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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千年的风 作者:堂桂花
给尉迟临风抱得死死的。
直到那三人餍足的在小柳儿身上发泄殆尽,这才抬著洗干净的湿衣服,背著晕死过去的小柳儿走了。
当尉迟临风终於放开江意的时候,他忍不住质问起来,“你怎麽能这样?他们不是你的兵吗?你怎麽能放任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
尉迟临风不解释,却是拖著他上了岸,等他穿好了衣服,又把他拉到营房另处阴暗的草坡下。
江意惊见那儿居然也有对正在交媾的士兵,而仔细听那如遍地蘑菇的帐篷里,也不全是呼噜声,其间还夹杂著不少这样的呻吟与粗喘。
等回到尉迟临风的主账,江意还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但那“孩子”却用无比严肃的目光看著他,“今天,有人来问我,可不可以把你给他。”
什麽?江意吓了大跳,他再笨也知道尉迟临风今天在他洗澡时突然出现,又带他看这些事,跟他说起的话必然有莫大的关系。
“军中男儿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但却没有足够的女人,就是有军妓也等得到每月次的休假,还时常排不上队,是以这种龙阳之风在军中是制止不了的。你看著好象是身居下位的人吃了亏,可你知不知道,旦上了战场,这些人都会拼了命的护著他?象那个小柳儿,身形瘦小,软弱无力,入伍虽才两三年,但也参加了大大小小不少战事,若不是有人依靠,他如何能在这残酷的军中活下去?他们当中那个老二,就是在上次战役中挡他挡了刀子。”
江意听得目瞪口呆,却见尉迟临风顿了顿,方才告诉他,“你虽不是军中之人,若想要留下,我可以给你上个军籍。但你也得知道,如果你旦留下,将会面临的是什麽。”
江意吞了吞唾沫,抖著嗓子问,“那我……可不可以离开?”
出乎他的意料,尉迟临风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可以。你若要走,我再送你纹银二十两,足够你年使费了。但我看你除了此地,也实在没甚麽地方可去。”
这话实在说中了江意的心事,他犹豫著半天没有答复。
墨黑眼眸抬起,清冷之极的看著他,“你若是愿意,可以留下做我的人,我个人的人。我活著,会护你周全,我死了,会给你足够的银子,确保你下半生都能生活无虞。愿不愿意,在你自己。”
他轻哼声,神色骄傲无比,“这种事虽然有些不成体统,但绝无胁迫之说。”
江意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他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在大洪王朝也没个亲戚朋友,如果没人护著,就是拿著万贯家财也过不了安稳日子。
可要做他的“人”?江意想想都有些起鸡皮疙瘩,好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那我……可不可以想想?”
“可以。”对面那“孩子”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面无表情的告诉他,“在我喝完之前,你最好快点做出决定,否则就当你不愿意了。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收拾了衣裳,明早就可以离开。但我也得有句话得跟你说清楚,旦你踏出这个大帐,我就不再管你。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怎麽能平安走出这座军营。”
这……他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江意知道外面已经有人开始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可问题他又不知道是谁,就这麽出去,那不是自投罗网麽?
“你这是欺负人!”江意知道这话有点孩子气了,可他就是很生气,屁股在尉迟临风对面坐下,拍桌子叫嚣,“换个公平点的来!”
墨黑眼眸不动声色的看著他,忽地把杯中茶水饮而尽,“说吧,你的决定。”
“我!”江意气得差点跳脚,“你这麽说,我能不同意吗?”
“那你是答应了。”不是疑问,是肯定。
“我还……”没答应呢!
接下来的话,江意到底没能出口,因为对面那“孩子”只用根手指头,在他身上轻戳了下,他就发不出声音来了,给人当布娃娃似的从几案这头拉过去,按在毡毯上迅速就地正法。
具体过程江意不想回忆,反正他认清了个现实,那“孩子”并不是孩子,他完全可以收起自己余的同情心。
只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原本非常非常应该生气,非常非常应该闹别扭的江意居然就这麽在大洪王朝,在这个名叫尉迟临风的男人身边,把日子天天的过了下去。
可能是被这个面瘫脸传染,江意渐渐的也没了那麽的表情。
不是不想笑,实在是边关的日子著实艰苦。不仅要解决层出不穷的边境纠纷,还得不时应付恶劣的天灾与气候。
具体到尉迟临风这位大将军的身上,都是大伤小伤不断,可见其他士兵的日子有难过了。
整个军营都充斥著男性的、刚毅的、凝重的、肃穆的气息,几乎每天都有人流血,每天都有人死去。
在这样的环境里,就是再爱说笑的人,也会渐渐收敛起笑意。逐渐换上军营男人才有的铁血与刚强。
唯有如此,才能坚守得住国门,让後方的父老乡亲能尽情的展露欢颜。
只是日子也不全是苦的。
等到关上帐门,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江意有时也会说笑,甚至拿那不可世的将军开起玩笑,尉迟临风也会变戏法似的拿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糖果点心,藏在江意的枕头边,或是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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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吃甜食,他直都记得的。
尉迟临风醒来的时候,只觉心口有些微微的疼,象是被什麽东西扯得狠了,难受得紧。
转过脸,看见江意依旧安稳的睡在自己枕边,那疼痛的弦顿时就松了好些。
忍不住伸手把他往怀里揽了揽,好似要用他的体温来证明自己所做的只是个梦。
只是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得让年轻男人也有些茫然了。
闭上眼,那些朔风呼啸的苍茫岁月,些刀光剑影之间的生死线,那些热血男儿的粗犷嘶吼,那些平静表面下的炽热情爱,好似十级台风掀起的浪,波波激荡在心间。
让他忍不住湿了眼眶,让他忍不住断了思念。
斩断了,便不思念,不思念,便不心伤。
再度把身边的人抱紧,年轻男人不愿意再去追寻千年前的梦境,他只想让自己记得,这个人,这段情,才是他最该抓紧的。
当然,还有躲在门口那个。
蹑手蹑脚的给江意把被子盖好,尉迟临风悄悄开了门,父子俩同时做个噤声的手势,生怕吵到那个熟睡的人。
赞赏的摸摸儿子的头,年轻男人轻轻关了门,继续履行他好爸爸的职责,带儿子去早锻炼。
圣药之所以被称之为圣药,是因为它在千年间已经不断的被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