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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犹在镜中 作者:脉脉

    的时候夏至只当是做梦,最近秋老虎,程翔家的空调得又打得低,他闭着眼睛扯过被子蒙住头继续睡,忽然脸上阵痛,程翔的声音在耳边高高低低地叫:“你再不醒出人命了!”

    他蓦地惊,张开眼睛掀了被子坐,视线时还很模糊,过了几秒钟才看见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他整个人激灵,直接就从床垫上滚下了地板,在床单和被子的包围里结结巴巴地对知道何时出现在房间里的第三个人打招呼:“侯、侯放……”

    侯放眼下却没空理他,大本书直接往在房间里上窜下跳的程翔身上砸:“混蛋东西!要你招惹夏至!”

    程翔本来想接住书,后来看来势太急,急中生智地往地下蹲,同时不忘见缝插针地对夏至吼:“夏小至!快给侯老师说清楚!”

    “啊?”夏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傻住了。

    不仅是傻,是被侯放的样子吓坏了——侯放脾气坏爱发火是常事,但往往来得快去得也快,夏至还是第次看见他气得脸色铁青,眼睛却红得要滴血,于是时之间瞠目结舌,反而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夏至!你再敢喝酒,我非打断你的腿!”侯放见夏至醒过来,总算是停了下手,但接下来就是对夏至声大喝,这下夏至身上那残留的最后半分睡意也被他吼得直接逃窜到九霄云外了。

    “……啊?”他听了半天,临到头也还是只有这句。

    程翔脸恨不得掐死他的表情,冲着他又喊:“这个时候你发什么呆!快说清楚!为什么喝酒!又怎么到的我家!我他妈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伺候你半晚上,刚合眼就被抓个正着追着打。”

    他这话不说还好,说完侯放脸色变,气得直发抖,眼看着又要冲过去;两个人之间隔了个床垫,垫子上坐着个稀里糊涂的夏至,要是眼下还有任何认识他们三个人的人,看到眼前的景象,绝对称得上是蔚为大观了。

    夏至看了这么会儿,还是不明就里,抓了抓头发问程翔:“出什么事情了?你为什么伺候了我半晚上?侯放为什么在这里?他为什么要打你?”

    时间程翔脸上满是啼笑皆非,对夏至的后知后觉简直是充满了敬仰之情:“哎呀你怎么净在这个时候犯傻气!侯老师以为我和你睡了。”

    “啊?!”

    即使迟钝如夏至,听到这句话也知道得越快把事情说清楚越好。但明知道如此,头皮还是阵阵地发麻,怎么也不敢去看侯放,只恨不得把人藏在被子里只有声音就行:“……侯、侯放,你、你、你,不是……我……”

    “好好说!想好再说!”侯放整张脸山雨欲来,阴沉得吓人。

    被他这么吼,夏至整个人干脆都哆嗦起来,程翔实在看不下去,接过了他没说完的话:“他丢了钥匙,没办法回家,就到我这儿借住个晚上。喝酒的事情是我不好,没看住他。但我这里就这个条件,只能两个人张床上将就将就。”

    侯放始终盯着夏至裸露在被子外面的上半身不吭声,脸色还是吓人。程翔跟着看了眼,然后笑了下,依然是温和而恭敬地说:“侯老师,夏至也是成年人了,谈恋爱很正常的啊。”

    夏至愣,也低头看,顿时臊得忙把自己又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见夏至和侯放都不说话,程翔又说:“您看,您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您的脾气真的要改改了,对肝和胃都不好。”

    这话听得夏至又是阵紧张,以为侯放会发作,谁知道竟没有。侯放听程翔说完,什么也没说,只生硬地转向夏至:“不能喝酒就不要沾。要是还有下次,我灌得你闻到酒精味都要吐。听到没有!”

    看到侯放亮得吓死人的眼睛夏至哪里还敢说别的,只能点头再点头。看见他表态,侯放脸色稍微和缓了些,依旧是不去看程翔,味地对着夏至说:“起来,不要在这里睡。”

    夏至张了张口,但还是没把那句“为什么”问出来。他瞥了眼边上沉默的程翔,转而说:“侯放……程翔就算是离了团,也还是我的师兄和朋友,你别……”

    侯放不耐烦地打断他:“起来穿衣服,有地方给你住。”

    夏至先是不解,后来脑子里灵光闪,赶快说:“那个,侯放,我和程翔真的没……”

    “闭嘴!”

    “夏至!”

    被两道不同的声音前后地喝断,夏至下子卡壳了。侯放自不必说,程翔的脸色也染上了几分阴霾。只听程翔飞快地说:“既然侯老师有地方安顿你,你还是和他走吧,正好我少挨顿打。”

    可除了程翔自己,谁也没笑出来。夏至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左看看右看看,满脸为难,直到侯放又次发话:“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侯放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的侯放只让夏至加心惊胆颤。他老老实实地爬下床垫,不好意思去看侯放,又不忍看程翔,只好盯着自己的脚丫子发起呆来。

    “你借套衣服给夏至穿。”

    程翔点点头,找了套衣服递给夏至,夏至窘迫地在两个人面前换好,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我好了。”

    侯放看了他两眼:“那好,我们走。”

    说完他看也不看程翔,领着夏至要出门。夏至跟到门口,他们身后直默不作声的程翔这时轻声开了口:“侯老师。”

    侯放开始没停下步子,程翔又叫了句,叫完也不管他是不是肯停下来,继续说:“您这样我真的很难过。”

    侯放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垂了下来:“不该对你发脾气的,对不起。我看到夏至,着急了。”

    程翔轻轻笑:“您这么说,我好像难过了。原来在您心里,我已经连学生都算不上了。”

    在侯放的车上夏至直连大气都不敢出口,隔三岔五偷偷瞥眼驾驶座上的人,心里七上八下打了半天的鼓,终于还是开了口:“侯放……我和程翔,那个……”

    “闭嘴。我在开车。”

    被他冷冰冰地打断,夏至接下来的话反而顺了:“……我就是想告诉你程翔喜欢的是你,你知道的,对不对?”

    说完他立刻感觉到对方投来的凶狠的目光,但话已出口,干脆说下去:“你也不喜欢女人,那为什么……”

    “问别人话的时候别急着把自己的底全露了。”侯放干脆地截断他的话,“然后,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是你能问的。”

    几句话说得格外慢条斯理,不急不气,反而愈是有种说不出的阴森。夏至问话的时候本来已经红了脸,听完他的话,汗都收住了,时间禁不住地情急起来,但还没来得及解释点什么,侯放又冷冰冰开口:“程翔的事情到此为止。绝对不许再喝酒了,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