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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 作者:青浼
富有得。”凯撒淡淡地说,“为了这三座岛屿和他的世英名,牺牲个女儿算什么?胡安二世不想将那份地图交给我,他也知道那三座岛屿到处布满了我的人——纸合约只不过是个过场,我们俩中间没有任何个人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完成这笔交易的。”
“哦呵呵,”麦加尔凑近了些,现在他的鼻尖已经碰到了凯撒的,对方的鼻尖很凉,黑发年轻人眯起眼,下意识地蹭了蹭,声音有些沙哑地嗤笑,“从目前看来好像是你输了。”
“啊,其实这不是我第次蹲大牢了——我能将地中海沿岸十五个国家的大牢分布图都画出来,每个人都想要凯撒鲁克德尔以利亚霍夫去死,但是我活到了今天,只要我的脖子还没断,什么事都说不准……顺便说句,再凑上来你就死定了。”
低声咒骂了声,麦加尔退开了。
俩人肩并肩地坐在监狱冰凉肮脏的地上,麦加尔百般无聊地开始将滚满了泥浆的裙子上的稻草根根地摘下来,扔开。他的长发在刚才的动作里不知觉有些黏上了凯撒,乱七八糟地挂在他的肩上,然而男人似乎也并没有发觉,他闭着眼,呼吸频率平静地闭目养神。
……
当雷欧萨走进牢狱时,看见的就是这么让他火气上涨的幕。
阴沉着小脸,把推开狗腿凑上来的狱卒,对方呯嗙摔得四仰八叉,红发少年甩头发大步往前走——走了没两步,仿佛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不顾可怜的狱卒反抗,把拽下了对方腰间的钥匙。
分钟后,他叉着腰,手拽着钥匙,冲蹲大牢的海象员同志嚷嚷:“小麦麦!我来救你了!”
正数稻草的麦加尔茫然地抬起头,然后茫然地看了他眼。
然后低下头,继续数稻草。
“啊啊啊啊你脸怎么这么红!”完全误会了什么的雷欧萨睁大了眼,瞬间炸了毛,扶住栏杆用力摇晃,“是不是凯撒这个禽兽对你做了什么——喂!老头,你还是不是人——”
麦加尔:“……?”
“……吵死了,大垃圾。”
牢房中,直处于闭目养神状态的男人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给了在牢房外上蹿下跳像个猴子似的少年个不屑的余光。顺着少年愤怒的目光,他转过头,顺手捏住身边某数稻草海象员的下巴,往上挑了挑,“啧,”在左右打量了片刻后,凯撒蹙眉松开他,啪地在麦加尔额头上拍了下,“你纸糊的?这样就发烧了。”
“哈?”麦加尔吊起眼角,“你他妈才发骚呢。”
他用的是中文,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我不管啦!”雷欧萨忍无可忍地说,“他们居然要判你绞刑,群神经病,快点出来,今晚我就带你走!然后我们永远不要回来了!”
恩?麦加尔睁开边眼睛,鼻孔里喷出阵热得过头的气息,运作缓慢的大脑里勉强地接受了某些关键词——他晃晃悠悠地了起来,眯起眼,冲牢房外的人笑成了朵花。
隔着栏杆,他伸出手,重重地在雷欧萨头顶上拍了俩拍。
最讨厌被人家这么对待……牢房外的少年漂亮的小脸上僵。牢房里,凯撒发出声意味不明、略微嘲讽的嗤笑。
麦加尔张张嘴,认真地看着牢房外满脸生气的少年,动动唇,有些含糊地说:“你不该这么陷害凯撒,虽然他老了点——”
凯撒不笑了。
“但是毕竟还是你哥。”麦加尔本正经地教育。
“他才不是我哥,”雷欧萨皱起眉反抗,“而且才不是我做的,少冤枉我。”
凯撒:“……老子才三十二,想挨揍么?”
兄弟俩难得致的和谐指责让麦加尔笑得加像个傻/逼,他的手放在雷欧萨的头顶,在对方忍无可忍的表情下,又是不知死活的阵猛拍,然后他收回手,掀裙子,盘腿坐回了凯撒身边。
雷欧萨倒吸口凉气,气呼呼地鼓起脸。
“我就不走了。”麦加尔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本来条命就是捡回来的,要不是老凡特,老子早他妈淹死在蔚蓝的地中海里了,现在老子为了他,把命卖给了船长……船长啊……真的是很坑啊,又小气,又凶,还不让老子亲他——”
“不过……”完全烧得迷糊的变态渔夫发出阵毛骨悚然的少女型浪笑,“不过要是放他个人上路,还是很寂寞的。”
虽然知道这货已经不清醒了,还是被气得几乎断气,看了眼坐在牢房里面无表情全然副完胜者优越感的凯撒,雷欧萨瞬间觉得自己输了!眼泪立刻涌上了黄金色的大眼睛,他瞪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
“随便你们!去死好了!”
将金属钥匙活生生掰为二,扔掉废铁,酒红色的长发划出道完美的弧线,雷欧萨发出声响亮的抽泣,转身跑掉了。
“……居然真的哭了。”望着变态弟弟跑走的背影,凯撒无语地说,“看不出你还蛮有本事的,变态渔夫。”
“……咱们明天就要死了啊,船长。”完全无视了男人的赞叹,麦加尔自顾自地凑近他说,“来点福利怎么样?”
“……走开,别传染我。”
“明天就要挂点了,哪来那么讲究,就要凑过来,就要凑……”
“鼻涕都流出来了,快滚。”
“你他妈才留鼻涕了!——唔——”
不耐烦地啧了声,长着粗糙硬茧的手粗暴地捏着喋喋不休的人的下颚粗鲁地抬起,在黑发年轻人因为惊愕微微缩小的黑色瞳孔中,男人面带不耐烦却依旧英俊得要命的面容无限放大——略微冰凉的双唇覆盖上了他热得要起火的唇瓣,紧接着,灵巧的舌暧昧地舔过他的双唇……
“牙齿松开,还要我请你?”稍稍推开了些,男人说话时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了海象员脸上。
言罢,皱皱眉,不等对方乖乖做出反应,男人再次凑近,舌尖霸道地撬开对方的牙关,探入口中肆意搅动吮吸,并准确地找到对方僵硬生涩的软舌,缠绕起来——
沉重的呼吸声中,只能听到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
这粗暴的接吻仿佛长达了个世纪那么久。
下巴上的牵制终于消失,粗糙的拇指在唇角上粗鲁地摁了下,抹去双方来不及吞咽的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