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疯魔不成活 作者:微笑的猫

    你的学期论文？” 叶臻说。

    “不是，” 陶可哼哼唧唧道：“我…我的…新作…”

    “你攒的书？” 叶臻声音开始沉下来了。

    “嗯…”

    “陶可，” 叶臻说：“我很反对你用这种方式获得不法收入，从来就不赞成。”

    “但是…”

    “没有但是，我痛恨抄袭。”

    “可是…”

    “也没有可是，我个人绝对不会参与这种学术腐败。陶可，作为你的老师，我不能帮你。”

    “根本就不是学术啊，喂！喂！喂！” 陶可哭丧着脸对燕杨说：“你师公生气了…”

    燕杨问：“你写什么书惹他生气了？”

    陶可说：“不提了！有的导师带头攒书，他却清高。”

    “唉唉~算了，” 陶可起来伸个懒腰：“我去候车室睡觉，你去么？”

    燕杨点头。

    两人背靠背坐着，陶可发了会儿呆，打个哈欠准备睡。燕杨的手机响了，他接了递给陶可：“师公找你。”

    “哎？”

    话筒里传来叶臻又嘶哑又恼火的声音：“陶可！！我平时太放松对你的要求了！”

    “哎？哎？”

    “你写的是什么东西！《人人都是可爱女生——写给花季的你》！？你有空编这种东西为什么不帮我搞课题？！”

    “哎？你怎么还是去了？”

    “陶可，你明天给我过来承认错误！我的确是非常喜欢你，但我绝对不会放纵这种喜欢！”

    “哎？喂！喂！喂！” 陶可说：“又挂了…”

    燕杨问：“你到底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

    “放屁！” 陶可敲他：“小孩子不懂别胡说！”

    陶可看表，刚刚十点。他调整了下姿势刚想睡，燕杨又把手机递过来：“还是师公。”

    “…”

    “陶可…”

    “嗯。”

    “这玩意儿怎么写？”

    陶可只当他又找茬骂人，便用平淡无奇的声音说道：“搜索引擎，个个网页点开，抄。我桌上有堆言情小说，翻开，抄。安小佳那里有《知音》、《女友》，抄。”

    说完便掐了线，对燕杨伸出两个手指：“我赢了，我终于挂了他回！”

    燕杨楞楞看着他：“老师，你挺可爱的。”

    陶可跌：“你会不会形容男人啊？”

    “不会，” 燕杨说：“因为我喜欢男人。若是真喜欢，我会紧张，会考虑，会在乎他想什么，会担忧他是不是喜欢我…我的脑袋里塞了太东西，跟本来不及找好词形容他。”

    陶可笑了：“叶臻对我说你很勇敢…果然。勇于解放自己，真好。”

    燕杨问：“那你呢？”

    陶可不说话。

    燕杨静默，突然说：“老师，我可不可以握握你的手。”

    “嗯？” 陶可还没反应，燕杨便从包包底下把手伸过来了。陶可很想缩挣开，最终还是没忍心。

    燕杨的手很温暖。

    “老师的手像冰样。” 燕杨说：“我直直在想，世界上总有双手，会让我觉得惬意、幸福，会让我觉得活着不那么黯淡无光，会让我永远不孤独。所以我直在找，在找这双手的主人，如果找着了，我们会融洽、贴近、快乐，会起拥有个完美的人生。”

    陶可笑了。

    “老师呢？”

    “以前看书，常常问，” 陶可轻轻说：“男人间如何相处，如何共同生活、共度时光，如何分享他们的饭菜、房间、休闲、悲伤、知识和信心？”

    “这种脱离了常规的关系形式、家庭、职业和义务性的情谊，旦和别人坦诚相见，那滋味如何？”

    “如何面对欲望？如何拓展自己的世界？如何拥有拥有强的生活的力量？到底用什么态度对待社会？到底如何不让自己悲悯不让别人替你悲悯？”

    “你能回答吗？” 陶可问燕杨。

    燕杨摇头：“我没想过。”

    “我不能回答。” 陶可说：“叶臻也许知道，可他不告诉我。”

    “我很不安，很人都会不安，但我特别严重些。为了不让我的欲望产生在不安中，产生在种我无法把握的状态里，所以我不让自己产生欲望…你明白了吗？”

    燕杨有点糊涂：“明白什么？”

    “叶臻定对你说过我的性冷淡者，你现在明白了吗？”

    燕杨捂住嘴，顾左右而言他。

    “燕杨，放手吧。” 陶可说：“同学们回来了。”

    4

    行人下了火车，凌晨三点三十分。

    外星人们的精力终于消耗殆尽。其中帅哥在车上不但着睡着，还全身心扑倒在某阿姨的石榴裤下三回，姿势猥亵，有损二十世纪大学生精神风貌，实在另人发指。

    陶可早睡着了，直到燕杨背着他出了，才稍微睁开丝眼睛。

    “人…呢？”

    班长耷拉着脑袋勉强回答：“男生有两个本地的先回家了，五个女生起跟着姚鹃走了，她家就在附近。”

    “那哈…欠…，你们怎么说？”

    有个男孩子说：“老师，我能不能就睡火车？”

    竟然还有人附和：“老师我陪他睡，我真是步都走不动了。”

    陶可皱着眉嘟囔：“开玩笑，你们给我坐早班车回宿舍去。”

    “啊~啊~”早已神志不清的众人哀号起来：“老师，都到这份上了，你就民主些吧！”

    陶可摇摇晃晃了会儿，最后用诚恳的眼神（其实是散射的）看班长：“你全权负责。”

    说罢，这人就往花坛边上坐，头垂便梦游去了。

    几个男生看老师都睡了，便也席地打起瞌睡来。

    “老师！老师！”脸色已经蜡黄的班长拼命推陶可：“你到底要我们去哪儿啊？”

    “嗯~嗯~” 陶可在睡梦里说：“随便…”

    “老师你指条明路嘛！！” 班长要哭出来了：“就算要睡火车也不要睡警务室边上嘛！”

    “回你们宿舍…” 陶可哼哼。

    “到宿舍没车啊！”

    “那就回我宿舍…” 陶可继续哼哼。

    “老师！”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