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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偏头痛 作者:青浼
是个幸运的数字——”
“雷克是谁?”
“我……们的大副。”
“老凡特说他是疯狗。”或者说是忠犬系疯狗,麦加尔在心里默默补充。
“这个比喻还算形象,”背对着麦加尔,大狗短暂地笑了声,“如果有机会我会告诉他。”
将煤油灯放下,麦加尔撇撇嘴:“你怎么不用女人的画像,听起来蛮厉害的。”
大狗:“哦,那个太复杂了,刺青会痛。”
麦加尔:“…………………………”
那就狗屁都不要刺上去啊,王八蛋!
熄灭了油灯,屋内重归片黑暗,麦加尔翻身上床。
“看够了?”
“看够了。”
“不看了?”
“不看了。”
“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如果你要当海盗,我亲手给你刺。”
“谢了,不用。”
“我手艺不错。”
“拉倒吧。”闭着眼,麦加尔从鼻腔里哼了声,“我怕痛。”
“……………………”
屋内终于重归于宁静,只是偶尔能听见窗外雨滴从树叶上滑落发出的滴答声。
麦加尔翻了个身,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可是脑袋好像又有点兴奋——因为这个无意间的翻身让他的左手紧紧地挨着大狗的右手,轻轻接触的那块肌肤火热而滚烫——烧的他脑子都快要沸腾了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麦加尔忽然想到了个很坑的问题:如果刺青的时候,背上名字的拥有者本身也是在海上,那岂不是象征着他要在海上漂来漂去漂辈子?
………………我操!=__=
第八章
第二天早上,天空居然放晴。老天爷个晚上就瞬间翻脸不认人,就好像前三天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的完全不是它似的,夜之隔,太阳烤的整个杰尔巴岛快热得起飞。
麦加尔是被热醒的。抹了把汗,他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面无表情地打水,面无表情地洗脸,面无表情地刷牙——直到坐在餐桌旁,面对桌子上硬邦邦的黑面包和个孤零零的盘子时,他才终于意识到屋内少了个人。
大狗不见了。
昨晚被麦加尔随手放在床边的煤油灯还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只不过它的旁边了圈明显使用过的绷带——可以想象这个可怜的绷带经历了什么,麦加尔几乎可以毫不费力地脑补出它被主人随手取下,然后随手丢在那里的悲惨命运。
有够悲惨的。
和亲手把它缠在男人眼睛上的某个人样。
屋内的切几乎都没有变化。年轻人木着脸,将桌子上的盘子拿开,毫不意外地,他在盘子底下发现了张用粗犷字体潦草地写了句话的羊皮纸,那张羊皮纸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上面沾满了油腻腻的痕迹,背面被记录了些阿拉伯数字——
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狗从某个倒霉酒馆的记账薄上顺下来的。
麦加尔拿起那张脏兮兮的羊皮纸,他走到床边,坐在床沿,打开窗户,让阳光从窗外射入——
高高地举起羊皮纸,年轻人微微眯起深色的瞳眸,认认真真地透过光研究了遍羊皮纸。
然后他默默地放下了它。
因为他个字也看不懂(……)。
就着凉水吃了俩口面包,麦加尔带上羊皮纸敲响了老凡特家的门——大孝子莱克似乎已经出门了,见鬼的巴伯路斯兄弟居然要求他们临时学习些战斗技巧,当麦加尔来到凡特家的时候,老头子正坐在桌子边享用他柔软的早餐面包。
看了眼打从进屋开始就面色阴沉满脸写着“我被抛弃了”的麦加尔,老头把拽过他手中捏的快被捏烂的羊皮纸飞快的扫了眼——
麦加尔拖过张椅子,在老头身边坐下,俩人脸对脸互相瞪了会儿,终于,前者忍不住寂寞,僵坐原地,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握了握拳咬牙问:“说什么了?”
“我记住你的脸了。”
“……落井下石是不对的,凡特。”麦加尔说,“虽然我现在脸大概确实很臭。”
“你的阿拉伯语突飞猛进,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麦加尔面无表情地说,“可能是刺激太大让我忽然开了窍。”
“哦。”老头将羊皮纸塞回年轻人鼻子底下,“再看眼,能看懂吗?”
“……看不懂。”
“收回那句话,你的阿拉伯语依然很烂。”凡特老神在在地说。
“………………你快说上面写了什么啊!”麦加尔抹了把脸,表示自己实在是没心情跟凡特玩。
“就是‘我记住你的脸了’啊。”
“………………………………………………”
“你得罪什么人了?还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凡特满脸迷茫,“不然为什么被人威胁要寻仇?”
“啊,哦。”
看着麦加尔脸放空的表情,老凡特冷笑声,玩够了。将羊皮纸塞回他手里:“那个海盗跑了?”
“恩。”麦加尔回过神来,点点头,“跑了。”
“噢,”老头贱兮兮地拖长了音,“那跟你说谢谢了没?”
“没有,只说‘他记住我的脸了’。”
凡特:“………………”
麦加尔:“凡特。”
凡特:“干嘛?”
麦加尔:“………………快安慰我。”
凡特:“我就说了你想圈养他简直是在做梦。”
麦加尔刷地起来:“走了。”
凡特:“去哪?”
麦加尔:“找莱克,让他安慰我。”
凡特:“我儿子的暗恋对象是隔壁酒馆的那个会跳艳舞的大胸妞。”
麦加尔:“老子暗恋的对象是个海盗。”
凡特:“我儿子就是个海盗,前天新鲜出炉的。”
麦加尔哼了声不屑状:“大狗比莱克英俊了。”
凡特:“大狗?那又是谁?是你给那个海盗取得名字吗?这是什么狗屎名字?换做是我我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