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hief 作者:韧心

    会觉得可以对我说谎呢。」安德鲁轻轻把单眼镜挂在右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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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谦寒毛直栗，瞬间神经紧绷到最高点，戒备的看着对方。

    跟只长满刺的小兽似的，疵牙咧嘴。

    安德鲁轻笑。

    1米9的高大给人无形的压迫感，江谦想从阴影下逃开，但双腿不管怎麽蹬，四角椅分毫未动，欲起身，身体却彷佛被看不见的锁链给绑缚着，动弹不得。

    修长的指头在漂浮光屏上轻巧的按了几个按钮，江谦所坐的椅子便向後慢慢倒下，成为张宽敞的手术台，而各式各样的器材也从四周组合现形。

    「放开我！」躺在砧板上的江谦咬牙。

    安德鲁微笑但不说话，这时候的沉默也是种语言，种恐怖的语言，预告着接下来的行径。

    「你不能这样做！」江谦的眼刀凌厉的全砸向安德鲁。

    「宝贝，我给过你机会，你也答应要配合。」安德鲁摇摇头。「但你却选择欺骗。」

    「我本来就非自愿。」为什麽他要自愿，为什麽他要配合，为什麽他不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就好！

    「嗯，我同意你不自愿下去。」安德鲁依旧微笑，没有半丝不悦的表情。

    江谦的声音噎住了，不晓得要说什麽，只能咬住下唇瞪着安德鲁，他看安德鲁用镊子从金属箱里小心翼翼的夹出某样东西，那样东西极小，肉眼几乎只能看到个点。

    「那是什麽。」江谦沉下脸。

    「snbg0015l，超级微粒大脑强索器l型，本来是用在最顽固的智慧犯身上，我特地为你制作了改良。」右眼微眯，透过高倍数的单眼镜snbg被灵巧的安装在根长长的银针前端。

    「听起来是个好东西。」江谦讽刺。

    安德鲁从上方拨开江谦额际的浏海，天空色的双眸倒映出张冷漠不服输的脸孔。

    「把它放到你的大脑里，你的切就是我的了，你的身体、你的思想，还有你所见的世界。」薄凉的薄唇吐出的是极端残忍的话。

    「听起来会变成僵尸。」嘴角扬起冷笑，事到如今，江谦也不想後悔、不想求饶，他只是妄图跟新世纪的天才斗智，结果棋局才刚揭幕就被杀得片甲不留，如此而已。

    「宝贝你的形容很可爱。」安德鲁笑着将些线头贴在江谦身上，流畅轻松的态度会让人以为这只是个普通单纯的小手术。

    江谦盯着天花板的光，思绪煞时有些迷离。

    「在想什麽？」

    「反正等回儿你就知道了，有必要问我吗。」

    「宝贝，我现在就想知道。」

    「你太霸道了。」

    「叫我安听听。」

    「安。」很配合。

    「真令人伤心啊，这种冷冰冰的叫法。」安德鲁笑着举起银针，集中精神让针尖从江谦右耳後方缓缓没入。

    江谦麻木的抬了眼看安德鲁。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怎麽叫你，我也想不出你为什麽在乎我的异能，你已经在旁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还要用我的异能谋取什麽？」

    安德鲁微微笑。

    「宝贝，解谜的过程永远比谜题解开後的结果令人陶醉，你不觉得吗？」

    江谦怔怔的看着安德鲁，无法回答。

    安德鲁抽出银针，大掌柔柔按在江谦眼上，向下抚，阖上了江谦的双眼。

    「分析，才能打破，才能重塑，宝贝，就像这个世界，如果不肃清罪恶的人类，怎会有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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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谦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安德鲁，这样很好，江谦也不想看到他。

    脑干下有个异物，江谦知道，它安静温驯的附着在神经元末梢，江谦试着凝神拨下它，但意识触及，脑袋阵发麻，显然有某种防御机制。

    烦躁。

    江谦强迫自己忽略它的存在，吃喝都让欧林送到房间，把时间都挂在“末世”上。

    「宝贝，沈迷游戏不是好习惯。」安德鲁微笑的拉掉虚拟器，导致游戏断线。

    江谦睁开眼，不说话，从另侧下床。

    「躺太久补充下营养。」安德鲁递来杯水。

    江谦懒得看成份属性，咕噜咕噜喝光。

    「宝贝真乖，不过该办正事了。」

    安德鲁从来没给江谦拒绝的空间，他带江谦再度进入实验室，这次，待就是整整半个月。

    江谦深刻见识到了安德鲁的狂热实验精神。

    每项前提、每个变数，都彻底掌握、彻底研究。

    江谦看到的颜色属性，不是像第次简略的说成绿色红色，而是用电子色卡精准的纪录色系、深浅，配合snbg回报的实际影像，完全达到零误差。

    安德鲁还透过权限使用了单蔽式医疗操作系统，让江谦在身份保密的情况下直接接触患者，测试江谦的异能是否可以进行远端诊察。

    江谦虽是被强迫配合，但这不妨碍他从安德鲁的研究了解自己的能力。

    安德鲁没有隐藏研究资料，他甚至很平常的跟江谦讨论起某个患者的病况或是药物成份。

    江谦倦极休息时，安德鲁在研究，江谦清醒起床时，安德鲁也还在研究。

    个人的认真，个人的投入，是会感染其他人的，纵使江谦开始不乐意，但也不由自主的被拉进这股发现未知的行列中。

    实验室的电子白板墙从片空白到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研究成果。

    大部分是安德鲁写的，其中也混了些明显不同的字迹。

    江谦在白板前品味着每项细节。

    「宝贝，辛苦了。」安德鲁拿来了两杯营养茶，杯给江谦。

    江谦喝着原本不习惯、但喝久了也顺口的四号营养茶，问：「这样就算完成？」

    「嗯。」安德鲁满意的微笑。

    ……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原以为要花上几个月，被科学狂人注射分拆支解，像活在地狱里，结果实际上16天就结束了，过程顶累了些，常看到讨人厌的脸，除此之外平和的不可思议。

    某些实验虽然让江谦惊讶，但却不是令人难为的实验，心存反抗的时候可能要折腾阵子，但抱持着随便对方折腾的态度後，研究反而进展的相当顺利。

    「那你可以滚离我家了？」江谦睨眼，语气中有着不惧怕的不客气。

    「要让你失望了，宝贝。」安德鲁边喝茶边将资料备份整理。

    「研究不是已经结束了？」16天的朝夕相处，江谦对这个男人不再无所知，首席大人没那麽闲，不是他感兴趣的东西，他连看眼都吝啬。

    「第阶段是结束了，深入的之後慢慢来。」安德鲁耸耸肩，在江谦面前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