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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在镜中 作者:脉脉

    我可以再替您试着联系次。”

    “不用了。”夏至垂下眼,想了会儿,轻声说,“谢谢你。”

    他心中的失望藏不住,统统在脸上流露出来,这时在前台的另名工作人员忙完前位客人的退房,说了句:“周昱吗?我看见他出去了。”

    “呃,几时?”夏至下意识地追问,问完才意识到这是个何等无意义的问题。

    “差不三刻钟前。如果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留张便条,我们会转达到他手上。”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两张票,票面光滑而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夏至带着自嘲地想看来自己所有的好运气都在那天用完了,他就摇了摇头:“不用了。没关系,谢谢你们。”

    夏至进门时急切得像是有人在身后追赶,等到离开则是意兴阑珊,他出了门,正好看见酒店的员工试图移走他的自行车,夏至忙几个快步赶上前,解释加道歉了番,这才把车子又取了回来。

    翻找钥匙的时候余光瞥到有人在不远处看他,开始夏至只当是保安,也没放在心上,直到闻到烟味,才觉得哪里不对地转过身,来人在不远处的阴影里,面孔很模糊,可夏至第眼就认出了他。

    这样过山车样的大起大落和峰回路转教他反而面无表情起来,夏至慢慢地垂下了手,往前走了两步,那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又悄悄地回来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又好像很远,毫不真切:“……前台说你出门去了。”

    说完他觉得嗓子发紧,就很不自在地沉默了。

    “出去买烟。”周昱往前走了几步,“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我……”夏至的大脑陡然有了秒钟的空白,然后才警醒过来似的震,“我……我手上有两张音乐会的票,这个礼拜天,晚上七点半,我就想来问问,你有空吗?”

    四周的光线不好,但夏至还是清楚地看见了对面的周昱有个轻轻挑眉的动作,这个表情闪而过,微笑又笼罩了切:“我们几乎不认识。”

    “我知道。”他急切地点了下头,“我其实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住在这里,我就是很想见你,所以排练结束后就过来了。过来的时候我许了愿,如果真的能见到你,我就试着约你,不管你答应不答应,我都要这么做。”

    这样坦然的天真感让周昱觉得异常的新鲜,他拆了烟,问夏至要不要,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自己点燃了,重重吸上口后,颇有趣味地问:“为什么?”

    这个问句让夏至双眼亮,迅速地接话:“你可能忘记了,那天我就说了,我喜欢你很久了。你没有男朋友了对吗,我可以追你吗?”

    “我又要说那句话了——我们几乎不认识。”

    “可以现在认识。而且……”夏至有些庆幸这是在夜里,夜色少少遮盖住了自己脸上的红晕,这真是让人窘迫,又意外地甜美,“我们的身体先认识了,不是吗?”

    “床上契合的人不定能坐在起吃饭,不要说去听音乐会了。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哪点,但既然那天是我们第次见面,我想恐怕你对我的很印象都不是真实的。”他加重了“喜欢”两个字的咬音,听起来却格外的冷淡。

    “所以,你这个礼拜天有空吗?”有的人总是可以把拒绝说得异常婉转,好似场皆大欢喜的接受。另些人却是明明知道弦外之音,也还是固执地要个直接的答案。

    “没有。”

    “好吧。我猜到了。”得到了个直截了当的拒绝后,夏至反倒轻松了起来。

    “不过谢谢。”

    “嗯?”

    “我们萍水相逢,你却专程约我去听音乐会,无论如何,这是我的荣幸。”

    “那……既然你礼拜天晚上没空,现在呢,有吃晚饭的空闲吗?”

    “我已经吃过了。”

    “喝杯茶?”

    “这个点我不喝茶。”

    “做爱呢?”

    周昱的笑容褪去了几许,这让夏至莫名有些得意。但这时周昱又轻描淡写地开了口:“我不喜欢太缠人的男孩子。而且你该找人练练,在床上痛得哭,总是扫兴。”

    夏至的身体微微晃,他咬了咬嘴唇,朝着周昱又走近了几步,直到近到彼此间的表情连着夜色也难以帮忙粉饰了,才又次开口。他的声音非常轻,像怕惊动那些隐藏在黑暗深处看不见的精怪似的:“……你愿意和我练吗?周昱,你喜欢我的身体,是不是?”

    说话间夏至能闻见周昱身上烟草和香水混合的气味,这让他想起周昱房间里那张软得如同流沙般的大床,床单上也是这样的香气。与那张床联系在起的回忆让他的声音因为渴望而低沉,身体的深处泛起了颤栗感,阵冷阵热,夏夜的晚风拂过,这么轻柔,却又让他的皮肤隐隐作痛。

    周昱沉默地看着他,他的笑容深了,手指毫无预兆地抬起夏至的下颔:“恃美行凶,这可不好。”

    夏至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明亮的光从眼底深处浮了上来:“我不缠人,不会给你添麻烦,我也不过夜,还有,我跳了快二十年的舞,我学什么都很快。”

    第三章

    在陌生的床上很难睡得安稳,在陌生人身边尤其。

    夏至迷迷糊糊醒来时觉得灯光刺眼,会儿才发现是来自自己这侧的台灯。翻身关灯时牵动筋骨,动作滞,他不免懊恼地想下次还是不要夸海口,到底不是学杂技的,也早就过了十几岁腰最软的辰光。想到这个,几个小时前说过的过句“不过夜”也浮上了耳畔,夏至的手从开关上缩了回去,他坐起来,扭头去看另侧睡着的周昱。

    床很大,两个人之间隔着的距离足够再平躺下两个人。夏至小心翼翼地点点凑近过去,想看清楚点周昱的脸——这是上次他没有机会做的——周昱睡得很沉,睡着了的他不再微笑,反倒是蹙起眉,像是有难以纾解的心事。比起额头上的痕迹,他嘴边和眼角的纹路还要重些,夏至知道这是时刻微笑的人常常会有的勋章,个念头闪而过:他见过自己睡着的样子吗,有人为他拍张照片吗?

    念及此夏至不免笑了起来,明明对方在睡,他却不知道怎么有点不好意思看下去。他拧身在床头的杂七杂八的安全套润滑剂水杯纸巾手表眼镜里翻找到自己的手机,电子屏幕上闪现着两点二十,他匆匆下了床,拾荒样捡起散落在房间各个角落的衣物闪进了浴室。

    怕吵醒周昱,夏至没用吹风机,衣服是很早就脱掉的,再穿上也还清爽,收拾好自己后他又次到床边,隔着步的距离又看了好会儿周昱。他很高兴周昱睡得沉,这样这些默默注视的时光都是自己的,也不知道过去了久,夏至才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