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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千寻 作者:张翼轸
文案
为报太子大哥之仇而回到王都的黎问彻邂逅了让他心动的少年,可是之后却像人间蒸发了般在没有丝毫踪迹。坐上了西又王朝的王,竟然发现自己对名帮过自己的红衣清秀少年产生了难以割舍的感情。但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爱的是神仙般的人儿,竟然狠心的看着红衣少年被施以宫刑。这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原来,我爱他……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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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夜凉似水,黎守居有些醉了。心爱的弟弟黎问彻被封为月交王,明日便要离宫。不担心弟弟会有危险,比起自己这个太子,年仅十三的问彻有魄力,有才干,几乎没有事情能够难倒他。
回想着十几年来两人的亲密,友爱,如今他要离开了,心中少有些不舍。虽然问彻聪明睿智,然而,毕竟年龄还小,自己身为兄长,不愿意弟弟小小年纪便在王宫这样复杂的大染缸中挣扎求生。若是能在外做个逍遥王爷,也好过在宫里过些勾心斗角的日子。
翌日,看着面前尚未完全脱离稚气的少年身劲装英姿飒爽,瞬间,黎守居几乎掉下泪来。
“彻儿,你,要好好保重,哥哥与母后不在身边,切自己要小心。”
“行了,哥,你该关心的是在王宫中的自己与母后,我在外面会好好的。”使劲拥抱黎守居,“哥,保重。”说罢毅然转身上马。浩浩荡荡的车驾自王都缓缓起行,向着未知的远方而去。
黎守居呆呆看着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远方的队伍,满面落寂。如何不明白这太子之位若是由彻儿来当会加合适,然而,又何尝不知道离开是最好的结局。只是,彻儿这番急着要求封王离宫,只怕是不想成为众大臣争抢的棋子,不想与最敬爱的大哥对立。如今,这样懂事的弟弟离开了,在王宫中便只剩下了勾心斗角,心中竟是阵冰凉。
悄然回到太子宫,黎守居心中难受,便是遣退了下人,提着坛酒在院中独酌。
“太子殿下,何以竟会在此独自伤神。”磁性的嗓音泛着浅浅笑意在身后响起,黎守居略微惊,看清来人后放下了戒心不理会来人搭讪。
“简工陪你可好。”说着,男子跨前步手按住了酒坛。
见状,黎守居微挑眉,指尖转动精巧的酒杯,唇畔却是挂着缕嘲讽般的轻笑,“这里只有只酒杯,简侍君的好意,本殿心领了。”
毫不在意黎守居明显的淡漠,简工轻笑声,提起酒坛便直接往口中灌去,派豪爽倒与那文弱纤纤的样子相差甚远。看对方眸中微微露出丝惊讶,简工得意的扬眉。
仿佛是突然之间失了兴致,黎守居不再看那径自在对面坐下的男子,冷冷道:“简侍君,你是父王的侍君,算是后宫中人,与我单独相处怕是有些不妥,请回吧。”生冷的语气几乎感受不到半点情感波动。说着,径直取过杯酒,饮而尽。
简工心中愤愤,黎守居是个冷酷之人,虽然作为哥哥面对黎问彻时是派温文尔雅的温柔姿态。然而,除此之外,他便是冷漠果断的太子,未来国主。除了弟弟,无论是谁也无法在他心中留有席之地。本以为黎问彻走了,自己可以有机会亲近那只能远远望着的他,然而,他竟是对自己毫不在意。两年的思恋化作愤怒全数发泄了出来,猛然拽住黎守居领子,将他拉近身前,声低吼,“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什么要假装看不见,为什么直逃避我,直拒绝我。”原本俊朗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隐隐丝狰狞。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勒得生疼,能感觉到他武功不弱,自己决计不是他的对手。黎守居也不挣扎,冷冷笑,“简侍君文质纤纤,想不到,竟是武林好手。你我君臣有别,说这些话,怕是有些不妥。而且……”微微哂笑,眸中尽是轻蔑颜色,“侍君是父王的人,算来,本殿还该称您声‘母妃’。哼哼……”
瞬间,简工几乎目眦俱裂,再也不复平日的温柔安静,“你到底想怎样?为何非要如此说话。”咬牙切齿,恨不能将眼前男子生吞活剥了才好。
黎守居因为被勒住脖子的缘故脸色有些涨红,语气却是极近挑衅无谓,“哼,这话,该是本殿问简侍君才是。你我有母子之名,如今,你却这般对我,究竟想要怎样,为何非要说这些让大家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话。”
“你……”心中怒极,然而,事实确实如此,两人之间的距离,又何止步之遥。简工颓然跌坐在地,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
黎守居整整衣衫,唇角挂着淡淡冷笑,毫不在意地上仿若失魂的男子,大步离去。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三年过去。与太子黎守居同年的二王子黎宝荣年已十九,封荣宝王出王宫。
是夜,荣王府中,几道黑影低声交谈着。
“王爷,难道,您就这样甘心?甘心屈居那个家伙之下。”
“是啊,明明你们同年,论手段,论才智,您可丝毫不输于他。那个人优柔寡断,当真能当此重任,治理好西又王国?”
“的确,我是不甘心。凭什么,就因为他比我大个月,就因为他是王后的儿子,就要处处在我之上……”
“臣妻擅于岐黄之术,神不知鬼不觉将其除去易如反掌。”
“事成之后,少不了大家的好处。”
三日后,四王子黎佑阴于太子宫中玩耍,口渴喝过太子杯中茶水,竟身中剧毒,日后,毒发身亡。国王震怒,命府尹韦言约彻查此事,侍君简工自请前往协助。
黎守居清者自清,自然不怕搜宫。冷着双眼坐在藤椅上,看着将近五十号人来来回回的走动,忙碌。声冷哼。
“大人,找到了。”声高呼在寝宫内间响起,看见韦言约脸上忽而闪现的缕笑意,简工眸中掠而过丝挣扎,狠戾。黎守居心中猛然颤,遭了,看来,被设计了。手中茶盏无意识间掉在青石板上,摔得粉碎。
悄然向身后不起眼的贴身侍卫耳语几句,眼看他悄然离开,这才脸肃然,起身看着宫门口的两人,仿佛正在看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韦言约脸正义无奈,晃动手中小小瓷瓶,“太子殿下,这里面是‘鹤归’,已经证实了与四王子所中之毒样,不知,你还有何话好说?”
即便身处绝境,黎守居依然骄傲,尊贵,挺直了腰,缓缓说道:“凭这个,能说明什么?”
“哼,太子殿下,你还真是天真呐。‘鹤归’此药难得,怕是搜遍王宫也只有你这处才有,四王子中‘鹤归’而亡,你竟问你有‘鹤归’代表了什么……”
“韦大人,要杀个人总得要有动机,我有何理由要杀害与我关系不错的四王弟?你倒是说与我听听。”
“如今,王宫中除你之外最让人瞩目的便是四王子了,你怕四王子会威胁你的太子地位,这才使人下毒杀害。如此解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