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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犹在镜中 作者:脉脉

    尽的英雄泪,另家剧情保密做得好,但还是给娱乐杂志拍到了男主角上舞蹈课的照片。

    侯放说到这里,目光扫过人群,难得耐心地等待着。

    很快就有人举了手:“我想去。”

    这个声音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脸色,齐刷刷地向他行起注目礼来。众人神色各异,但又有点是共通的——惊慌。

    这惊慌大还是出于意外,首演就是下个周六,领舞却说要走。

    侯放沉默地看了会儿程翔,说:“想去就去吧。伍昀,那他的部分你来跳。”

    被叫到的原本就是这个角色的b角,这样的安排再顺理成章不过,可就是因为太顺利平静,反而给人种毫不真实的诡异感。舞群里已经有人在交换眼色,又有人难免偷偷去看程翔的神色:他也始终很坦然,好像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对于扬声和《踏歌》会有什么影响。

    忽然侯放拍了拍掌,把瞬间被震得七荤八素的大家叫回神来:“那就这样,除了男子领舞换成伍昀,其他切照旧。好了,可以准备了,刻钟后我们开始。”

    侯放走了出去,留下大家拉筋热身,可那片不知何时笼罩下来的沉沉死寂并没有随着他的离开而消散。众人无不沉默而复杂地望着程翔,片刻之后,有人声不吭地扭头冲了出去。

    夏至离门最近,她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时,他瞥见了她脸上的泪痕。

    气氛异常低迷憋闷,有人伤心有人愤怒,就是没人说话。侯放到了点还没回来,夏至觉得不对劲,悄悄闪身出去找人,但刚出去就被轻轻叫住了:“还是我去找侯老师吧。”

    此时面对程翔,夏至不知为何会生出尴尬来。他迟疑少许,还是点头:“那好,你去比较好。侯放生气了……”

    程翔点点头,朝着楼梯的方向迅速走去。望着他的背影,夏至猛地发觉自己其实并不了解他,或者说自己从不曾真正了解过什么人。

    程翔进团五年,从去年起开始在扬声的几出保留剧目里挑梁,无论是在观众圈还是评论家那里,致都被看好。他的父母本身是专业的戏剧演员,小时候学过几年戏,后来才转的舞蹈,基本功非常扎实;他个子不算太高,但腿长腰稳,体态优美异常,加上面相随了唱青衣的母亲,顾盼之间真是惹人喜欢。他是扬声第个刚毕业就直接入团的舞者,那年也是侯放因伤退役转作幕后的第年,扬声资历稍老的舞者之中直有个传闻,程翔是侯放亲自从艺大的舞蹈学院亲自挑过来的,虽然当事人决口不认,但程翔是团里唯个坚持喊“侯老师”的舞者。

    在扬声,程翔从来比任何人都要勤奋,谁也想不到,会是他毫无犹豫地举起手,说,我不跳了。

    侯放是个人回来的,他进排练厅,就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的身后,他笑了笑:“很少有人能跳舞跳辈子,老话怎么说来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别个个没精打采和霜打的茄子似的,少了他不能跳才是笑话。他做了决定想去演艺圈闯闯,那么第堂课就是这个:没有人是不能被替代的。”

    那天直到排练结束程翔再也没出现,第二天第三天依然如是,平日里和他私交好的朋友也联系不到人,就好象凭空消失了样。终于有天排练结束,正好林言和侯放都在,有人壮着胆子问了句“程翔还会回来吗”,侯放不吭声,还是林言接的话:“他告诉我说想去做舞蹈替身拍电影,不跳《踏歌》了,请了个长假。我知道这段时间来大家都很辛苦,拜托大家再坚持下,行百里者半九十,善始善终,拜托了。”

    林言的话给了其他人几许安慰尚不可知,夏至就始终莫名觉得心慌,有天去探望孙科仪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个事情。没想到听到这个消息她居然不怎么吃惊,第句话只是问:“他走了,伍昀跳他的部分?”

    “嗯。”

    “侯放是不是气炸了?”

    夏至想想这几天侯放的反应,老实地说:“我觉得他很难过。”

    孙科仪只笑笑:“他留不住他的,难过也没用。”

    “可上个礼拜我们来看你,他还好好的。我总觉得出了什么事,现在人也不见了,老林和侯放说他请了假,别的就不肯和我们说了。”

    “他这么闹,不管初衷是怎么回事,是要躲起来,没出息,丢死人了。”

    “孙姐……”夏至心念动,依稀觉得孙科仪知道些什么,立刻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追不到男人就赌气,没出息透顶。”

    孙科仪对程翔的这句考语让夏至直到离开医院都还是有些莫名的坐立不安,方面他对程翔都追不到的那个人好奇极了,另方面又害怕这点好奇让孙科仪看出点什么来,左思右想,到底还是没把那句“他在追谁问出来”。

    虽然没问,似乎很难不深想,于是路上他的车骑得七歪八拐,幸好这段路上没几个人骑车,这才躲过了可能有的抗议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

    因为路不停地出神,夏至不小心骑过了街口,顶着傍晚的夕晒折回去推行完最后段。酒店的门房见到他,已经见怪不怪并主动上前来为他扶车子,他却摆摆手,拎起放在车篮里的袋子,丢下句“我很快出来”就匆匆进了酒店。

    “之前住1257房的周先生已经退房了。”

    这回复打得夏至措手不及,下意识地要问“他去了哪里”,又在话出口前的最后秒钟硬生生地收住了这个愚蠢的问题。随之而来的是绷得紧紧的根弦蓦地弹开的空虚感,方面明明落不到实处,但另方面却很清楚切都是真实的,尽管这只是建立在以谎言开端的真实。

    他写过前台,攥着手上的东西又走出了酒店。热浪袭来,他却定在了原地,大脑里短暂地空白着,下子完全想不到去处,直到猛地听见声:“夏至,大热天的你怎么净发呆?”

    这个声音让他哆嗦,难以置信地回神,发现不远处的车上坐着的人的确是失踪了周的程翔,他个箭步冲向前:“程、程翔!你到哪里去了!”

    数日不见,他很明显的瘦了,听见夏至那惊喜交织的语气,只是笑了笑:“去散了会儿心。大傍晚的怎么在太阳底下走起神了?要去哪儿?我送你程。”

    “我……”

    “别客气啊。我今天试镜,也没办法专程送你,要是顺路你就说。”

    “这个点?”夏至顺势看了眼表。

    “可不是吗。”程翔说到这里又把车窗摇下来点,“好了,别再发呆了,上来不上来?”

    比起搭顺风车,夏至此时想和程翔聊聊。他想了想,绕到车子另侧,坐上副驾驶座后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