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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寻千年的风 作者:堂桂花
不能再有然後了!
江意不敢再想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算不疯,也离疯不远了。
追风(下)35
唇不知道什麽时候贴在了起,或许是自己主动?江意不敢想。
只是在触碰到那两片殷红柔软的地方时就无法自抑的贪恋上了那里的炽热,象是在天寒地冻中的乞丐,突然发现眼温泉,除了跳下去,别无选择。
当然,泡在温泉中的人在享受到这样的温暖後,也不是没有想过要爬起来了,只是每每这样的念头刚冒出来,对方就象是预知到他的心意,然後立即投入大的热情,如令人溺毙的漩涡般把他吸了回去。
主动权完全被收缴,江意只能自暴自弃的将自己交出去。并不负责任的想著,就当现在的身体是被从前的那个江意占据好了,不关他的事。
可是,真是不关他的事吗?
那为什麽,当漫长的亲吻终於结束,年轻男人用汗涔涔的额头抵著他的额头,才强迫著自己和他分开点距离时,他为什麽会觉得不安而焦躁?
他想要,还要想。
持久的亲吻,亲密的接触。从前脑子里那些关於不能和男人在起的认知象是打开盖子的蒸气,很快就挥发掉了。
紧紧抓著男人的腰,密密贴合在起的下半身已经能感觉到彼此最诚实的心意。
“不……不能在这里。”尉迟临风的掌心熨贴著他的後颈,低沈的压抑的耳语,“你会感冒,我们进去。”
江意似是听懂了,又似乎什麽都没听懂,如讨要糖果的小孩般,依旧紧紧的抓著他的腰,半分也不肯放松。
突然,年轻男人闷闷的笑了,笑意似是从心底生出,震动著胸腔发出,带著三分调侃的味道。
江意微有些恼,可下刻,却只觉得身子轻,年轻男人就著这麽面对面相拥的姿势,托著他的臀部,把他如小孩子般抱了起来。
江意吓了跳,他又不是小石头,能这麽抱吗?因为害怕自己会摔下去,他只得本能的用双腿夹紧他的腰。
年轻男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麽做,微顿了顿,忽地意味不明的扔出句含糊的咒骂,“该死的江西西!”
江西西蜷在沙发上,抱著只大抱枕睡得很熟。对於家长的咒骂都不必当作耳旁风,因为它压根儿就没有听到。
这关狗什麽事?还没等江意想明白,年轻男人已经大步流星般的抱著他冲进了洗手间里。在反锁上门的那刻,密集的吻就如倾盆大雨般铺天盖地的落下。
江意有些怕了,他似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可他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年轻男人的节奏。
能不能请他缓缓,或者停停?
尉迟临风缓不下来,停不住。
积压已久的热情象是突然爆发的洪流,连自己也无法控制。
江意的喉间,发生抗拒的低低呜咽,尉迟临风知道,是自己弄疼他了。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力度,反而加大力的吮吸著他的唇舌,将手探进他的衣裤,狠狠的爱抚著他身体的每个敏感处,强迫他和自己样兴奋起来。
切就如年前,他第次把青涩懵懂的江意拽进浴缸时样。
很紧张,却加兴奋。
怕江意拒绝,却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当双手撑上冰凉的大理石台,江意有过瞬间的清醒。
他想,这也许是他最後喊停,或者逃离的时候。可是下瞬,当年轻男人炽热的赤裸的身体贴合上来时,他就什麽也说不出,什麽也做不了了。
无助的後仰著,用满是汗水的颈脖与他厮磨著,似是无声的邀请,又象是变相的讨好。
身体被打开的痛楚如期袭来,可并非不能忍受,江意很是惊奇,小时连被针扎下手指头都会痛哭流涕的自己,居然也有如此能够忍耐的时候。
当然,他也知道,就算他再如何痛哭流涕,身後的年轻男人也绝对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这种奇异的要绝对占有的强烈情绪不知为何,安抚了江意心头的颤动的不安。
他无法思考,却本能的觉得,如果要对他做这种事的人是尉迟临风,就没什麽不可以。
所以,当年轻男人终於完全的进入他,发出满足的叹息时,江意也感觉到了种说不出满足。
脑子里有模糊的念头闪过,两个人的关系,从来不因身体的施与受而成立,在尽最大能力满足对方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才是施的那方。
这……这是谁?自己又是什麽时候会有这样的想法?
察觉到他的分神,尉迟临风开始动作。
这个时候,他还能想什麽?除了自己,他还要胡思乱想些什麽?略带惩罚性的噬咬让江意很快就集中了全部注意力,开口讨饶。
“临……临风……”
久违了的亲密呼唤再度沙哑著响起时,年轻男人突然感动得想落泪。
江意从来不会在其他时候喊他的名字,从来不会。
大力的将身前的男人抱紧,尉迟临风已然明白,不管这个人的脑子混乱成怎麽样,他都是自己的江意,从来没有变过。
不知道过了久,也不知道做了几次。
时间的存在对两人来说变得毫无意义,沈浸在久违欢爱中的他们象对连体婴似的粘在了起,就算在喘息的间隙也要紧紧拥抱,舍不得有片刻分离。
江意已经全然不知理智二字要如何提笔,偶尔的闪念中,他也觉得自己荒唐得离谱。可是下秒,只要尉迟临风想要,他依旧会毫无怨言的迎合著他的需要,做出种种让他匪夷所思的配合。
甚至,还觉得欢喜。
尉迟临风在做爱的时候不喜欢说话,但他会用他的行动表示他的赞美,只需要个抚摸,个眼神,或者什麽都不需要,光是他沈迷其中的这件事本身,就能说明切问题。
炽热的手掌再次情色的揉捏上他的腰,江意知道,他又想要了。
腰很酸,那脆弱的地方是被过度使用得有些红肿而麻木。但这又有什麽关系?只要他想要,他就给。
坐在年轻男人的怀里,低头捧起他的脸,那双亮闪闪的墨黑双眸在黑暗里格外让他心动。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如献祭般献上自己的吻,江意觉得自己当下这情形,倒当真应了句诗。
“须作生拌,尽君今日欢。”
是谁?用带著薄茧的双手,握著他的手,在雪白的宣纸上,如行云流水般写下诗句?
江意心头狠狠震,再度看向面前的男人。视线相接间,有电光火石般的画面闪过他的眼前。
漫天黄沙里,银甲银枪的少年如乘风战神,在片刀光剑影中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