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阳光 作者:风弄

    勺勺，囫囵吞枣后，不到三秒就破了功，哇声吐得整个包厢弥漫古怪的天麻气味。

    几乎连胃都吐出来，还要道歉。

    我用餐巾捂着嘴，连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安燃瞇着眼睛打量我。

    相处久了，安老大的不动声色中，我已经略为看懂些皮毛。

    我的道歉，前半段他听了等于没听，后半段，他恐怕不是很相信。

    我说，「安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燃不置可否，递给我杯清水，说，「漱口。」

    我漱口，正猜想他是否放过我这个小小错误。

    安燃淡淡开口，「君悦，今晚吧。」

    我暗地震，装傻，「啊？」

    安燃讥讽地看着我，绽开冷峻的笑容，慢慢地说，「今晚。」

    我无奈，「安燃，我真的不习惯天麻的味道。不是故意的。」

    他缓缓靠过来，像只肚子饿了，却仍然好整以暇的狮子。

    「今晚，我要上你，明白了吗？」他缓慢的，清晰地说。

    说得这么明白，再装傻就是找死。

    想起他上次说的所谓「体能极限」，我打个寒颤。

    我叹气，「明白了。」

    心里默数，从第天被抓去爬山，到今天刚好三十天。

    明天，新轮的考验恐怕又来了。

    预感这次失灵。

    并非没有新轮考验，而是时间估计错误。

    不是明天。

    当天吃完中午饭，应该说呕吐完，换个包厢又被安燃逼着吃了碗饭之后，新轮考验就开始了。

    轿车里有准备好的衣服。

    安燃要我把休闲服脱下，换上套纯白西装。

    西装裁剪得体，非常贴身。

    安燃用手比着我的腰，眼里总算有了点不算冰冷的东西，低声说，「只能说比瘦骨嶙峋好那么点。」

    把我抓进了轿车。

    车停了，才知道目的地是我曾经去过次的娱乐中心。

    又次前呼后拥地迈进大门，又次跟随在安燃身边，被人众星捧月般送入了最豪华的包厢。

    又次开集娱乐于工作身的帮派会议。

    我仍旧坐在边，当我的无声布景，看安燃调教干黑道英才。

    人报告时说，「老大，那个监狱长，我已经弄回来了。」

    监狱？

    我骤然竖起耳朵。

    安燃眉毛都没动，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里的水晶杯，「嗯，带过来见见。」

    红酒在杯里圈圈，优美地转出层层涟漪。

    房门很快打开，个中年发福的男人被推了进来。

    即使眼光浅薄如我，也知道他已经被吓破了胆，进门，还没人说个字，他就自动自觉地扑通跪下，哆嗦着膝行到安燃脚下，抖着唇，嘀嘀咕咕不知什么。

    不用猜，也知道不外「安老大，你可怜可怜我」「老大，你饶了我」之类的。

    对着这么个落魄求饶者，安燃温和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安燃吐字清晰，慢慢说，「许狱长，不要吓成这样。太久没见，听说你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怪想念的，所以请你回来聚聚旧。」

    他笑着，柔声说，「我这个人，有情有义，记性好。」

    别说跪在他下面那个，连我听着，都觉得可怕。

    那位倒霉的许姓人士，抖了半天，终于可以说出两句让人能听清楚内容的话，「安老大，你大人大量，有怪莫怪。当日……当日……」

    当日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