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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逼仄的天空(父子) 作者:青衫湿透

    桌子上,yy又滚回床上犯迷糊。穆遥推他,他打个大哈欠继续睡,穆遥顺手拿起沙发上的袜子丢到到他脸上,那懒人顿时睡意全消,被穆遥轰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出来的时候穆遥已经把满天满地的臭袜子、脏衣服归到处,瞟眼yy拿进洗手间泡到水盆里:“在外面人模狗样,怎么自己家整的跟猪窝似的,你也住得舒服。”

    yy笑着从枕头下扒出只袜子,拿到穆遥跟前摇晃:“闻了魂飞魄散,瞅着伤筋动骨。好东西啊。”

    穆遥拍开他的臭手笑骂:“别恶心人了你。”

    yy随手把袜子朝洗手间扔,打开餐盒吃饺子,边吃边问:“你丫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吧,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男人。”

    穆遥道:“以前交过啊。”

    “这么说你是个bisexuality?那选择范围可大了,这两年怎么没点动静?”

    “没碰上合适的嘛。”

    “这个就合适了?上过床了?”

    “哪有,胡说什么呢?”穆遥骇笑道。

    “没上床你怎么知道你是gay?”yy撇嘴道:“以前碰到吧里的客人跟见鬼似的,完全没有gay的自觉性啊?那你是想跟他上床?”

    “床什么床,吃你的吧。”穆遥骂道。

    见他那么别扭,yy反倒放下筷子:“你不是吧?这有什么好害臊,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认识久了?他大?”

    “什么什么关系,不就是起吃吃饭、说说话呗。认识几个月了,三十岁吧。怎么了?”

    “认识几个月,他都没要你跟他上床?那他干什么了?”

    穆遥拧眉看他:“没干什么呀,谁说非得干什么的。”

    “那可不是这么说,你们接吻了吗?”

    “没有……”

    “操,你确定他是gay吗?你怎么知道他喜欢你?”

    “他对我挺好的,”穆遥剐他眼:“我问过他是不是,他没说是也没否认。而且,我也没主动对他做什么啊……”

    “靠,你主动?你整个就是被压的吧。”yy躲开穆遥砸过来的筷子报纸大声叫:“冷静!冷静!”见穆遥不再打了才又说:“别说哥哥没提醒你,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三十岁的男人这么久都对你没想法,挺怪异的。”

    穆遥岔开话题:“看你走路没事啊,你伤哪了?”

    “背上。”yy咬牙切齿道:“那垃圾是个使鞭子的。”

    “这样的客人以后别接了。”穆遥皱眉道。

    “我要知道他变态我还接毛啊?”yy瞪他,稀里哗啦吃完饺子、豆浆,抹抹嘴说:“看着二十不到,白白净净的,还以为是个雏,哪知道下手这么狠。”

    yy吃完饭,两人又聊了会儿。穆遥帮他收拾了屋子和脏衣服,赶去电信营业部换了张私m卡,就差不到上班时间了,只能明天上午再去挑手机。又得浪费笔钱,穆遥郁闷地想。

    坐在晃晃荡荡的公车里,正午的太阳直晒下来,十分炎热,沿途大厦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白光。穆遥不由想起这些天跟简明的相处,那人对自己直都彬彬有礼,相当君子,从没有过界的举动,比照着yy刚才的话就有些黯然,简明对他似乎没有那方面的热情,但如果他不是gay,没必要约自己出来呀。穆遥想起对方不经意的触碰带给他那种触电般的感觉,那感觉让他迷恋。简明呢?他也有这样的感受吗?杂七杂八的念头交织在穆遥脑子里,他下意识地甩甩头,狠狠bs自己,根本就没见几次面,就去想这个,都是yy那死人给闹的!

    过了会儿车子进,穆遥回到电脑城,刚好今天赶上周末,客人特别,李良见他人忙不过来,也留下没走。两人边忙边聊,那些有的没得乱糟糟的想法就自动平息下来,直到晚上9点半穆遥才回到学校,在校外餐厅里随便吃了个炒饭,散着步往回走。

    “穆遥,过来拿你的东西!”经过校门口的时候,值班室的保安喊住他:“你哥晚上给你送了东西来。”

    “我哥?!”穆遥吓了跳。

    “昨天晚上来找你的,不是你哥哥?”保安见他表情诧异,问了句。

    “哦,是,我以为他今天没空来。”穆遥赶紧道。

    “8点来的,放下东西就走了。”

    “哦,谢谢。”穆遥接过袋子,匆匆跑回宿舍。打开看,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包装精美的巧克力,还有个motorola新款手机盒子。穆遥怔了怔,揭开盖子,说明书上夹了张便签纸,是简明行云流水般匆忙写就的字迹:没时间找你原来那款手机,先用这个,糖别吃太。

    穆遥放下盒盖,拈起块巧克力剥开,放进嘴里,含了会儿,才把下午新拿的私m卡装进那只手机,想了想,给简明发了个信息:“简先生,我收到了,谢谢。”

    简明的信息半小时后才来:不谢,早点休息,安。

    穆遥没再回过去,张着两只眼睛躺在黑暗的床上发呆。那只手机静静躺在枕头边,穆遥拿起来,遍遍反复调换着里面的铃声。

    正文 第十章

    章节字数:3676 新时间:090411 18:05

    穆遥在后半夜醒来,衣服领口汗湿了,潮潮地贴在颈子上,想起来换件,又懒得动弹。路灯微茫的光线从裂了条细缝的窗户上照进来,将灰暗的蚊帐影子投映在墙壁和门框上,像大片污渍。偶然掠过阵风声,使夜晚显空寂,如同那点灯光,将黑暗衬得深。

    他换个姿势,打算继续睡觉,无意中却碰到那只手机,光滑细腻的外壳像块烧红的烙铁,手指过处,灼痛难当。

    次日早起来,穆遥就觉得头晕晕的浑身酸痛,想是没换衣服感冒了。周日电脑城还是那么人,天忙下来,累得腿都提不动,胸口阵阵憋闷欲呕。

    上车后简明发现他脸色青白,探手试试:“你发烧了。”

    “下午吃过药了。”穆遥勉强笑笑。

    “要去医院。”简明从后座拿了张薄毯搭到他身上。

    穆遥应了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爱也好,恨也好,恐惧和快乐都没有精力去理会,这刻只想沉沉睡去,可见精神的折磨也是种奢侈,要建立在良好的身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