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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忠的死士 作者:瑰屿
找个地方捡了堆相对干燥的杂草,火石撮,升起火堆之后开始脱衣服,佛像后面传来声小小的惊叫,“啊,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在此脱衣服?着实有伤风化!没看到这里还有两个姑、两个人吗?”
车夫闻言大笑,“这大雨下的,穿着湿衣服能睡好觉吗?再说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没见过的,哪里有伤风化了?”说完也不再理会他们,在火堆旁搭好了衣服开始烤,还不忘招呼他的两个客人来烤烤火,燕向南拿着燕午之前备好的吃食下了车,不客气地在火堆边坐下,开始烤肉烤馒头。
至于为什么下来的是主人,侍从没有下来,车夫虽然好奇,但他也知道这不是他该问的。
香浓的烤肉味渐渐弥漫在破庙里,引起连串的腹鸣效应,车夫本自带了几个大饼还有路边买的包子,但那怎么能跟烤肉相比呢?燕向南吃了两串烤羊肉、两块酥饼、块鸡胸脯肉,剩下的他不爱吃,便宜了车夫,只拎着油纸包的两条鸡腿回了车厢。
燕午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有些头痛欲裂,全身发寒,他在黑暗中眨了下眼,有些弄不清楚身在何方。但很快的他的脑子里聚集起了几个信息——
,他现在睡着,身上还盖着被子;
二,他没有穿衣服,光着身子;
三,他生病了。
燕午猛地坐起身,眼前片晕眩,还没等他恢复过来耳边就传来阁主的声音,“睡醒了?矮桌上有吃的,尽快吃下去恢复体力。”
他竟然又倒在阁主面前了吗?燕午条件反射地就想跪着告罪,却被阵没有威力的掌风拍进被褥间,“想要光着身子诱惑本阁主,你现在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不想风寒加重再让本阁主伺候你,就老老实实躺在被子里。”
燕午惭愧,却也不敢再起身,鼻间飘进股香味儿,他转头看去,矮桌上有个油纸包和水袋,虽然病着但确实很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燕午秉着保存体力的想法拿过油纸包,掀开,里面是两个烤得焦香的鸡腿。
他记得,他在县城买的都是生肉,想着若是来不及投宿就自己料理了,总不能让阁主吃冷掉的东西。那么这鸡腿是阁主亲自烤得吗?他何德何能吃到阁主亲自烤的东西?从没有受过这种待遇的燕午有些惶恐,手中的鸡腿仿若有千斤重。
“怎么,嫌本阁主烤得不好吃?”
“属下不敢!”
“不敢?那就是心里这么觉得?”燕大阁主故意没事找事。
“主子……”不懂诡辩的燕午张口结舌,捧着鸡腿怔怔地看着副闲适模样的阁主。
“算了,吃你的吧。”欺负这样的死士真没有成就感,燕向南善心大发地放过了他,“你染了风寒,这大风大雨不适宜赶路,端看明日天气如何,倘若还是如此,恐怕我们的行程会延后几日,你的风寒能自愈好,不好的话也只能熬着。”
“主子,风寒只需发些汗便会好,没有大碍,但是属下怎能占了您的被褥?”晚上阁主要睡在哪里?
“占了便是占了,你只要快点痊愈不就行了。”状似不耐地说了这句,死士不再接话了。今晚比之以往天气凉些,但他有内功护体,算的了什么?
接下来两人果然无话,车厢里就只有燕午嚼东西的声音,他靠在枕头上啃着鸡腿,表情认真地仿佛啃着么珍贵的东西般。
赶了近天的路,车夫早已困顿地睡去,破庙里只余火光还在跳跃。过了会儿,从佛像后面钻出两个年轻的公子来,远远打量这车夫和马车,再小心走至庙门前看着这瓢泼的大雨,愁眉苦脸道:“你说这雨何时能停啊,早不下晚不下,等我们到了盈州再下也不迟啊,到时候有房间有吃的,还用的着受这份罪?”
“小羽,你别抱怨了,要不是你打伤了方雨柔,在碧县耽误了这么些日子我们早就到盈州了!”
“我怎么知道那女的那么不堪击,再说她们就在那洞口守着我还以为他们也是要害阁主的人!堂主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有人要害阁主,而我们就在蝴蝶谷游玩,本来是大好的立功机会,都被那女的破坏了!连阁主的面都没见到!”
“你还说,什么立功机会,护得阁主周全是各堂该做的事。不说方家在江湖上名声般,与他在起的那几个人都不是好惹的,咱们可不能给残月阁树敌啊!”
“不说就不说,反正算是白来了!你说……阁主真的出事了?”
“嘘!别说了……”那个车夫是个普通人,马车里虽然只听得人粗重的喘息,但另个人却有点让人摸不透,还是小心为上。
方雨柔、盈州、阁主……这几个词儿传进燕向南的耳朵里,他的嘴角泛出丝冷笑。视线落在对面熟睡的人身上,右手悄悄地摸了进去,被窝里潮热,触手的皮肤上有着些许汗珠儿,并没有出少汗,燕向南想反正无事,就助他臂之力,握住那只同是练武之人的手,内力随之传了过去。
不时,燕午的呼吸变得加炙热,身上的汗也是刷刷地流,相握的手滑腻腻的。
燕向南嫌弃地丢开手,却并没有擦去手上的汗水,他深沉的盯着自己的手,感觉有丝异样,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很陌生也很……奇妙。
燕午看似睡得前所未有的深,其实正陷入诡异的梦境不可自拔,并不知道此时发生的切。梦中他置身在蒸笼中,周围是许白胖胖的包子,他和包子样浑身冒着热气,被蒸得像要膨胀开来……
第二日,天空稍稍变亮,但是大雨仍然没有停,车夫跟燕向南商量了下,还是决定冒雨起程,这马总不吃东西没力气跑路啊!趁着现在还有些精神,到了下个城镇再好好歇息。两人说话的当口,那对年轻人也小心地凑了过来,见车夫要赶马车,赶紧出声,“车把式,你这马车是到哪里?送我们程吧!”
车夫摆手道:“不行不行,这马车是客人包下来的。”
那个小羽阻止他扬鞭子,从包袱里翻出锭银子甩给他,“这锭银子够包两辆马车的了,我们又不是要你把客人赶下去,只是想让你载我们程,这都不行?”
车夫把银子递还给他,还是那句话,“不行,客人包下的马车我们说话可不算数,这样吧,若是里面那位公子愿意,我载你们程也可以,若是公子不愿你们也不要说。”
小羽还要说话,另外个人赶紧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