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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在镜中 作者:脉脉

    惑。

    他不无自嘲地想。

    周昱的手探向夏至的□□,那可怜的小东西果然绵软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地拂上去,用种和此时下身那强横的力道完全不同的力量,从茎身抚摸到铃口,感觉它随着自己手指的动作点点充血、变硬。不知何时起,怀里的青年的腰柔软得不可思议,周昱几乎按不住他,就转而去开解他死死拧住床单的手,引导着夏至去碰触自己又次勃起的下身:“……现在舒服了?自己来。”

    汗水把两个人紧紧地粘合在起,下身是泥泞片,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已经换了姿势——也许是夏至的身体柔韧性太好的缘故——周昱明知道他痛得发抖,竟也还是把他翻了过来,夏至开始死死抱住枕头,周昱问:“你不想看着我吗?”

    夏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周昱趁机抽掉了枕头,他看见了夏至脸上的泪。

    夏至过了会儿才意识到周昱停了下来,他慌慌张张抬起手臂捂住眼睛:“不是痛。”

    “……说谎。”他笑了起来,俯下身亲了亲他的眼角。

    “唔……”夏至很委屈地应了声,“没那么痛。”

    说完他又去索要周昱的吻,周昱给了他,他发现只要有亲吻,夏至的腰就会动得格外厉害,他不禁按住夏至的小腹,往身体深处继续挺进:“还痛?”

    这个姿势让夏至浑身僵,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周昱抱住了他,咬住他的喉头:“嗯?”

    “太深了……”他稀里糊涂地摇头。

    “这就对了。”

    毫无默契的两个人之间这场心血来潮的性爱让周昱享受得很彻底,无论初衷如何,勃发的情欲已然笼罩住了他,夏至的姿态里隐约带着几分献祭感,而这匀称修长的身体和闪闪发亮的皮肤,也的确是最好的情欲的祭品。他放任自己强硬地开拓着夏至的身体,欣赏那布满了汗水的脊柱随着自己的动作而微妙地紧绷、起伏,而其中最美味的,还是那不自觉的不驯服,这是只有对同性性爱还无所知的人才会有的:不管内心是如何渴望,从未留下印记的身体总是会反抗。

    而他不介意做个征服者。

    这样想着,他就彻底放任自己沉迷其中了。

    夏至并不记得自己和周昱第次做爱是怎么结束的,因为在最后次射精中,他似乎晕了过去,然后睡着了。

    但他记得的是,在不知道睡了久之后,他是被周昱叫醒的。

    因为痛,他睡得并不沉,所以听见周昱的声音的瞬间他就睁开了眼睛,但醒归醒,意识又都离得太远,直到周昱又叫了他第二声,他才忍着从腰部以下开始的疼痛,从床铺深处撑起身子,顺着声音的来源望了过去。

    窗帘是拉开的,骤见强光,他的眼前漆黑片,个很轻微的声响响起,他分辨不出来,只是忍耐着这光勉力望向周昱所在的那点:“……嗯?你是要去吃晚饭了吗?”

    “不是。天要黑了。”

    脑子里像是煮开了锅粥,夏至过了很久都没想明白周昱这句话的意思,直到周昱走过来,递给他张薄薄的纸:“我直在等你醒,本来想让你再睡会儿,但天要黑了,曝光不太够。”

    他怔,终于看清那是张宝丽莱胶片,记录的就是那个刚刚过去的时刻,他撑着手臂从床单里爬起来,蜿蜒的脊背,仿佛泛着温暖的金光。

    夏至这才注意到周昱已经换好了衣服,这让他意识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点已经过去了,他急忙掀开床单,下床要找自己的衣服,见状周昱扶了他把:“不着急。要洗个澡吗?”

    夏至摇头,摇摇晃晃地收拾好自己后,定了定神,对直在旁边看着的周昱说:“那……我走了。”

    “你要回哪里?我可以送你程。”

    他继续摇头:“不用了。谢谢你的照片。很……很漂亮。”

    看着他黯淡的神色,周昱轻轻亲了下他的脸颊:“漂亮的是你。谢谢。”

    ……

    那天的饭局周昱到底还是迟到了。满桌都齐了,全等他个。见他进来,立刻有老友笑说:“哟,满面春风,难怪迟到了。”

    周昱笑而不答,自罚三杯,时间想起的,还是不久前的下午他在等待那个青年从睡梦中醒来时,所看见的切。

    第二章

    夏至刚走进练功房,就听见孙科仪状若痛心疾首的声音:“唉唉唉,夏小至,你学坏了啊。”

    “孙姐,我……”

    “昨天是谁鞋子都没换,听见有人在街对面的店里看见周昱就冲出去?跑出去见偶像就算了,也不晓得回来趟,我们还给你准备了生日蛋糕等着给你个惊喜呢。”晚上八点,练功房里稀稀拉拉并没什么人,孙科仪的说笑声时间传遍了全场。

    顿时低笑声四起,夏至本来就有心事,这下简直抬不起头来。他静了静心,强自镇定地准备解释,话头又被别人抢去了:“所以你去的时候他还在吗?要到签名没有?”

    “嗯。”他含糊地答应着。算是要到了吧。

    “下礼拜周昱会再过来次,你巴赫录完了没?你要是还想见他,来看我们彩排?”

    夏至径直走到镜子前,边压腿边回答:“我下周要去艺大。老林有个现代舞的推广讲座,要我起去。生日的事情对不起……蛋糕还留着吗?”

    “你还说。订了个冰淇淋的,等不到你回来,又没地方放,只能吃掉了。”

    夏至连声道歉:“对不起,这是我不好……我改天请过大家。”

    “算了算了,不是要你请客。再说你生日都过了。下次再轮到谁过生日,你个人出两个人的份子钱……”说到这茬孙科仪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去问舞团其他同事:“哎,是你们谁说老林在找夏至的?”

    “哦,夏至,老林下午找你来着,听说你请假了要你明天早直接去办公室找他。”

    他们所说的老林是剧团的创始人,夏至听到他的名字,浑身的弦下子绷了起来:“哦,知道了,谢谢。”

    昨天夏至回到住处后觉昏睡到第二天傍晚,醒来后觉得浑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但洗了个澡,依然还是来练功房报到了。

    他感觉到身侧头来的目光,不由得停下动作,正对上孙科仪担心的目光:“你怎么回事?腿又在痛?”

    夏至飞快地垂下头,不敢教孙科仪看见自己这刻的表情,他直没学会怎么说谎,难得说次自己先心虚起来:“嗯……前几天淋了雨。”

    孙科仪闻言,把把他从练功架上拉下来:“瞎胡闹,腿痛还来练功,以后不想跳了?”

    夏至不作声,除了心虚,的还是对孙科仪的敬畏——她是‘扬声’最早批招募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