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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弟弟 作者:葉凌霜
时到底怎么回事啊?”
“当时啊,”校寒笑了笑,决定给他个台阶下,就继续说着,“我妈就给你们俩起了名字。因为去的时候路不熟,七弯八拐的,还是山下夏家老宅附近,所以路上很农田,很有点世外桃源、阡陌交通的感觉。所以我妈就说,既然这小家伙是个男孩子,就叫小阡吧。老教授当时答应了,又脸疑惑:‘那万你妹妹生的孩子也是个男孩子呢?’我妈当时是这么说的:‘那也没差啊。大不了就把沫字改成陌字嘛。反正,男孩子就当兄弟,女孩子就作夫妻。’老教授乐得半天合不拢嘴,我就在边生气的说我妈偏心,给个刚见面的小鬼订娃娃亲,根本不管我。可我妈像看白痴样看我:‘小寒,你是小寒节出生的,又比小阡大,又是小沫沫的表哥,你虽然才四岁,也不用这么傻啊!’我记得,我当时脸上烫得难受,就伸手把夏阡抓下来,带着他出去玩儿,哪知道迎面就遇到了夏阿姨!”
“啊?我妈?”夏阡忍不住插嘴。
校寒点点头:“本来给别人起名字就不是容易的事儿。再加上夏阿姨突然出现,实在是太蹊跷了,所以我直记得很清楚。”
“那后来呢?”这回夏陌也瞪大了眼睛。
只是这次,校寒像是不敢再说下去。他无声的摇了摇头,脸色似乎又变差了些,还没头没脑的来了句:“好像要下暴雨了。”
夏阡和夏陌俩人摸不着头脑,宇恒却脸紧张的冲到窗边去关窗、拉上窗帘,像是生怕有丝雨滴洒进来,可雨根本就还没开始下。
俩人视线在校寒和宇恒之间转来转去,夏陌皱紧了眉毛望着校寒缓缓开口:“从你刚才说的,好像我和宇恒,是你的表弟……?而且,从宇恒的反应,好像你最近身体不对劲,还对暴雨有什么不良反应?”
“呵呵,”校寒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水,“做程序的逻辑推理就是快,我都混在那么事情里了,你还是听出来了。没错,你们俩,和我有那么点点血缘关系,你这个当哥哥的,要因此让宇恒离我这大表哥远点么?”
他挑高了眉毛,脸色苍白了些,却仍然是笑着,眼睛眨不眨的盯着夏陌的嘴,似乎只要夏陌开口,就可以盖棺定论了。
听着他们俩的话,宇恒拉窗帘的手也顿住,整个人僵在原地动不动,连头都不敢转过来。夏阡也是脸紧张的样子,不知不觉间抓紧了夏陌的肩头,指甲陷进夏陌的皮肤里,惹得夏陌阵皱眉,却没有阻止他。
整个房间被种紧张的气氛笼罩着,从未关上窗帘的窗子看出去,外面真的快要下雨了,风吹得几米高的树木摇摆着,用夏阡的混话来说就是“以种跳艳舞的姿态放纵着自己的身体”。
而屋子里,四个人都不吱声,也都不动。
“噗嚓”,夏陌打开了火机,点燃支烟,打破平静的同时,又将火机盖子合上,发出“当!”的清脆响声。
他静静的抽了几口烟,透过烟雾看着那火机上的花纹,近似自语般的说着:“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宇恒做什么,怎么做?我自己如今,”他笑起来,也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认栽,回头看看夏阡,慢慢起来走到宇恒身边才接着说:“有时候不知道是要开心还是要难过,我们没有长辈的管束,因而逃离了世俗中的部分传统与天责,可这同时却又承载了弄清他们过去的责任。”
他抬手帮宇恒拉好剩下的窗帘,头次主动的牵起宇恒,望着他笑:“小恒,我从来没打算阻止你做任何事,只是,”他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那双眼中又次闪烁着工作时才有的锐利光芒:“不管什么事,也不管校寒是有什么毛病,你总要告诉我这个哥哥声,有些主意,我这个逻辑至上的脑子,不会比你这个小密探要少。”
夏陌牵着宇恒,边说,边走到沙发旁边,示意校寒起来:“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去楼下吃饭,也好让夏阡自己换件衣服起来。”说着,他看向夏阡,眼神间却又有几分闪躲:“你,……”他似乎实在是受不了夏阡摆出副小狗般可怜的样子,终于还是转过头去看房门,扯着宇恒就要快步出去,“快点下来,我刚才回房间之前煮了些粥在锅里……感冒的人,吃点清淡的……”
“陌哥哥,你慢点……”宇恒被拽着跑到了楼梯上,他抿着嘴,眼角眉稍都是弯弯的。
夏阡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听清夏陌的话以后,笑得眼睛都快没了:“校寒,你说小陌他,是不是从小就知道,不管他是男是女,都会乖乖的喜欢上我?”
“你就得瑟吧。我可不记得在哪听过他说喜欢你。”校寒淡淡的扔给他句,自己也关上房门下楼去了。
没会儿,夏阡正在刷牙,就听到房门响。接着夏陌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卫生间门外,脸的尴尬。
“唔?”夏阡叼着牙刷,脸问号。
夏陌眨了眨眼,“那个,”他又开始挠头发,“我好像也忘了刷牙洗脸……”
夏阡望了他好会,才“卟”的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哈哈哈哈……”笑个没完。
“……”夏陌无语的望了望他,突然抬起脚,用力踹了过去:“牙刷完了是吧?回你自己房间去洗脸!”
夏阡暴笑着边点头,边摸着自己的屁屁退了出去。那笑声就算夏陌隔着自己和夏阡刻意的房门都还能听见。
xx的!夏陌骂了句粗话,对着镜子刷牙。镜子里倒印的,却是个满含笑意的邋遢青年,如年前初见小恒时的样子,却又开朗了很。
夏陌突然发觉,很事明了以后,才会在某个时候突然省悟过来:原来,感情早就开始改变,只是被亲情的外表掩饰着,又或者为那些所束缚着不愿承认。当切被点破被揭穿的时候,那些兄弟姐妹之类的称谓,竟可以变得如此单薄,如此的,不值提。
中午那餐饭,在夏阡近乎作秀式的暴笑与被笑中渡过。校寒和宇恒也反平时那种食不言的正经样儿,时不时的拉拉夏阡后腿,杀杀他的自满与对小陌感情的信心。惹得夏阡不时的哇哇大叫着说“你们亲戚仨欺负我个”云云。
夏陌直就安静的听着,除了眼神有所变化,基本上就与传闻中的面瘫没什么区别。要不是几人都知道他经常是很平淡的那副样子,就凭夏阡时不时的大惊小怪,还真的要以为夏陌又受什么刺激了。
直到快吃完的时候,夏陌才忍无可忍的拿筷子当飞标,戳飞了夏阡自称要“戴着当帽子留作纪念”的,“小陌亲自给我盛粥的白瓷碗”,破口大骂:“你再这么变态下去,不用说什么过年过节回夏家会被看出来,我现在就打算送你去精神病院问候下专科医生,实在没救就在那帮你买间长住!”
校寒坐在原地笑得直抖,好半天才平静下来,很委屈的对着夏陌冒了句:“小陌,你终于还是被他整得破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