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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在镜中 作者:脉脉

    者,十几年过去,同期的女舞者都退了,她却在结婚生子又离婚之后,依然留在舞团里。她比夏至年长了十岁还不止,有的时候看着她,夏至会想起自己那同样曾经身为舞者的母亲来。

    孙科仪见他直低着头,很快也心软了,叹了口气说:“别练了,今天先回去吧。”

    “反正都过来了,我坐着看你们练会儿也好。孙姐,我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不要以为年轻能撑过去,等到时候吃了苦头才知道有的受。”孙科仪挥挥手,“那你边上坐着去。”

    夏至乖巧地点点头,擦了把汗坐到了边。这段时间来舞团的主力都在全力以赴地彩排下个月初即将在夏季艺术节上首演的《踏歌》,二团正在别的城市做推广演出,平时直到午夜前都还很热闹的练功房这段时间以来反而清闲得。夏至自从入团,直很喜欢这个二十四小时开放的练功房,有种白昼永不过去的幸福错觉。有前辈在复习《踏歌》里的舞步,虽然不是第次看见,但他还是很快地入了迷,并又次地懊悔之前那场让他错失掉这个机会的伤病:那是个极高的跳跃,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可以跳得这么高,舞台上的风声呼呼地朝着他的脸灌来,他不知道在半空中停留了久,但落地的那刻,他听见声关节错位的轻响,又在瞬间被观众席上传来的掌声和欢呼声淹没了。

    他抱着膝盖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除了帮别人压腿几乎不怎么动,夏至平日里虽然不算活泼,但也绝少这样沉默寡言,大家把他今天的异常归结于伤痛,在休息的间隙都过来安慰鼓励两声,这让夏至暗自有些羞愧,却又庆幸没有露出破绽来。

    夏至直待到差不半夜,才搭最后班车回到住处。合租的室友随团在外地巡演,屋子里静悄悄的,他打开顶灯,视线有意无意之间还是落在了早些时候留在茶几上的照片上。

    照片里的人明明是自己,却不知为什么有张异常陌生的脸。

    夏至把照片又次拿起来仔细端详,发现无论看少次,也还是很难改变这个结论。

    他握着照片倒回沙发上,无论是酸痛的腰腿还是抽痛的太阳穴,抑或是指间的这张薄薄的纸片,都在提醒着他发生的切并非梦境,但奇怪的是,明明做了件荒唐至极的事情,居然并不后悔。

    夏至吃不准老林说的“明天早”要早到什么时候,加上前天没练习,第二天不到七点就到了团里,个人在练功房里待了个小时,林言走了进来:“今天是你第个到?”

    “嗯,我听孙姐他们说你找我,没说时间,就早点过来了。”

    “还是左腿?”

    “没,不是的。”

    “嗯,自己要当心。”林言把目光从夏至的左腿上收回来,“演讲稿我昨天写好了,这次示范的动作会点,包括《踏歌》。我和程翔交待过了,让他这几天抽空把他的舞步教给你些。”

    “知道了。”

    “再就是昨天陆恺之的经纪人打电话到团里道歉——这又是怎么回事?”

    林言的语调陡然沉了下来,夏至先是愣了愣,才笑着摇头:“没什么,陆老师那天心情不太好,进展不是很顺利。是拍摄最后天的事,下子就过去了,当时就道过歉的。”

    他笑得心无芥蒂,林言想起电话里对方那为难的语气,很清楚真相绝不会像他说得那么轻巧。他拍了拍夏至的肩膀——不出意外是汗湿的:“下次工作场合遇到任何的麻烦和矛盾定要第时间告诉我们。这不是你个人的事情。”

    比起雷厉风行的侯放,林言素来是全团上下公认“软”的那个,但这次他的神色很认真,扫往日的温吞,夏至也不敢再笑了,老老实实地答应:“哦。”

    这下林眼反而笑起来,巴了把他的脑袋:“这件事情侯放也知道了,你看看是和他说明白还是等他找出来。”

    夏至真的开始头痛了。

    林言的话到了晚些时候果然得到验证,夏至还没来得及找到侯放的人,后者的咆哮声已经响遍了全走廊,并不懈地从半开的门里溜进来,于是乎,几乎是全团陪听,个不落:“……老子管他是哪根x!你告诉陆恺之去,这事他不道歉没完……我管他砸到没砸到,去他xx,他那套狗屁脾气别在我的人面前发!”

    他在走廊外面骂,排练场里静得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但仔细看大家的表情,却是个个忍笑。

    耳闻得外头侯放的声音低下来,程翔拿胳膊轻轻推推夏至,看着他满面为难的表情,陈翔忍俊不禁地对他低语:“每次听侯放骂人,就觉得真是跳tone啊……”

    话没说完,大门猛地被掼开了,侯放余怒未消地冲进来,舞团上下赶快配合地做出严肃认真的神情,只有几个老团员神色没藏好,嘴角边流露出丝可疑的笑意来。

    侯放,扬声舞团着名的美人团长,最出名的恶习两点,脾气差,太护短。

    进门后他双眼转,很快揪到角落里的夏至,夏至满心紧张,但没想到的是侯放见到他后只是皱了皱眉,没有第时间提这个事情,清了清嗓子后,硬是把怒意抹掉了:“继续彩排。”

    侯放的话在扬声就是金科玉律,他开口,全团谁也不敢再说个字,纷纷收起嬉闹,很快地各就各位继续投入那热火朝天的排练中去了。

    大家排练时夏至就在边默默观摩,尽量把之前因为伤病而延误的进度而追上:熟悉音乐、练习舞步、观察舞群结构……除此之外,因为他是现在团内唯个“闲手”,排练中的大小杂事也当仁不让地落在他身上。大半天下来,出的汗也够他脱下上衣来拧个小半盆的了。

    扬声的集体排练般是到晚上六点结束,今天因为女领舞的状态不够稳定,比平常推迟了大半个小时。累了天的舞团上下在排练后都像排练厅里有狮子似的撤向淋浴间冲凉换衣服,夏至本来也夹在人群里,但侯放叫住了他。

    他这才想起来陆恺之那件事还没完,无奈地留了下来,等着侯放再开口。

    “人家欺负你你就声不吭吞下去,我们这是在养菩萨吗?”

    其实这事夏至根本没放在心上过,就算早上侯放提过,经过天的工作,也早被他扔在不知道哪个天边去了。可侯放看起来很认真,夏至只好说:“也不是欺负,早上林老师来问过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现在又来道歉,我以为事情当时就过去了。真的不是什么大……”

    说到这里对上侯放凌厉起来的目光,夏至赶快收住了话头。

    “他是不是当着电视台所有工作人员的面对你摔东西,叫你滚?这还不叫大事!简直是岂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