的尾巴已经变成了修长的双腿,却还是能轻而易举地看见她脸上覆盖的、还没完全褪去的黑色鳞片——这些,确确实实都不是人鱼该具有的特征。想到这儿,凯撒沉吟片刻后点点头:“来自东方。”

    男人用的是肯定句。

    “我来自东海,”枝枝撩了撩头发,“东海的黑鳞鲛人。”

    “你们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凯撒似乎对于人鱼和鲛人的区别兴趣并不算太大。

    麦加尔:“……枝枝,问问他,他这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