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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 作者:青浼
常珍贵的秘密文献装在特殊工匠制造的盒子里,暴力破坏直接启动里面的小机关将里面的文献齐破坏掉的那种亏,他也不是没吃过。
皱皱眉,大手试探性地捏住木盒两端,微微使力——三秒后,手下纹丝不动的手感让男人露出个稍显错愕的表情。
搞什么?居然真的打不开。扔开盒子,有些茫然地将烟屁股从唇边拿开,船长大人难得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起了那个名叫枝枝的女人腔调的话——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那是什么鬼东西,鬼魂?幽灵?还是怪物?
呵,他妈的。
无奈地勾起唇角,难得露出丝烦恼的船长大人将目光凝固在了办公桌的角……
直到床头那边声嚣张又刺耳的扯呼声将他的意识拉回现实。
“……”
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当你在烦恼的时候,他就会不知死活地跳出来提醒你他活得自在。露出阎王表情冷冷笑,从扶手椅上了起来的男人迈开长腿三俩步杀气腾腾地走到床边,大手捏住隆起的薄毯角,面无表情地用力掀——
手上拽着薄毯的动作僵,大床中央的情景让船长大人额角青筋跳了跳。
昏暗的光鲜中,冰冷的琥珀色的瞳眸对视上了双镇定的金黄色大眼。
似乎丝毫不意外凯撒的忽然出手,安安心心地躺在男人的床上,红发少年的头发因为被薄毯带起显得有些凌乱,然而对方显然并不在乎,冲男人露出个无声的胜利微笑,将拦在手臂里睡得像头死猪的黑发年轻人往自己怀里摁了摁,雷欧萨伸出手,竖起根手指,轻轻压在自己的双唇上。
凯撒:“……”
雷欧萨:“嘘,早安啊,哥=3=。”
凯撒:“……”
麦加尔:“大狗……?么么哒——呼——”
啧,蠢货。英俊的面容上不动声色,船长大人扬起眉,冲床上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他的床的红毛矮子无声地用口型说:从老子的床上滚下来,垃圾。
雷欧萨嘻嘻笑,像是搂住宝贝似的,加搂紧了怀中的人。额角突地跳,男人忍无可忍地伸手去抓他,料想不到凯撒居然真的动手,匆匆忙忙地松开麦加尔,红发年轻人下意识地后闪,丝毫不见狼狈、动作极其轻盈地滚下了床——
他落地,从腰间抽出火枪,上膛,瞄准,系列动作无声无息,气呵成!
被黑洞洞的枪口瞄准脑门,男人却毫不畏惧反而露出冰冷的笑,看也不看甩出手中的匕首,呯地声闷响,匕首带着火枪整个儿飞了出去,重重钉在雷欧萨脑袋旁边的船舱墙壁上!
啊,早上起来还没舒活胫骨,这下正好。舔舔唇角,少年露出兴奋的笑容,就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飞快地从马靴中抽出把雪亮的匕首,弓起背,就像只灵巧的猫科动物似的,猛地冲着凯撒飞扑而去——
在那把雪亮的匕首眼看就要送到自己下巴跟前时,男人手腕翻,顺手抄过放在桌子边的煤油灯,面无表情地对准同母异父的弟弟脑袋上砸去!
煤油灯应声碎裂,玻璃破裂间,鲜血夹杂在黏糊糊滑腻腻的煤油顺着红发少年的头上路下滑——
麦加尔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扒开眼,就看见不远处的激烈战斗。
麦加尔:“…………”
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见亲兄弟自相残杀拆房子。
弟弟哟,你为何走向了这条不归路向哥哥举起了匕首!
哥哥哟,你为何不用沧桑的双手替弟弟顶起这片中二的蓝天!
只见男人面无表情加轻而易举地举起红毛矮子,毫不犹豫地往外扔,呯嗙俩声巨响,个木盒子从被推翻的办公桌上顺着地毯路滚动,最后停在了打着赤脚在地毯上的某人脚边。
麦加尔低头看了眼,觉得这木盒子似乎有点眼熟。
船长休息室的那边,从堆航海图和文具废墟里爬出来,抹了把脸上的墨汁,少年个俯冲重重撞在男人胃部,将其顶在墙上——
麦加尔捡起了盒子。
掂在手上抛了抛,觉得有点儿沉手,应该是好木头做的(重点不对)。
然后在凯撒第二次将雷欧萨横着扔开时,麦加尔打开了它。
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它。
“………………”年轻人的海象员同志愣了愣。
然后发出了面对假冒伪劣产品时才有的叹息和感慨——
“咦,这玩意盖子怎么这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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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二章 ...
那边雷欧萨和凯撒已经停止了兄弟互相斗殴,此时此刻,俩人正隔着张桌子的废墟,雷欧萨呼哧呼哧地喘着出气,金黄色的瞳眸瞪得大大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凯撒不理他,从地上捡起了只水晶杯,顺手抄过旁边保存完整的酒架子上的瓶威士忌往杯子里倒了点,雷欧萨看见了,嘟囔着踹了脚桌子的废墟,从底下也扒出个水晶杯,举到凯撒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也要!”
船长大人掀起眼皮看了他眼:“小孩子不能喝酒。”
雷欧萨十分不屑地切了声,把夺过同母异父的兄弟手中的这瓶显然昂贵高纯度威士忌,丝毫不心疼地给自己倒了大半杯。
俩杯酒各自握在双方的手里,谁也没喝。
这会儿又用眼神杀上了。
麦加尔看得蛋疼,完全不知道这俩货到底又想要干嘛,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盒子——盒子内部很深,船长休息室里光线又暗,他看不清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只是拿在手里,隐约能觉得里面有液体状的东西——凯撒向来不喜欢人家动他的东西,本着高调做人低调做事的原则,海象员同志默默地将盒子重新盖了回去。
为了确定那个松得要死的盖子不会滑落,他还特地用手摁了摁。
在船长休息室的另边,凯撒手腕动,杯子中的威士忌稳稳当当尽数泼到了雷欧萨的脸上——
“滚下我的船,别让我再看见你。”男人脸上没有余的表情,倒是缺乏笑意地勾起边唇角,懒洋洋地拖长了腔调,“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你怎么没躲开呢?”
雷欧萨哼了声,烈酒烧着脸上刚刚打斗时候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