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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的绝响 作者:二目
忘了甚麽,招手便道:「你快过来。这个魔法阵可撑不了久的。」
添密斯受了她的召唤,股脑儿便走进阵中,魔导墙自顶上投下绿光,厚实的壁身如海般在身侧不断波动,把周遭的景色折射成变异扭曲的形状。
这个魔法阵果然撑不久的。这样的认知让添密斯的脚步不由自主加快,眼睛再也没空细看无谓的风景,他全心意往前走着,也没注意到身前的阻碍物,股脑儿便撞了上去。
「真是让我久等了啊。」
熟悉的声音自顶上响起,添密斯未料会这麽快便达到此行的目的,脸惊讶地便抬起头来。「你……」
眼前果真是芬提的脸,只是那曾经有过的温度经已全然褪去,那张脸连同话语都冰冷冷的:「你果然还有脸前来。」
添密斯张嘴,正想辩解甚麽,猝然双脚软,眼前黑,在息间便失去了掌控事态的能力。
作家的话:
本来, 添添拿着石头句,是:「添添拿着他的宝贝...」 <<< 还好我发现不对劲啊!~~~
☆、龙吟的绝响 12:1 (射罗...)
其之十二 泡沫的骚动
12:1
添密斯像是落水似的,自那瞬间起不断下沉。他的脸容朝下,手脚也被水压禁制,除了无力垂落外,别无挣脱痛苦的办法。添密斯仍然在下沉,因重量挤压爬升的泡沫扑得他脸疼痛,接而再冲过髪丝上涌,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中逐渐不见影踪。
胸口的闷压迫得添密斯就要无法呼吸,可他仍然紧闭双目,不哼声,似是他早有预感,得悉挣扎过後的结果会形折磨。不过,他的敌人自然是不会轻易让他安息的。
当当!
权杖敲击玻璃的声音分外清脆,连节奏中都带有掩饰不住的得意。添密斯眉头紧皱,眼缝无力地下垂,在光晕中隐约听到有个声音道:「我尊贵的王子殿下,你认为这间宫殿如何?」
是芬提!
添密斯顿时双目圆睁,不自觉地徒劳挣扎着。也因如此,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并非淹浸在溶液当中,浑身黏稠湿润的错觉都源自不住冒出的汗水。此时他几近赤裸,仅馀项鍊和下身的裤子尚紧贴肌肤,便连头发都变成了湿漉漉的坨。
「芬提!」纵然是被人遗弃的孩子,作为王族添密斯却从未如此狼狈过,他想要扑前质问这个使他难过的人,然而就在活动的瞬间,他才发现四肢已被古怪的黝黑枷锁扣紧,乍看竟是不靠外力自主地悬垂在空中,硬生生的迫得他双手横竖,两脚并拢,似是有待处刑的囚犯。
芬提笑看着眼前摆出牺牲品姿态的弱者,双手转,摆动的权杖便在空中划出了连串好看的银圈。那圈子晃,迅即迎风打在添密斯身上,紧绑着他的脖子、手臂、腰身、大腿和足踝,进步杜绝添密斯反扑的可能。
「呵呵,我可爱的王子大人,你还真是精力充沛。」芬提的银眸子流露出鉴赏的目光,优雅的笑容亦随之在脸上浮现。「要怎麽办才好呢?啊,对了,我都忘了魔导力对你几乎是起不了作用。」
芬提歪歪头,左手往後收,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添密斯本来带在身上的机甲枪,稍为瞄了瞄便将枪头对准了眼前人:「不如就这样解决好了?」
「芬提,你这是?」面对最显然易见的威胁,添密斯却露出了愚蠢的表情。他当然知道芬提已经是他的敌人,但是他为甚麽要举枪对着自己?他们可以谈谈的,怎麽可以甚麽都没搞清楚就结束……
「那麽,再见了,王子大人。」无法察觉到他的心意,芬提扣扳机,子弹便回旋在空中划出波纹,直直往添密斯胸前射去。
甚麽?
添密斯顿感痛,也没注意到臂上经已血流如注,目光笔直地便射向冒烟的枪口。作为魔导士,芬提的枪法确实糟糕,以致他在开枪後不禁眉头皱,困惑地摇了摇手上的枪:「真是麻烦的东西……」
「你……为甚麽……」添密斯咬紧牙关,似乎张嘴便能喷出血来。
芬提看见了他怨毒的模样,不觉好笑,耸耸肩边道:「哎呀,王子殿下,你带了那麽台大炮来我家门前轰了半天,我才想问你为甚麽呢?」
他笑容未减,枪口却在迅时高抬,三数火花亦在同瞬间脱壳而出,眨眼便在添密斯身上又开出了几个血咕窿。
「呜呀——」添密斯吃痛,流出的血愈,视野反清晰。
芬提满意地看着他悬垂在城堡中心的猎物,放下枪,视线又往地板上连绵起伏的管线扫视了眼。果不期然,早已在城堡中消失的绿波涛逐渐便浮现於管线间,如星星野火般在空中浮动起来,渐而又聚合成川,缓慢地映得室内片绿光。
芬提目光移,掠过城堡正中早已乾涸的巨型圆柱,时不免心浮气躁,甩袖摆,便使束缚着添密斯的玄铁缓慢上升,直到城堡正中心的位置,那面装馀着七彩玻璃圆窗的墙上。
然後他脚踢,顺着绿波涛的流向飞掠而上,又飞到了添密斯眼前。他看了死气沉沉的添密斯半响,双手正要伸出去,到半途却又触电似的,赶紧便收回身边:「何必故作惊讶呢?王子大人,你从开始便知道那枪不会打死你的。」
芬提眯着眼,垂头看着手上沉甸甸的枪,几乎可用「慈爱」来形容他的表情:「像你这种因为惧怕死亡而不惜连父亲都要杀死的人,为何到现在也未有觉悟,觉得这刻早晚会降临?」
作家的话:
混蛋芬提!你射中了我就可以[全文完]了!
☆、龙吟的绝响 12:2
12:2
「生命是很奇妙的,非常容易创造,却极之难去复制。」
芬提喃喃,继续他无边无际的感言。幽暗中缕绿光自他脸庞掠过,在空中盘旋半响,便不由自主地打入添密斯胸前。
「呜!」
「疼痛吗?很好,证明你诱导魔导能的性能相当良好。」芬提笑了笑,後退步,是保持了距离。「即使是低阶的魔导士、毫无法力的黎民,又或是路旁低贱的猫狗,只要愿意,都可以任意创造生命,几乎可说是毫无代价。只是,当想要延续这个生命体,甚至是对逝者予以新生时,那可就难办了。你说,这个是否神明故意为之的玩笑?」
「芬提,你到底想要干吗!」冲入胸口的绿光缓慢地在肌肉和皮肤间穿插,像是鏠衣针般逐寸逐寸将添密斯的伤口缝紧。无法忍受的痛楚使添密斯双眼发红,脑内却变得无比清明,其实他何尝需要答案,答案不就早由芬提亲口告诉他了吗?
那个时候,芬提说过,如果想要延长生命,必须在短时