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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总监的诱受 作者:水布垭
要被他否定的记忆又如潮地涌现了出来,地动山摇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
真的,都是真的,这切都是真的……盯着自己正前方的那座废墟,苏亦城觉得鼻头酸涩难掩,那日在废墟下撑着石柱救人的疼痛感仿佛又压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可思议地后退了步,不偏不倚地靠在了根水泥电杆上,石柱的冰凉透过衣服传到了肌肤之上,渐渐地浸到了心中。
“快去救人,那边的废墟又坍塌了,苏医生你和张婷去那边,先把重伤的人救下来,其余的我们立马派人去救!”
“苏医生,这个婶子快不行了,她肚子里还有个五个月大的孩子啊!”
“这里需要人手啊,快点来搭把手,苏亦城快过来帮帮我……”
……
混乱的记忆混乱的场面混乱的叫喊,混乱的切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苏亦城痛苦地闭上了眼眸,适时地掩去了眸中的朦胧。为什么那么真实的事情,会被凭空抹去?以前他相信自己是死后重生,可是周围人的话语却又让他觉得如遭雷击,亦真亦幻的感觉时常在梦里萦绕,那地动山摇的真实感和否定他这番真实感的话语宛若两把利剑左右搅动着他的大脑,痛苦不堪。
如今见到这里的切,他已经确定那场灾难自己是经历过了的,从未来过四川的他是不会对周围的切倍感熟悉的。
“呵呵呵,今天的米饼都卖光了,可以给幺儿置办婚事了。拖了这么久,真是对不住那姑娘啊!”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个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亦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转头循声望去之时只见名穿着土布长衫、包着黑色头巾、腰系海蓝色腰带的老妇人并着几名穿着同是羌族衣服但要鲜艳些的妇女同说笑着离去,在中午暖意融融的日光下凸显美丽。
尚沉浸在回忆里的苏亦城根本无暇顾及刚才那位老妇人的谈话,只瞥,而后就迈开了步伐往那堆废墟走去。
那几日都与灾难奋战,根本就无暇顾及四周的样子,此刻他正茫然四顾周围的切,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令他快要窒息。
悠悠荡荡地来到了东河口地震遗址公园,道路两旁的黄白菊花顿时映入他的眼帘,肃穆的气氛让午间的温和之意尽数消散。淡淡的菊香随着和风袭来,苏亦城竟然没来由地心酸了把。
地震公园中心伫立着三块巨大黑石,从正位方向看去可见其形成的“川”字型,既代表了四川大地震,也代表了地震波从始破点汶川经北川到终破点青川的这三个极重灾区。中间那根较小的石柱上篆刻着鲜红的“2008.5.12”,三块巨石分别以5.12米和2.28米的距离隔开,寓意“2008年5月12日下午2时28分”,让人铭刻于心。
苏亦城双手垂立于中间的石柱前,思绪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夜晚,他记得,当时张婷叫他去左边大营帮着将因余震而被掩埋在废墟里的药品,然后中途救了个男人,后来……就没了后来。
在广场了会儿后苏亦城就从东边的小路出去了,如今这里都修葺新,就连那些“遗址”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虽不见当初的萧条,但是那份凝重的氛围却是丝毫没有减弱。
透过方坍塌的水泥房屋苏亦城发现了座有些泛黑的破败木屋,因为几年风吹日晒的缘故显得十分沧桑不堪,不过却觉十分熟悉。
只是时想不起来而已。
无头苍蝇似的乱逛了个下午,除了留下几滴细汗以外再无任何收获了。
不过逛了几个小时,至少还是欣赏了些除遗址以外的美景,近几天的混乱头脑总算是得到了片刻的舒缓。
回去旅馆的时候苏亦城以脚力取代了车力,悠哉悠哉进了旅馆,回房见到那人还在熟睡就没有将他唤醒,径自人吃了顿便饭后就开始上网。
今天是国庆第天,天气也十分晴好,原本可以十分享受番,但是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给自己糟蹋了。想到自己这样浪费青春浪费光阴浪费假期,苏亦城恨不得口咬死自己。
已过九点,苏亦城有些熬不住了,他打了个呵欠后就溜到了浴室洗刷自己,心里不断地琢磨着今晚要在哪里睡觉。那张大床被那男人给霸占了,自己想要夺回来也已经没了可能。
不过总的来说都要怪陆容泽,妈的两人都不缺钱,却死活不肯开两间房来舒舒服服地让自己睡上几天……
操,别指望我会让你碰!苏亦城在淋浴下忿忿地想着。
许是感应到了某人在心底的谩骂,熟睡的人轻动了下眼皮,眉头挤了两下之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灵敏的双耳在闻到那窸窸窣窣的流水声时,心中莫名地紧了下。
半是埋怨半是轻松地从浴室走了出来,苏亦城打着口哨用毛巾擦拭着头发,这厢余光瞥见那张大床时已不见了躺在上面的人。
搞什么,去哪里了?他在心里默默嘀咕着,难不成睡醒了又觉得饿,这会儿找吃的去了?
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不无可能,苏亦城也懒得去管他了,反正他那么精明,又不会被别人拐走。再说了,就算被拐走了又如何?
这边的人正在优哉游哉地准备休息,而刚醒不久的人却在阳台上吹着冰凉的夜风,欲让冷风吹散自己心中的烦闷。极少抽烟的他却在此刻毫无忌惮地抽了起来,白色的烟雾成为了这个黑夜中最亮眼的颜色。
淡紫色的窗帘在身后徐徐拂动,陆容泽蹙紧了眉头双手撑在阳台上眼神空茫地望着远方,被刁在嘴里的香烟静静地燃烧着,寸长的烟灰坠落下空的那瞬的失重感才让出神的男人回过神来。他烦闷地吐掉了嘴里的烟蒂,狠狠地拳打在了大理石雕砌的阳台上,丝毫不觉疼痛。
清冷的风迎面吹来,梦中的情形再次真实地展现了出来。
——瓢泼大雨如注倾泻,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了这片浓如白雾的雨中,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都急促撤散,只余两旁的绿荫在风雨中摇曳。
然而这切都不是关键,关键的关键全部都凝在了这个城市最高的大楼顶部——苏亦城整个人都浸泡在雨中,白色的衬衫此刻如薄纸般贴在他的身上,纤细的身躯被明显地映了出来。淅淅沥沥的雨水从那张凄然的脸上颊滑落,路毫无阻拦地往下坠,最后竟从三百米的高空滴在了空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