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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上错花轿嫁对郎 作者:云片糕

    大夫今早已经来过了,到了晚间才会有人来助我换药。”柏舟说着,也小心换作了侧卧的姿势,伸手去解芄兰腰带,“范先生手伤未愈,就由柏舟代劳吧。”

    “只怕你还欠了些经验。”芄兰似笑非笑地反嘲句,也伸出左手去拉扯柏舟衣带,却忽地想起来什么,抬头问他,“你方才唱的那句,是从何处听来的?”

    “前阵子笙笙来找我,说是听见别人唱歌,里面有我的名字……”他先前孤注掷,此刻再回想起却只觉得窘迫难当,连视线都不敢同芄兰对上,果不其然听得对方笑道:“这原本是诗经里的句子,你以后念出来也罢了,唱得实在不堪入耳……”

    芄兰还未说完,口唇已再度被柏舟封住。这回不再同方才那样焦躁,芄兰也就耐着性子,引导着柏舟加仔细地往深处探索。舌挽丁香结时两人的手也不曾停歇,宽了彼此衣裤,将已经起了反应的炽热下身贴在起。

    明明门窗紧闭,院里的桂花香气却依旧无孔不入地钻入屋中,同悄然响起的黏腻水声道勾勒出暧昧难明的氛围。两人皆是许久不曾自行慰藉过,又揣着半分可能会有人来访的忐忑,尚未有什么动作下身就已充血胀大了不少,摩擦时甚至仿佛连其上的虬结的经络都能感觉出来。

    “哈……从这里……”柏舟毕竟生涩的,临阵又免不了手忙脚乱了些,还是由芄兰引导着将两人下身握于处套弄,又以指腹抚过柱身褶皱,将铃口处冒出的汩汩黏液涂抹得不分彼此。

    水声渐响,和着两人唇角逸出的难耐低喘,愈发让人难以自持。芄兰面色潮红,唇边还拖曳着丝银亮津液,却依旧不忘半挑了眉梢看向柏舟,轻声催促:“就这样,再快些——”

    “唔!”柏舟手颤,力度忽大,两人下身受到刺激,居然就不分先后地射了出来,粘稠浊液溅得两人满手都是。芄兰长出口气,半支起身子拿过案上布巾,塞到柏舟手中:“有劳柏舟。”

    柏舟接过布巾,先替芄兰擦拭了左手,再仔细拭净两人下身黏液。却见芄兰神色慵懒,似乎还陷在高潮后的余韵中,忍不住开口:“范先生……”

    芄兰原本微阖了眼,听得此句,忽地睁开双目,定定打量了柏舟番,才笑叹声,将汗涔涔的额头抵上他的:“原以为你突然开窍了,原来里面的还是木头么?”顿了顿,又说,“不要叫先生了。”

    “是……”柏舟应下,话到嘴边却又踟蹰了,在心底酝酿片刻,才终于鼓足勇气,将芄兰双手小心握于手中,唤,“青莞。”

    章二十. 泛彼柏舟

    芄兰打算从柏舟住处离去的时候正赶上钟誉来访,时间巧得让两个人道捏了把冷汗。钟誉倒是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先问过了柏舟腿伤,又才含了几分笑对芄兰道:“我原有些担心自己来的会不会不是时候,先下看来倒是刚好。”

    芄兰睨他眼,心里清楚得明镜也似,口中却依旧恭恭敬敬:“少爷说笑了。若是没其他吩咐,青莞先行告退。”

    钟誉便也不再留,约了芄兰到书房叙之后就当先走出了房间。芄兰又回身对柏舟叮嘱几句,这才出门。此时已近黄昏,晌午时天边堆积的云层不知在何时已然散尽,大方地让夕阳暖洋洋盛了满院。

    钟誉原本背向房门而立,听见芄兰走出,才与他同朝书房走去。临近晚膳时间,宅中穿梭忙碌的下人也了起来,见到二人纷纷低头行礼,只是望向芄兰的目光总有几分探寻的神色,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似的。

    “你伤愈后头回出门,难免受的关注些。”说话间两人已到了书房,宋笙笙正立在书架前掸灰,见他们进来,立马露出个灿灿的笑:“少爷,范先生!”

    “笙笙先回去吃饭吧,别饿坏了。”钟誉温言道,又示意芄兰坐下,待宋笙笙走远了,才略微敛了面上的和煦笑意,道,“柳如意事,芄兰不必太过忧心。虽说父亲念着情,只是逐了她出去,但世道险恶,她个弱女子,命途如何也未可知。”

    晚霞渐淡,钟誉的声音亦是放得低沉:“此事原委并不得外人所知,是故这几日家中流言甚,不过也是些无稽之谈。”说到这儿,不由得冷笑声,续道,“不过来来回回那么猜测,居然没个料准的,真不知是她兵行险着,还是被利熏昏了头,连这等可笑之事都想的出来。”

    芄兰不答,只偏头去看透过雕花窗格落在地上的霞光,即便甚是好看,却转瞬便随着西沉的落日黯淡下去了。钟济年老后得子愈发艰难,他虽说也懂得柳如意这般无非是想以子嗣求个倚靠,只是诱人同自己行苟且之事,不成之后还反咬口这等做法着实令人作呕,不由得皱眉摇头道:“不必言了。”

    “好,我们不说这个。”反正事已解决,钟誉见芄兰无意再提,也就将此事揭过,斟酌片刻,转言问,“青莞此前,确在虞城生活过吧?”

    闻言,芄兰原本搭在案上的手指瞬间蜷紧,双目亦是直直望向钟誉,良久才垂下眼,面无表情道:“少爷明察秋毫。”

    此时室内已愈见昏暗,钟誉随手点亮案上烛火,缓声道:“虞城与尧城相隔不远,钟家同其中几家商行都有往来,那儿的事,少少也知道些。美之在京城,亦提及谢尚书令案......”他大致解释番,到了也不点破什么,只是说:“青莞放心。我只是觉得若此事确如我猜想般,你同柏舟继续留在此地总是不大太平,待伤好后,我自会替你们寻个去处。”讲到这儿,倒忍不住微微笑,“起初笙笙求我救你,我方面是看在她当年受你照顾的份上,另方面却是想卖个人情。无商不奸,这个人情在下还未向你们讨回,断然没有就此放弃的道理。”

    芄兰听到半时便已放下戒备神色,待听了最后句是不禁莞尔。此时恰巧宋笙笙来请钟誉去用晚膳,顺便将封信递欲芄兰:“是面人骆爷爷拿来的,说给柏舟哥哥。”

    他便接过,再度沿着曲折回廊去寻柏舟。帮柏舟重新换药包扎伤腿的婢女正是时常来打扫芄兰房间的那个,见芄兰进门,笑着唤句“范先生”,又提议稍后端来两人份的饭食让他二人同吃。芄兰待她出了门,这才将袖中书信拿出递过,柏舟当下拆了,不过张薄笺,写着寥寥数言。

    原来谢玖同赵华亭在颖城和柏舟分别后刻意前去诱导谢璋派出的追兵,兜兜转转绕了个圈子,前些日子总算已安全抵达切玉山庄。因为不知柏舟状况,特意写信前来问询。

    柏舟同芄兰皆是有伤在身,是故晚饭也不过两碗清粥,几碟爽口小菜。芄兰举箸不便,只拿着瓷勺,柏舟便选了些他爱吃的,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